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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总裁,坏坏宠(24)

作者: 忆小婵 阅读记录

她盯着林宝莉的肿脸看,林宝莉的脸至今红肿。林宝娜心寒呐,这得是下了多大的手劲才能把脸扇得这么肿。

林宝娜再看着怒气冲冲的林振华,想像着自己脸肿得像猪头的样子,以及被水泼脸的尴尬,一下子就缩着肩头不敢再作声了。

饭桌上一时间静默得落针可闻,只听得一阵重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来自林晓冬。

此刻,林晓冬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目光仇视地瞪着他的父亲。

他从小到大被父母当成宝贝对待,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化了,养成以自我为中心目空一切的个性,哪曾受过这种鸟气?

刚才林振华泼他一脸水,瞬间激起了他心中的愤恨。

泼他水的这个人还是他父亲,让他恨意更深。

他像困兽一样嘶吼着站起来,朝林振华虚虚地挥了挥拳头,却又不敢挥下去,最终一拳砸在饭桌上,手臂再用力一扫,把他跟前的碗碟盘子全扫落在地上。饭厅里顿时噼里啪啦作响,碎瓷片乱飞。

李美珍和她两个女儿惊的目瞪口呆。

林初夏视若无睹,置身事外。

林振华先是一怔,接着暴跳如雷,“反了你!”

话落,他抢到林晓冬身边,举起拳头就要揍他儿子,“臭小子,敢当我的面这么放肆,我养你是来报仇的啊!”

林晓冬也梗着脖子,要跟自己父亲对抗。

李美珍则像老母鸡似的护在他前面,催促他离开,“儿子快走!赶紧上楼去换个衣服。”

林宝莉和和林宝娜回过神来,也赶紧去拦着林振华,“爸,消消气,那可是你亲儿子啊。”

林晓冬在李美珍的掩护和推搡下,跑楼上躲去了。

林振华修理不着林晓冬,气得直喘粗气,指着李美珍母女仨骂了起来:“一窝子混帐!真是气死我了!”

李美珍想缓和气氛,因此一边给林振华拍背顺气,一边皮笑肉不笑,“哎呀老公,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呢?宝莉,快去给你爸再倒杯水过来。”

回头,她看见林初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眉头皱了起来,要不是这小贱人,她老公和孩子也不会闹成这样,虽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语气却刻意柔缓,“初夏啊,你明天还得上课呢,早点回学校去休息吧,我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回去。”

“好啊。”林初夏点头,反正她看戏也看够,看看时间已不早,是时候撤场了。

平时李美珍对她不会这么好的,这次特地安排家里的司机送她回校,可见李美珍多么不待见她留在林宅。

既然有司机送,她自然不会推辞,傻到自己跑去打的。

“爸,那我先回去了。”她乖巧地和林振华打招呼。

“去吧。”林振华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他气还没消呢。

林初夏走出大屋,坐林家的车子回校。

车子行驶到一半,手机响了,林初夏滑开屏幕接听。

“喂,小舅,有事吗?”林初夏问。

“初夏,那个,你手头有钱吗?借几个给舅舅用,舅舅都已穷途末路了。”余子安急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林初夏抚着额头,这个舅舅让她太头疼了。没有正经工作不说,还迷上了赌博,打牌打麻将,玩老虎机赌地下彩,四十岁了还没成家。

林初夏看在他是母亲惟一的弟弟,以前没迷上赌博时,对她来说还算是个亲切的好舅舅,时不时用自己微薄的生活费接济他。

这不,现在又来要钱了。

“舅舅,你能不能别赌了?好好找份工作,再找个老婆成个家。”林初夏劝。

余子安的语气很焦虑,“我也想找份好工作,也想成家,但是……”

余子安话没说完,一阵嘈杂声,他的手机好像被什么人抢去了,不一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嗡声嗡气的声音:“喂,你是余子安的亲属吗?”

林初夏忙抓紧手机,坐直身子,“对,我是。”

“余子安欠我们二十万,你是他家属的话,我们给你两天时间,准备好二十万来赎他,否则我砍掉他两只手!”

正文 第43章 借钱赎人

林初夏闻言,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余子安刚才跟她说借几个钱来用用,可二十万跟几个钱是同一个概念吗?

稳了稳情绪,林初夏故作淡定说:“钱的事好商量,你们别乱来!”

她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余子安是她母亲的亲弟弟,小时候很疼爱她的亲舅舅,她不能见死不救。

“你们现在在哪里?”林初夏焦急地问。

“我们在余子安家里。”那人说。

“我这就过去!”

林初夏挂了电话,抬头对林家司机说:“张叔,麻烦你载我去余家村。”

“好嘞。”司机答应着打了方向盘。

十几分钟后,林初夏到了余家村,林家司机张叔把她放下后,就径直开车返回林宅去。

林初夏独自往舅舅家里走去。

余家村是江城有名的城中村,村里聚焦了众多南来北往的外来人口,鱼龙混杂,越夜越精彩。

舅舅余子安的家,就在余家村的一间临街店铺里。

林初夏来到舅舅的店铺前,店铺前竖着一块很陈旧的木质招牌,上面字迹斑驳,隐约可辩上面“余氏中医馆”几个字。

余氏中医馆门前站着两个黑衣黑裤的彪形大汉,像两座大山似的耸立在门前。

林初夏打量了一下,径直走了进去。

进屋一看,余子安被两个人禁锢着。一个大块头男子坐在桌子前,表情跋扈张狂,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余子安见林初夏进来,表情惊喜,跟见到了亲人似的,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林初夏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可眼见他这落魄的样子,内心又跟刀割一样疼痛。

余子安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扭住手,倒是完整无缺,没有缺胳膊少腿,更没有被痛打的痕迹,林初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她外甥女?”那大块头嗡声嗡气地问。

“是。”林初夏力使自己表现得镇定。

大块头笑了,“小姑娘真是好胆量。”

林初夏从容地站在那,冷声道:“没办法,你们逼的!”

大块头言归正传,“你舅舅跟我们借钱去赌博,连本带利欠了二十万,如今期限已到,两日内你们把二十万还清,我保证余子安完好无损。如若不还,我们会砍下他两条胳膊抵数。”

林初夏听完大块头的话,心头像被堵了一块棉花似的憋闷。

对于自己这个舅舅,林初夏很气恼,但更多的是心疼。毕竟他是这世上惟一给过她温情的亲人。

她记得小时候,余子安经常带去她游乐园玩,背着她玩快跑,让她骑在他肩头上招摇过市,帮她教训抢她玩具的大孩子,还给她买漂亮的花裙子。

她父亲缺位的爱,小时候余子安都弥补给了她。

所以她对余子安的感情,比起她对林振华的感情深得多。在她眼里,余子安是她的亲人,而林振华只是她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舅舅年轻时继承外公的中医馆,但由于他医术继承不精,加上经营不善,祖传的中医馆招牌最终就砸在了她舅舅手里,直到后来余子安迷上赌博,境况更是雪上加霜。

“小姑娘,”那个大块头又开了口,“你舅舅我们一会带走。你想要你舅舅没事,两日内拿二十万来还,钱还清了,我们自会放人。”

林初夏应承,“钱我会筹好的。”

“好,我等你消息。”大块头说完,又吩咐他手下,“把余子安带走。”

林初夏眼睁睁地看着舅舅被那些人带走,她倚在门边,愁眉紧锁。

二十万,她刚才答应得痛快,可是,她上哪儿去弄二十万?

她父亲虽是富商,但吝啬成性,他有钱,却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林振华每个月只给她一千五百块生活费,绝对不会多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