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102)
他与仅剩的师弟一并杀前,专注行剑,倒是想试试他的身手。
这时的鹤承渊才能算开始逗鸟。
仅剩的弟子如同一只呆头鸟似的,企图捕捉鹤承渊虚实难辨的刀影。
此刀下一次会落在何处?!
他溜起的不止对手的心,还有台下紧绷的氛围。
在一次交锋时,少年手里的红带竟失了一条!正是方才从万剑宗弟子夺来那条,这一举动,让顺利夺走的另一弟子压力倍增,未有半点喜悦与轻松,他用尽全力夺来之物,是别人施舍附送。
三人疾如闪电,刀剑莫测,灵气汇聚,剑光破空,金属激烈相撞。
苏钰在短暂的交锋中,已不知不觉落了下风,愈发吃力,于是想赌一把,鹤承渊的真实实力!
而鹤承渊应对的游刃有余,鸟逗得正起劲,他余光往轰然的台下一扫,人群里原先沈知梨所站之处早没了人影,不由蹙眉。
下一刻鹤承渊衣袍削风,反手一刺,万剑宗弟子红带失手,被风鼓动,潇扬于空,鹤承渊手心一展红带便乖乖飘落他手。
身后剑影夹杂强大的灵气而来!
“轰——!”
他回头顺手一刀拦下苏钰的剑。
气波波及甚远,坚硬的斗台破裂,十里内的树轰然倒塌,却只掀起鹤承渊的长摆与墨发。
红带舞动,他眼底散漫褪去,不耐道:“说了,没有胜算。”
苏钰一向沉稳的心竟生起浮躁,汗液滴下。
台下之人被掀得四脚朝天,冷静下来后,炸开了锅!
“游龙剑!他居然拦下了苏钰的游龙剑?!!!”
“还……还是这么轻松。”
“这、这剑别说拦下,就是站在十里外都能震上两震。”
远处的树,接二连三倾倒。
苏钰这招自悟而来,灵波似翻卷银龙呼啸威震,破山万河,金丹裂损,放眼百年千宗也无人能敌,否则那些宗主怎会甘愿听个小辈的安排。
他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他唯一会的致命杀招,也是最后的绝招。
至少用了八分出力,对鹤承渊而言,也不过掀起阵稍大点的风罢了。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百家之事就如翻涌浪潮,无人能在巅峰立的太久。
今日倒真是败了彻底。
鹤承渊一刀将人击飞,苏钰一口血雾喷洒而出,重重倒地,腰侧的红带一条未剩。
“我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苏钰愈想起身,胸口一阵疼痛,血又涌了出来,由于动了内力又遭反打,仅三成力差点废了他的丹。
宋安激动地揪起旁人的领子就说:“看到了吗!那是我师弟!”
这人本就被气波晃匀了脑浆,又被宋安这一晃,两眼冒影,宋安摁着他的头转向台上,在他耳边一阵吼。
“我师弟!我师弟!!!他可厉害了!!!我教出来的!!!!哈哈哈哈哈,我是他师父!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
“这位兄台我与你是素不相识,能不能放开我,我要……呕……”
“真不文明。”宋安嫌弃捏着鼻子走了,去祸害另一个仙僚。
观台塌了半边。
江无期神情淡定在满地狼藉中稳稳坐于椅上,闷了口酒,欣慰望着斗台上的人。
少年耸立于耀眼的万芒之下,气势磅礴,背影不屑与洒脱,胜利紧攥在手,红带随风而扬。
这一刻,走向灰暗的路已不复存在,仅有璀璨与光明,是沈知梨为他选来的路。
江无期瞥见慌乱整理衣裳强装镇定的万剑宗主。
“胜负已分,宣布吧。”
万剑宗主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肿大得像个冒热气的茄子。
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拜见,仙首。”
江无期葫芦敲响木扶手,“诶诶,大声一点,你不带头拜首做个表率,其他小辈怎么弯腰啊,快快快,再来一遍。”
万剑宗十多年来都是受人敬拜,这一次和把面子摔地上碾有何区别!
但规矩是此,更何况苏钰杀招皆出,都未赢过!
他百不情愿把腰弯了下去。
“百家,拜见,仙首!”
台下弟子俯首拜礼。
“万剑宗拜见仙首。”
“玄天宗拜见仙首。”
“太长宗拜见仙首。”
“……拜见仙首。”
鹤承渊下意识地在人群里翻那道身影,忽然脑海白光一闪,猛然回头望向观台,几个宗主低头拜首,唯有太长宗主观位已空不见人影!
他弃下红带,在飞扬的赤色中翻下斗台,涌入人群。
宋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师弟,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和我庆祝一番,来的好,来的好。”
“这是我师弟,我师弟!”
鹤承渊甩开他,宋安像个狗屁膏药,又黏糊上来,“师弟,我们今夜去偷师父酒喝。”
他一掌将其推开,“滚!”
药谷弟子扶住将倒的宋安,这人才站稳脚,又追了上去。
“师弟!师弟!你这是去哪?!”
他预感不对,抬腿追了上去,“等会要接受灵泉洗礼,你这是去哪,喂!别跑啊!”
宋安气喘吁吁一路朝居所之处追去,终于叫他看见了人影。
晴风轻拂,树影飞花,鹤承渊玄袍似墨,静静站于树下,婆娑幽光映照半身。
宋安困惑靠前,就见远处的沈知梨忙碌铺着药草,她着急忙慌冲进屋子找了件外衫往地上一铺,又将湿漉泡水的药草理在长衫上,对着太阳暴晒。
“师弟,你站着看什么呢?”
沈知梨闻声回眸,鹤承渊腰际红带被风轻抚与衣袍相舞,他正定定看着她,深眸令她品不明其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