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106)
脸上挂不住,强装镇定继续下棋。
“太长宗一向打后手,起头试阵都是由其他宗完成。”
深入敌营,探查路线,试阵踏封,那种危险的事,一不留神就死无葬身之地。
鹤承渊却像是没听见,自顾自道:“太长宗重兵之队共有几人?”
太长宗主脸色刷白,咬死一句,“太长宗只打后手。”
与各大宗携手,能减少伤亡,独上只能博命!
棋盘压迫越来越强,鹤承渊轻描淡写吃了一颗又一颗,“几人。”
太长宗主,摩碎后槽牙,“就我一人。”
鹤承渊轻笑扬起头来,“是吗?那就麻烦太长宗主了。”
正常而言,重兵为宗内战里排名一百的弟子组成,他居然还在问几人!这就罢了!何来老宗打头阵,又哪来宗主做重兵!
太长宗主继续下子,子被他步步紧逼至面前,手气得发抖,“仙首刚上任,还挺不懂规矩,不如我来告知一二。”
他手往棋罐里摸索,发现只剩最后一颗了。
“规矩?”鹤承渊:“太长宗主说的不错,不懂规矩的人,是该教育一番。”
太长宗主,“我所言不过告知,何来教育二字。”
鹤承渊再下粒子,碰巧棋局开场下在太长宗主面前,被他嘲讽与忽视的那颗黑子成了围城至关重要的堵子,此一下,苟延残喘的白子死了彻底。
“我所言,为教育。”
“太长宗宗主分明还在山中,偏就有五名弟子贪玩下山,宗主,你说该不该教育一番?”
恐惧蔓延,太长宗主战战兢兢夹着白子继续摆上棋盘,终于回想起对面可是轻而易举拦下了苏钰游龙剑的人,虽未露杀招,可杀招处处蛰伏。
阳光笼罩的人,却不知为何令人心如擂鼓,汗如雨下,湿透后背。
“啪嗒……”
他的汗液滴到了黑子上。
五名弟子……失去消息……恐怕!
鹤承渊:“不必担心,这是我该做的。”
白子还未落下,双刃刀起手一扬,刀光闪烁!
“噗呲!!!”
刀直接贯穿太长宗主的手背,将他的手钉死在棋盘上,棋子轰然炸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太长宗主痛苦张嘴,所发无声!他的声音!!!
那杯茶!有毒!
血向四周扩散,剩余盘上的白子如数染红。
鹤承渊握着卡他手里的刀慢悠悠转,安静的房中只有碳火滋滋的响,与血肉搅动的“悦耳声”。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太长宗主瞪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搅出一个血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执不了剑,握不了笔,说不了话!
突然他浑身起疹子,红彤彤的冒了一身,痒得他直挠,各种疼痛齐发。
鹤承渊:“太长宗主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了。”
手里搅动并未停止。
“忘了同宗主说,你口中说言上不了道的小宗门,是药谷。”
太长宗主两颗眼珠子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药谷!他们费尽心思想要巴结的药谷!
他颤抖着手,指向鹤承渊,气急攻心,一口乌血喷在盘上。
鹤承渊继续幽道:“盟有盟规,不可伤及盟友,雨天路滑,太长宗主下次走路可得当心些……”
他笑着转刀,“……别再把手摔坏了。”
碳滋滋滋烧个不停,火星子冒着。
“宗主见多识广喜欢指点人。”他猛然拔刀,明光下的脸溅上血迹,“可惜了,我不太喜欢别人的指点。”
“宗主不如日后都不要再说话了。”
他起身提起炉上烧得滚烫的茶壶,太长宗主见状不对,朝门前跑,还没两步,肩膀遭人抓住往回一甩,“咚”一屁股狼狈摔在地上。
鹤承渊一脚踩在他胸口,滚烫的茶水就这么往下慢悠悠的倒。
“我是个瞎子,找不到位置,宗主可得自己接着。”
脚下加力,踩断太长宗主的肋骨,疼得他一口血喷出,水顺势倒进他的嘴里,整张嘴滚烟直冒。
茶水倒完,鹤承渊又颠了两下,把最后几滴倒尽,他的腿被两只抖得不成样的血手死死抓住。
“宗主可喝饱了?”
烧黑的银壶脱手,烫底砸在太长宗主鼻梁上,脚下之人抽搐,双手在空中发抖。
“待我一会儿看看,太长宗有多少弟子。”
鹤承渊收腿转身走,没两步一只手扯住他的衣摆,太长宗主张着血盆大口几乎祈求的跪在地上。
“宗主有话要说?”
“宗主想说什么?”
太长宗宗主指着自己烫到合不拢的嘴,一声呜鸣都发不出来,鹤承渊拎起长袍一甩,将人掀一边去。
“宗主不说话算了?”
他转头走到碳炉边,一刀挑开面上的网,碳火翁升。
“雨天路滑,宗主可记住了?”
膝盖在地上爬行的声音,逐渐靠近,太长宗主眼里除了恐惧外,还有恨意,无声无力的恨意。
他扒在鹤承渊脚边再次扯住他的衣摆,头打鼓似得点个不停,可惜站着的人蒙着黑绸,是他口中所言的瞎子,看不见回应,此时此刻倒是不敢再骂瞎子了。
鹤承渊抬脚又将人摁趴在地,他蹲下身,烧烫的刀锋贴在太长宗主脖子上,脆弱的脖子皮肉薄,烫得人哆嗦,刀尖一点点往上压进他嘴里,抵住他的舌头。
“我的药引,在她失去作用之前,谁动她,都活不了。”
他笑得令人寒颤,“毕竟,我不想做瞎子。”
“你可知了?”
这回刀倒是感受到了他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