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129)
少年杀奴手脚拖拽长链踏入雾林,他们的声音逐渐在身后远去,他漫无目的往前跑着,死气沉沉的人,原来是想活下去的……他拼尽全力在场场杀局里活下来,麻木着在邪宗求解药……他顽强不屈,如乱风野火中的劲草,没有一刻寻死。
沈知梨心好似拧成麻花般,拉扯撕裂似得疼痛,要将所有血水拧干。
邪宗嘲笑杀奴。
“赴死将军,哈哈哈哈哈,一个魔混到这个份上。”
“师兄,你原是怎么骗他的?”
“我说也就邪宗大发慈悲给他解药,这世界上他的毒除了邪宗,无人能解。再说了,那也算不上骗,本身师父就在追杀毒师,以为给出杀奴的解毒药就能轻易放过他了?追到他死为止。”
“哈哈哈哈哈,师父也是会吓人,等会还没逮着毒师,他就被吓死了。”
“不过,他似乎想离开呢,这可怎么办师兄。”
伍昌:“他想离开,和他能离开是两码事,师父说杀奴难训,丢进雾林挫挫锐气,真假难辨,我们自然说的便是真的了,让他日后为我们所用,也好操控不会反抗。”
“还是师父高明。”
李潭靠进来,看见伍昌放出不少蛊虫入林,“大师兄不让我用他养蛇,倒是用他养起蛊来了。”
弟子来讨好道:“师兄这是又看中了哪家楼里的美人?”
伍昌扯笑道:“美人养蛊,倒是不如杀奴的魔气好用。”
少年杀奴奔在林中,铁链在后长拖,忽然,他眼上破布遭树枝挂断,落在地上。
他缓缓睁开眼来,视线里是一片模糊,刺痛不断,使得血泪泣出,只好再次合上。
少年跌倒在地,脸上的血一滴又一滴砸在枯叶,林雾阴寒,余雪未化。
耳边一阵阵吵闹,喧哗沸腾,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骤然回头,是他的看守,是用他的命换来财富的看守。
压抑多月的少年疯了般杀了过去,看守的影子扩散,形成无数个,他一时不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迷茫站在原地,眼前出现十多年来他杀过的所有人。
腿上生痛,何物在啃咬他,一点点吸走他的血,魔气一瞬外溢,他察觉出事物不对,可已经晚了,意识模糊。
事物变换,出现繁华街市,他怎么离开了林雾,怎么离开了邪宗。
过路之人亲切和他打招呼,他们眸光里似乎对他很崇拜,有着感谢之意。
这又是什么情况。
“鹤公子,来都来了,你救我小儿,不知如何答谢,吃碗热面……”
起初的少年警惕,他转头走了。
可脑袋越来越晕,越来越浑浊,好似不受控制。
他脚步漂浮,晃动脑袋,雾林闪烁又消失。
飞剑直来,有人为他挡了一道,此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他说他来救少年,以答谢恩。
少年困惑不解,怪事,他分明什么都没做。
第63章 解药(12)
雨夜,少年望着烟雨,迷茫站在桥上,有人为他递来一把伞,他侧过头去,此人矜贵,手握长枪,陌生的面孔。
“公子无处可去?不如去我那坐坐。”
少年拒绝道:“多谢,不必。”
“怎得不用,这般淋雨,明日该病了。”
他强行拉走少年。
花枝缭绕混沌的驿站里,歌舞升平,身着朴素的少年显得格格不入,矜贵之人将一坛酒搁放在少年眼前,他倒是热情。
少年推开酒,“我该走了。”
长枪将军留人,摁住少年胳膊道:“走哪去?近日不太平,我听说你救了三婆家的落水小儿。”
“他那个小儿啊,原先说要拜师学艺,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满二十吧,怎么一心寻死了呢,不过幸好遇到了你,救了他一命。”
少年不明白,困惑不解道:“我听不明白。”
长枪将军说:“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少年更不懂了,“我想我真该走了。”
长枪横在眼前挡住去路,少年刃刀一出,二人兵锋相对,打了起来,很快他发现长枪将军所用竟是他的招式,从力道到解招,甚至比他更强。少年落了下风,武器脱手,刃刀在空中飞旋,最后直愣愣扎进木桌,裂纹蔓延。
少年抵不过长枪将军,长枪架脖胁迫灌下那坛烈酒,他不胜酒力,眼花缭乱,脑袋一呆,撞在桌沿。
天旋地转……
热闹的街道上,三婆万分着急泪眼婆娑跪趴在桥头,水里绝望的身影逐渐下沉,少年站在桥头,他看过许多生死,死在各种武器下,淹死……会是什么样,这是他诡异初生起的好奇。
过了一会儿,他望着与他一般大的“小儿”,他没有半分挣扎,任由河水拍打掩盖,随波逐流,慢慢下沉。
不知为何,少年想要他活下去,于是他翻过桥栏,忽然,一道身影快他一步跃入水中,是那个长枪将军……
水纹飞溅,波澜圈晕。
小儿得救,所有人都去感谢少年,于是少年低头一瞧,自己浑身湿漉及其狼狈,他怎么变成小儿了,再次抬头时只见长枪将军不留一语逐渐离去的背影。
少年晃了晃头,脑袋被搅得乱七八糟,他怎么分不清这一切了?
“阿渊呐,此次出征平乱,要当心啊。”
少年捂住发胀的头,“什么?什么平乱?什么出征。”
……
画面转变,鹅毛大雪的深夜,几岁的孩童赤足踩入雪地找到一处村落,男孩缩着身子行在无人街道,雪逐渐堆积将有半人高,他行得越发艰难,意识模糊将死之时,一束烛光照来,有人推开门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