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217)
宋安:“所以这就是一场围杀的鸿门宴!幸亏师兄先见之明。这李公子的尸体若是不被偷走,我以胡人身份进去就完蛋了。”
先皇已病入膏肓,是步废棋。先皇不露面,国师长期传信,早晚叫人先下手,而最有本事,手握重兵的正是大将军府,此次陛下寿宴大将军未归就可看出,陛下在他眼底已无威严,一个没有威严的陛下就是一具空壳,没有任何价值,这一煽动,不少大臣心里的称不由开始衡量。
所有的事情在暗处早已岌岌可危。
既然如此,国师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举歼灭,扶新皇上位,成为新傀儡。
大将军年岁已高,从前的威风凛凛早不复存在,最用心栽培的便是那两儿子,现在这两儿子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又成了傀儡师的傀儡。白发送黑发,伤心欲绝,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尚且不知,为保将军府身份地位,他只能重新培育软弱性子的赵三公子,就算原有动静,也只能憋下去。
君辞:“宫殿重修,太子上任理事,国师理政,这几日无暇城内,你避开李相国的眼线,让胡人出城,再换身份入内,换处偏宅。”
宋安心烦道:“到底是谁在栽赃陷害我们,那处宅子地理位置最好,无论是传信藏武,还是与城外相通,就没有它不好的地方!胡人身份不暴露,在城里做什么都方便,到底是谁!被我知道了,我要打死他!”
君辞不禁回眸。
走在后头的沈知梨仍然不解拿着册子翻看,低头不看路,鹤承渊倒是成了她的眼睛,托着她的腰带她往前行,她很信任他。
君辞抬眸视线撞上鹤承渊那双深邃的眸子,他环在她腰侧的指骨收紧了,往身边揽宣誓主权。
“师妹,我与宋安已将永宁王送出了宫,让他在王府等我们,寻你去晚了些。”
沈知梨闻言仰起头来,笑答谢意,“谢谢师兄。”
“不必,是我分内之事。”君辞目光扫了眼鹤承渊,又放回她身上,“师妹下次有事要办,提前告知我们,不要贸然行动,太过危险。”
沈知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君辞还没回答,她身边的鹤承渊低笑一声,“不麻烦。”
沈知梨:“……”
君辞:“师弟说的不错,你既是我的师妹,无论为你做何事,都不麻烦。”
沈知梨夹在中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较劲,两方气焰都不小,她叹息,道了个谢甩下他们二人,转身去找宋安。
宋安想到殿外破咒时的一幕,破口大骂道:“你发癫呢!让你等我!”
沈知梨才走到他旁边,耳朵都快聋了,瞬间后悔走过来,“吼吼吼,吼什么啊!你受伤没有!死猴子!”
“你骂谁呢!”
“我关心你!”
宋安也不藏着掖着,剑往胳肢窝一夹,摊开血淋淋的两只手晃在她眼前,“受伤了!你看你看你看!”
沈知梨皱眉往后缩头,“我看到了,你别凑那么近!都要糊我脸上了!”
“我为了救谁!”
“为了救你心爱的大师兄!”
宋安语塞,“那、那我也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他此话一出,身后两道目光不约而同锁住他的背影。
沈知梨:“你要什么?”
宋安沉思片刻,“你……”
他话没说完,脊背忽感发凉,一阵寒颤。
“你明日,陪我上街买买买,你提东西你掏钱。”
沈知梨盯着他的血掌,应道:“知道了,报答你。”
宋安傲着下巴,“哼,这还差不多。”
他瞧了眼沈知梨卷握在手的册子,好奇道:“你跑去书阁找了什么东西?”
“我……”沈知梨犹豫了一会儿,回首望了眼鹤承渊,“我……也没去做什么,倒是发现了一本人丁册。”
“人丁册?哪的?”
“永宁王府。”
“你们府里的人丁册怎么会在书阁里。”
沈知梨同样不解,“我也不知。”
“就算弄丢了,也不可能丢那去啊。”宋安两眼珠子一转,自觉聪明,一本正经分析道:“我觉得,有隐情,你要把这事隐瞒起来。”
沈知梨拿在手里晃了晃,一层灰抖落下来,“这不就普通的人丁铺吗?我方才翻完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太对。”
宋安清咳两声,昂首挺胸,双手一背,学他大师兄严肃道:“我觉得,有问题。”
“……”沈知梨横他一眼,“哪有问题。”
“哪哪哪都有问题。”
“……”
永宁王府外面的破败倒是伪装极好,连外头的牌匾都撤掉了,不知道的以为这就是处破宅子,这样也好,如今新帝上位,世态动荡,除了李相国还记着他们,也没几个人记得了。
永宁王在府里等候多时,钟叔带他们进到书室,将门关上了。
书室灯火并不亮堂,门窗紧闭,沈屹州负手而立,背对他们站于一处普通的盆景前,沈知梨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怀中的人丁册掏出来,鹤承渊摁住她犹豫不决的手,制止了她,虽不明何意,但还是暂且打消拿出来的念头。
君辞拱手道:“皇叔。”
沈屹州半身融于黑暗,似在沉思,他未第一时间回复他,而是将手伸入盆景中取出何物,握于掌心。
他转过身来,扫了他们几人一眼,坐到茶案前招呼他们过去。
“你那日来与我谈的一事,我答应了。”
除君辞外的几人,均是面面相觑,鹤承渊眸光晦涩薄唇绷紧不语。
就在众人疑惑时,沈屹州取出半面虎符与一块黑玉牌放置在桌,向君辞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