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333)
沈知梨此时无比庆幸,她坚定的守在了这里,也给他留了药。
她从起初的慌乱,到逐渐上手,从泠川手里一把夺过鹤承渊的刃刀,动作极快,划开自己的手倒了小半碗血丢进药炉,熬了一碗药,给鹤承渊灌下去。
这举动,给泠川吓愣了,瞪着双眼傻在原地,见过杀人无数,没见过为了救人给自己一刀的,不带片刻犹豫,果断迅速。
她今日没去镇里翻土豆,那些侍从不放心,也围在了院子外。
沈知梨折腾了一晚上,放了两次血,才将他的内息平回来,外伤的魔气抓来黑元宵给他消了。
她睡在床边,两日后人才醒。
醒来就不安分,把她拽上床“伺候”了一番。
沈知梨揪起他埋在被子里的脑袋,再这样“伺候”下去,真要擦枪走火了。
鹤承渊松开她手腕的纱带,凝视她腕部展开的伤口。
沈知梨将纱带盖回去,“我……我真没事。”
鹤承渊不说话,固执拽着她的手,他又一次让她成为了药引,从前为了治他的眼,解他的毒,她默默忍受着,手腕上的伤就没有好过。
后来,他因私欲,咬过她,她很怕疼,也很能忍疼。
沈知梨理好自己肩膀垂落的衣服,指腹在他身上蹭过,查看伤势。
“魔气褪后,好多了。”
突然,疼痛的腕部一暖,他隔着阻挡的薄纱,吻上她的伤疤。
沈知梨滞住,勾开他断开的发别到耳后,“你这么吻下去,我岂不是要把你身上的都亲了?”
“可以吗?”鹤承渊闻言扬起头来,认真地道:“我腿上也有。”
“……”
敌人吃饱往他腿上砍?还是他用腿去接刀?
沈知梨推开他的头,“不可以。”
“阿梨……”
“你顶着一头血冲到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敢情那是别人的血溅你脑袋顶上了。”
害她提心吊胆,以为他脑袋开瓢要失忆了。
鹤承渊邪扬起眼尾,低声沉笑,“不可以就算了。”
他话音才落,就见沈知梨回礼,在他胸口落下一吻。
鹤承渊重新包扎好她的手腕,“疼吗?”
沈知梨笑眯眯斜靠在床头,他坐在她身边给她包扎伤口,“不疼。”
“说谎。”鹤承渊包裹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手冷了。”
她的衣裳松松软软耷在身上,门襟微敞,露出少许春色。
难得他没作坏,给她把衣裳理好,又抽来被褥给她裹严实。
“下次别做这事,我不会有事的。”
“你满头血,还不会有事?”
“那是我杀人提太高了,溅我脑袋顶上了。”
“提那么高做什么?”
“示威。”鹤承渊在她脖颈蹭了蹭。
沈知梨被挠得轻笑,见到他后,沉闷的人总算活了过来。他们就像流浪在外只能依靠彼此信任彼此,相互舔舐伤口的流浪猫。
他的手在被子里盖在她的手背上,为她捂着。
颠沛流离,她的身子也不好养。
“阿渊,最近可没吃的,只有我做的烤土豆,没什么味道。”
自他开始着手照顾她后,沈知梨厨艺直线下降,虽没到如从前的他那般火化食物,但没熟没味道是常态。
沈知梨勾着他的脖子,开始怀念离开的院子,想念她的满墙月季。
鹤承渊:“阿梨,等我找到去处,等你愿意,等尘埃落定,我们成婚罢。”
沈知梨喉咙酸涨,“好。”
第150章 长风(1)
帐篷外传来泠川的声音,“主君,那些侍从送来了土豆。”
黑元宵端着热腾腾的土豆进来邀功,帐门猝不及防打开,他瞪圆双眼,平时威猛大气的主君衣衫不整靠在小娘子肩膀。
目光才移上小娘子的笑时,立马感受到一股阴鸷的眼刀射来。
黑元宵梗着脖子,挺直腰杆,视线不敢乱飘,径直转身,抬步走出去。
“烤、烤土豆,那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一条腿跑得飞快。
沈知梨揭开被子把他一起裹进来,“你怎么回了这。”
“你在等我。”
一个猜到她在等他。
一个猜到他会回来。
沈知梨:“幸好没错过。”
“不会错过。”
鹤承渊抱着她不撒手,缓了许久。沈知梨无奈拍拍他的后背,“再不出去烤土豆冷了。”
他还是不动,要将思念通通抱回来,拉着她缩在被窝里睡了一觉。
黑元宵端着他的冷土豆等了半天没人出来,就知道今天是出不来了,这些土豆统统进了他的嘴,又去镇中逛了一圈,找了间屋子过夜。
他倒是没想到他留出来的空间,一整天都极其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入夜,沈知梨的肚子咕噜大叫,才打破这宁静,把两人都唤醒了。
鹤承渊带着满身伤从床上爬起来,给她烤土豆,沈知梨不忍他待在外头,他又不许她出帐吹冷风。
她就只好搬个小板凳撩起门帘,望着他在火光照耀下的身影。
“阿渊,我们就住这吧。”
鹤承渊别过头来,“阿梨,我们安个家,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用你的命去拼吗?”沈知梨靠在椅沿,长发挂在肩前,她仰头望着挂满天际的繁星。
她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和决定。
鹤承渊给她把烤土豆递过来,热气扑鼻,外焦里嫩,酥皮炸口,瞧着十分好吃。
“烫,当心。”
沈知梨:“好香,黑元宵烤得没你烤的香。”
他道:“吃饱了我们去睡觉,明天去找君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