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80)
没有玉牌,在药谷还真是不方便,药不能取,膳房不能进,哪哪都不行……
也不知道他们这与世隔绝的药谷,又无外人知晓,整这复杂的规矩做什么,并且……这怪规矩就困着她了,鹤承渊莫名其约说入谷弟子,不要玉牌竟也能来去自如。
这不分明是在针对她……
她站着没动,君辞道:“宋安脾性顽劣,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进来吧。”
他并没有把玉牌给她的打算,沈知梨只好跟进去。
君辞为她包扎好,几人坐在饭桌前,君辞问:“身体可有异样?”
沈知梨摇头说:“没有。”
从那日之后,怪老头给她喝的药从满满一碗减到了半碗,除了血难止外,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宋安胡吃海塞,嘴里怼个大鸡腿,咬住腿肉撕下一块肉,边咀嚼边说:“大师兄,要我说,那止血药你干脆调些给她得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还专门让她来跑一趟。”
君辞斜眸道:“食不言寝不语。”
宋安:“……”
他只好瞪着沈知梨啃完手里的鸡腿。
“请帖,收到了。”他动作潇洒往桌上一丢,砸得那碗哐当响,“师父说,这次他们两个必须去。”
沈知梨:“我?”
“还有那个杀奴。”
君辞纠正道:“是师弟。”
“知道了,知道了。”宋安目光虎视眈眈盯住盘子里的另一块鸡腿,筷子才伸到一半,被沈知梨截了胡,她嘚瑟显摆着把鸡腿放进嘴里。
“我的鸡腿!!!”宋安筷子往桌子上一排,气得站起来就要掐死沈知梨,“我难得吃一顿大师兄做的饭!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说罢,发了疯似得,还想动手抢。
君辞冷斥道:“坐好。”
宋安委屈巴巴的坐回椅子上,规规矩矩不敢再动。
沈知梨困惑道:“大会……怎么我们也要去?”
宋安两眼珠子要瞪出眼眶,“谁知道你们在药谷会做什么坏事!当然要盯死你们!”
沈知梨凝起眉嫌弃看着他,“我们能做什么坏事。”
“你们还没做坏事啊!那狐媚玩意都……”
君辞:“宋安。”
宋安只好来个急刹,止了后语,转言道:“躲了巡查,毁了谷阵,偷偷修炼就算了……他还偷了大师兄最上等的两件雪狐裘!”
“咔嚓!”他一拳拦腰捏断筷子,“全是些歪门邪道!”
沈知梨打抱不平说:“什么歪门邪道,他既没对你上杀招,又没对你动魔气,哪门子的歪门邪道!”
“他内力全无之时就已经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了,你不找自己原因,竟怪他动起邪门歪道,难道不是用你们传授的功夫打赢了你们?难道不是你们抱团欺负他?”
“如今其他师兄虚心请教,无人理你,你倒是在背后说他的不是了。”
宋安气得脸色紫青,像个肿大的茄子,“沈知梨!我真是想掐死你!”
沈知梨也不怕他,从椅子上蹿起来,撸起袖子叉起腰,居高临下蔑视他,“你来啊!你来啊!还掐死我!你就不是邪门歪道了?!”
“沈知梨!我是正派之光!”宋安被居高临下瞪着极为不舒服,一下从站起身,高大的像一堵墙,阴影笼罩住身影娇小的沈知梨,“你个矮子!”
“你骂谁呢!”
“矮冬瓜!我……!”
“咳!”君辞清了清嗓子。
宋安畏惧君辞,升起的怒火,顿时憋了回去,双手抱臂,高马尾一甩,扭过头,坐了回去。
沈知梨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同样甩过头,勾起食篮,对君辞道:“我先回去了,太晚他要休息。”
君辞端起汤碗的手,顿得突然,汤汁洒了一些,从他指间滴到桌上。
宋安心里一抖,眼珠子平移过去,不自觉屏息,不敢吱声。
君辞放下碗,汤也没喝了,抬起眸应道:“好。”
沈知梨头也没回开门走了,徒留这两人坐着,才推开院门,就见江无期又带着空碗急匆匆来了。
“诶?你们又吃完了?!!!”
“嗯。”
她冷漠答了声,无视他大步往前离开。
江无期:“死丫头脸这么臭,谁把她惹毛了?”
周围气氛凝固到极点,冒着森森寒气,宋安抬起屁股,赔笑道:“夜……夜也深了……我……”
君辞:“留下洗碗。”
“……”宋安:“我明日就去给她道歉……”
“洗碗。”
宋安欲哭无泪。
江无期:“洗碗?!洗什么碗!为师都还没吃呢!真的是你们两个不孝徒,我要把你们一起扫地出门!”
“原先,还给我留点渣,现在是一点渣都不给我留了!”
院子里头吵吵闹闹,一人才安静,一人又骂骂咧咧起来,君辞的脸是越发沉冷,目光盯着平静的汤面,也没了食欲。
“你的饭在膳房。”
说罢,他便起身回了屋。
江无期跳着小步子,呲着笑就往厨房去,“还是我的乖徒心疼为师!”
这竹室坐如针毡,宋安:“师父……”
“你别想走!等我吃完,你洗碗!”
“……”
沈知梨回到四方观,黑夜里头一次有光亮!
冰雪融化,生出绿芽的树下留了两盏暖黄的烛灯,而鹤承渊的屋内也亮着微弱的光,房门虚掩。
她小心推开门,鹤承渊垂眸坐在桌边,晃动的烛光在灰暗中映亮他半面深邃的面孔。
“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略微冰冷,似乎……等了她许久。
“嗯……今日……耽误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