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12)+番外
“多谢大夫。”白翅转身送大夫出去,将人送到了府门前。
大夫沉吟片刻,心有不忍,还是说了出来:“三公子的病,恐怕再如何治都是治标不治本。”
“说句老实话,这脉象不像是金贵养在院子里的公子该得的病,老夫见你像个忠仆,方才说几句心里话。”
“这三公子在接回谢府之前,怕是没过过几日好日子吧?也是可怜,本就没有亲娘在身边,自幼便有些体弱,若是好生养着未尝不能生龙活虎,偏偏这些年怕是受了不少磋磨,才败坏了身子底。”
“怕是……活不到二十岁。”
“你胡说什么?”白翅猛然攥住大夫的衣领,“二十岁?我们公子怎么可能只能活到二十岁?!”
“我说的是可能……凡事皆有意外,可你们公子的身子实在是……老夫也无法啊。”
“实在不行,不如寻个太医看看吧。”大夫被他吓到,拽回自己的衣领,匆忙离开。
待人走了许久,白翅仍旧蹲在府门前发呆,手里还攥着几张养病的方子。
“白翅?”谢凌云不知何时回了府,淡淡望着他,“你不去守着三弟,杵在这里做什么?”
白翅抬头,隐隐可见双眸泛红。
“我有事,要禀报大公子。”
……
今日身子不适,虽没有像在诏狱里那般突发急症,却也头疼不适,只能躺在榻上,喝几碗苦得人皱眉的药来暂时缓解。
也免了去主院用膳。
是以他也不知道今日两位兄长在主院因为某件事争执不休,将军与将军夫人管不住,才将二人赶了出来。
“白翅……给我倒杯水。”谢枕云睡了个不太安稳的觉,起来时背上已是汗涔涔一片,外面天竟也黑了。
随即有人挑开床幔,递来一杯水。
谢枕云接过,急切地仰头喝起来。
“慢些喝,又没人与你抢,莫呛着了。”
谢枕云顿了顿,抬头:“大哥?”
余光又瞥见另一侧端坐的谢青云,更是一怔:“你们怎么都来了?”
“知道你病了,放心不下。”谢凌云抬手,用帕子替他擦去唇边溢出来的水痕,“可有好些了?”
谢枕云点头。
“正好,把药喝了,大哥有话与你说。”谢凌云从一侧侍从手里端过药,因为这药太苦,连哄人的话都想好,谁知谢枕云沉默接过药碗,一口饮下。
面色都苦得发白了,也不说一个苦字。
再想到今日白翅说的话,谢凌云向来淡漠如水的心湖,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涩。
“大哥想说什么?”
谢凌云道:“你既然回了谢府,读书的事也该提上日程,正好你表哥就在国子监武院,我已告知他,让他明日带你去旁听。”
“武院的人没轻没重,他并不适合那里。”谢青云冷冷开口,“我也在国子监上学,正好可带枕云去文院旁听。”
谢凌云淡笑:“三弟是因为谁受了这么多苦,又因为谁至今没能读书,你心里不清楚?”
两人眼看就要起争执,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谢枕云面前。
随意一个都能达到他的目的。
所以,选谁?
第11章 指挥使他是个好人
其实没得选。
谢枕云早已想好了报复他的好爹娘和谢青云的方式。
他要毁了谢青云,让他们看着他变成他手中的一条狗。
光是想着那个场景,谢枕云就要兴奋地发抖。
“不用麻烦表哥了。”谢枕云看了谢青云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我与青云哥哥一起就好。”
“三弟确定要抛弃大哥,选他么?”谢凌云似笑非笑。
谢枕云像是被他压迫地眼神吓到,眼圈瞬间红了,“对不起……”
他缓缓缩进床榻的角落里,只有一双伶仃瓷白的足露在被褥外。
“我不想他讨厌我……不想再回秣陵……那里一点儿也不好,吃不饱,穿不暖,大哥别生气。”
“或者我还是选大哥吧,你们不要生气。”
“……”
“是大哥不好。”谢凌云只觉此前所有的试探都化作了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再不舍得逼迫那人半分,“枕云想选谁,就选谁好不好?”
谢枕云低着头,不说话。
“你吓到他了。”谢青云走上前,垂眸盯着他,“明日和我一起去上学。”
“嗯。”谢枕云点点头,浅茶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藏在被褥里的手的手无声收紧。
“二哥,我有点冷。”
“哪里冷?”
“手冷。”谢枕云小心翼翼伸出手,分明一直放在被褥里,却还是冻僵了,“脚也冷。”
“屋子里炭火不足,自然会冷。”谢凌云翻了翻烧得正旺的炭火,又加了些红罗炭进去。
恰逢白翅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汤婆子,只可惜还没靠近,就被谢凌云拿走了。
“这样有没有好些?”
谢枕云慢慢伸腿,脚心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贴在汤婆子上,暖意源源不断传来,他不自觉弯起唇,“嗯,谢谢大哥。”
“睡了一日,饿不饿?”谢凌云罕见地从少年脸上的笑容体会到一丝满足,在战场上冷硬的一颗心彻底融化,“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让膳房去做。”
谢枕云默默地想,只要不是谢青云爱吃的,他都喜欢。
“我都可以。”他小声道。
“大哥用了晚膳么?”
“刚从主院出来,听膳房说你不曾吩咐晚膳,才知道你睡了一日。”谢凌云目光温和,“大哥陪你用膳好不好?”
谢枕云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