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占卜拿捏心机太子(135)
压制着高力的人松开他,高力看向萧禹,又看了看沈扶,从腰间摸出短刀,朝着萧禹刺去。
萧禹身形不动,伸脚踹在高力胸前,高力被踹飞,落在不远处地上,滚动两圈后,短刀脱手落在一旁。
萧禹嗤笑一声,“不知死活。长风,关去地牢。”
萧禹问出这个问题,便知他二人谁也走不了,用最深的羁绊牵制,虽无耻,但有用。沈扶现下不想听无事,过几日她冷静下来后,萧禹再说也不迟。
“阿扶……”萧禹转头,想抱沈扶回去寝殿。
沈扶脑袋昏昏沉沉,似有千斤重,二人之间的爆发只在一瞬,沈扶反应过的时候,高力已经被拖走了。
她呆滞地看着面前凑来的人,后退一步想避开,然而未能站稳,便直直向后仰去。
“阿扶!”
沈扶闭眼之前,头顶又一朵烟花炸裂,模糊视线下,那一朵烟花只在黑夜绽放一瞬。过后,黑夜依旧是黑夜,烟花却再不是那朵烟花了。
脱白在祭天台上跪了几个时辰,还未缓过来,便又在冷风中吹了许久,知道真相后,内心绷紧的弦断开。
沈扶这病来的如山倒,浑身倏地烧到滚烫,口中呓语不停,面白如纸毫无声息。
萧禹抱着她快步走进寝殿,唤了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来为沈扶诊治。寝殿内跪满太医,萧禹坐在床边,沈扶躺在他怀中,不停有人上前诊治,喂药,针灸,冷敷,样样不见起效,萧禹看着沈扶苍白的脸及扎满针的胳膊,愈发着急。
一转头,看见满屋子垂着脑袋的太医,萧禹更来气,他道:“各位都是天下医术顶尖之人,孤寻常不爱生病,这一病才知,太医院里养的都是废物!”
“嗯——”
萧禹声音大了些,沈扶轻哼了一声,引得他立马紧张地低头看去。
“阿扶。”
林英端着药碗从外面走进来,她扫了眼众人,走到萧禹身边道:“殿下息怒,请让沈大人喝下这碗药后,再喝两碗水,取三床被子来,以高热褪高热,或许有效。”
萧禹照做,待阿蝶取来被子后,萧禹挥退众人,脱下沈扶的衣裳,将被子依次盖在她身上后,坐在床边看着沈扶。
沈扶面上不过片刻便出了汗,林英在旁看着,轻声说道:“殿下,臣方才捏大人脉象,除了风寒导致高热之外,还有急火攻心的症状。此症突然,大人又不常有,是以严重得很。若急火之症不彻底散去,大人恐怕郁结于心,日后身子会落下病根,”
萧禹胸口一紧,为沈扶擦了擦汗后,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又给沈扶拉了拉被子后,才问林英道:“如何才能彻底散去?”
林英直言说道:“远离令大人急火攻心之人,尽量让大人少费心神,下官再给大人配些清热的药物,年假之间,应当就能养回来。”
令沈扶急火攻心之人在眼前,萧禹眸子黑沉,问道:“第一条若做不到呢?”
萧禹声音低沉,又是看着沈扶说的,林英并未听清,是以问道:“殿下您说什么?”
东方将白,萧禹并未再言,他看了沈扶一会儿后,直起身道:“今日孤忙,你就守在东宫看着阿扶,若午后她还是高热不退,便找人去太庙唤孤。”
林英行礼道:“是!”
萧禹起身向外走去,阿蝶和长风紧随其后,去了偏殿后,二人边伺候萧禹更衣,阿蝶边将昨日之事说与萧禹,萧禹听到萧成的名字,冷声道:“蠢货,先不必管他,年过之后,孤再找他算账!”
阿蝶给萧禹戴上发冠,道:“是。”
祭祀的衣裳穿好,萧禹站起身,他看了看天边初生的圆日,抬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阿蝶留在正殿,除了林院判,不许任何人见阿扶,她醒来后,也不能让她出东宫。”
阿蝶应声道是,出门之后便往正殿去了。
走到院中,萧禹看了看院中比平日多上许多的侍卫,又吩咐道:“去京营调兵二十兵将来,守住东宫。”
京营隶属萧禹管辖,乃是大庄护卫京城皇宫的精英军队,若非有战事,或是有刺客袭击皇宫皇帝,京营里的兵将,平日里是动不得的。
长风犹豫片刻,遵令道:“是。”
萧禹这才放心离东宫而去。
今日是初一,帝王之家初一比寻常人家更是繁忙,几乎一整日都在忙。萧禹先去勤政殿,陪皇帝明窗开笔[1],用过早膳后,皇帝带领皇子臣子们前去太庙祭祖,在太庙待至午后,用过两餐之后再回去。
萧成今日自见到萧禹,便心虚地一直躲着,敬礼之时实在躲不过,仅与萧禹对视一眼,萧成便大庭广众,狠狠打了个冷颤。
萧禹眼中尽是不屑地嘲讽,如看着块死猪肉般。
皇帝将二人的举动纳入眼中,加之侍卫来报的信,稍一思索便知是何事。
因着崇明皇帝爱听戏,祭祀过后回宫,众人便又陪着崇明皇帝去兰园。
一曲毕,换曲时,皇帝问坐在一旁的萧禹道:“听闻你晨起从京营调了兵到东宫,发生何事了?”
萧禹转头看向皇帝,皇帝眼中尽是看透之意,他淡然答道:“勤政殿及三位怀胎的娘娘宫殿中,儿臣也调了兵,并非只有东宫。昨夜突起大火,宫中歹人还未揪出,儿臣只是趁早防范。”
戏声起,皇帝点点头,说道:“阿禹,朕教你坐稳太子之位的第一条是什么,还记得吗?”
萧禹眉心轻皱,答道:“不论何时,保自身平安,若身侧有潜在危险,即刻杀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