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占卜拿捏心机太子(15)
“是。”
众人散去,钦天监副使李青起身道:“殿下这边请。”
沈扶一路走一路看,并未看到任何来眼熟之人。
到了监正屋内,李青推开门道:“殿下,此处便是监正平日所在之处。自他被下狱后,再无人进来过。”
屋内一股灰尘气飘出,沈扶被萧禹拉着后退一步,听见他道:“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您有事随时吩咐。”
待屋内灰尘落下,三人才走进去。
这间屋子在外看着虽大,走进来却很空荡。
屋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床陈设,并未有其余奢靡之物。
沈扶自走进来,心中便有股不舒服之感。她站在屋中环视一圈,抬步走向桌子旁。
桌子上有些摊开的书卷,沈扶随手拿起一本,仔细分辨上面的字迹。
片刻后,她道:“回信之人,不是他。”
萧禹站在一旁,看着沈扶面上流露的失望神色道:“总会寻到线索的,长风,把这些带回去。”
长风上前收拾道:“是。”
沈扶走到一旁的矮柜边,一层层查看,这处也都是些占卜观天之书。
看到最矮处一层时,其中一本占卜之书沈扶并未见过,她伸手抽出那本书,却在无意间触碰到了上层隔板处的凸起,忽有一物随之掉落。
叮咣——
萧禹一直跟在沈扶身侧,二人低头看去,只见地上之物是块张口大龙的令牌。
沈扶倏地睁大双眼,这块令牌与萧禹之前捡到,交给皇帝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
“谁!”长风忽然喝道,“是谁在窗边?”
沈扶和萧禹一同抬头看去,只见窗边快速闪过一道黑影。
萧禹道:“追!”
长风立刻追上。
第8章 夜探钦天监
沈扶捡起令牌收进怀中,萧禹接过她手中那本书道:“我们先出去。”
“好。”
二人并肩走出屋子,萧禹吩咐东宫之人守住屋前,与沈扶一同往屋后而去。
监正屋后是一片小花园,长风和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沈扶道:“果真有人看着这里。”
“他们应当也是在找这令牌,只是被监正藏起来,一直没找到。”萧禹道:“方才你无意触碰机关,这令牌才掉出来。”
“当是。”
话音刚落,长风便从外回来了。
“殿下恕罪,属下并未抓住那人。”
“胆敢在宫中这般来去,功夫自然低不了,罢。”
沈扶道:“陛下准我在钦天监占卜,劳烦殿下,陪我去正院罢。”
萧禹挑挑眉,笑意爬上眼角眉梢。
“好,我陪阿扶同去。”
钦天监正院之中,东宫侍卫已经在各处守好,沈扶站在日晷面前,环视钦天监四周。
如她所说,占卜之术乃是观天地变化来预测他朝之事。
世事变化从人到物,从风水到天象,皆有预兆。
占卜大到占卜天地,小到寻得一物皆能使用。
东宫侍卫搬来桌子,放好笔墨,沈扶道谢后,上前一步走向桌边。
钦天监监正的生辰八字已经摆上,八卦铜钱尽在桌上。
沈扶拜过天地,她打算先寻钦天监内,是否有可直接定监正罪的证据。
沈扶以简单的铜钱起卦,掷于八卦之上,六次过后得一爻卦。
沈扶画下卦象,结合年限时辰,得一组数字,而后两相结合。
“如何?”萧禹在旁问道。
沈扶拿起纸,轻放在萧禹面前,脸色凝重地低声道:“东南之处有异常,可让人前去搜查。”
萧禹问道:“东南是何处?”
李青上前道:“回殿下,是钦天监内藏书之处。”
萧禹道:“长风,带人去搜!”
“是!”
长风带人前去后,沈扶再次以卦问天,得到答案皆是不可,亦或是无。
“只有东南一处有异常,方才在窗外之人非是钦天监内人。”沈扶道:“卜卦之时,我亦问天,监内奸人是谁,但并未有回应。那人应当会隐匿八字,改变卦象,我无法算出此人是谁。”
“既是有目的,便来日方长。”萧禹道。
已到黄昏,不宜再次起卦,沈扶点头,烧掉画着卦象的纸道:“我知。”
萧禹笑笑,将落在沈扶肩上的发带拨到后面,沈扶抬头看他一眼,清澈明亮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萧禹道:“从前只听闻占卜之术,从前从未亲眼见过,今日一见才知,占卜之术如此不凡。”
“倒也不必将占卜术想得太过厉害。”沈扶转头看向东南方向,那处人乱糟糟的。
“生在世上,每个人的生命轨迹都非是一成不变的。占卜术虽能预测来日,避灾免祸,但有时也易出错。”
圣心尚且难猜,更不说神心。
沈扶至今将爹爹说的那句话里记在心中。
他说神明俯视人间,多怀悲悯之心,我族的占卜术只是早于世人知道神明之意,助世人避开灾祸。
有时也可改变一二,但时日久了,总会有人承下这未降的灾祸,届时便为天谴。
是以沈扶自入世伊始,哪怕心知危险,也是孤身迎难而上。
毕竟靠人靠天不如靠己。
“殿下,沈姑娘,找到了一封信还有几本书!”
萧禹道:“拿来。”
长风拿来奉上,沈扶看过那封信,信上内容便是那日监正在殿前陷害萧禹的话。
萧禹把信递给长风道:“一夜之内,找到传信之人!”
长风道:“是!”
东宫之人撤去大半,沈扶拿起那些书,随意翻看过后,皱眉道:“这是古时讲用邪术以命换命的禁书,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