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占卜拿捏心机太子(154)
振荡在大殿的声响随着皇帝最后一句话音落地而消失,萧禹站起身,麻木地听着皇帝说让他回去好好想想。
萧禹道是后,便走出大殿。
晨起晴好的天,忽然间乌云密布,大片的白云为黑云遮挡,不甘在后消失踪迹,化作鹅羽般的大雪连珠似的飘落,砸在地上没个响儿,须臾就累了一层,堪堪露出脚面。
长风本在外守着,见萧禹出来了迎上前来,他给萧禹披上大氅,见萧禹面色不对,低声问道:“殿下,您怎地了?”
萧禹道:“无事,回东宫调十个人来,去萧成宫里。”
他的声音比檐外的冷风还令人发凉,长风立刻应是,命人前去东宫调人,他和萧禹则率先前去萧成宫中。
萧禹顶了一路风雪,大步走到萧成宫门前时,东宫的十人已经到了,他们不顾萧成宫内宫人的阻拦,破开宫殿大门,将见势不对准备跑的萧成绑在了大殿内,等着萧禹过来。
“参见殿下!”
萧禹大氅划过门槛,落在身上的积雪抖落,他大步迈进去,应了声后,说道:“关上大门,跟孤进来。”
“是。”
众人浩浩荡荡走进萧成殿内,因着下雪,殿内午后便掌了灯,一片亮堂下,萧成口中塞着白布,被人摁着朝着门口跪坐在地上,都省了起身向萧禹行礼的功夫。
殿内侍卫见萧禹来了,行礼道:“参见殿下。”
“起。”
萧禹走过去坐在主座上,侍卫们把萧成转了个圈,还是面对萧禹跪着。太监将热茶奉上,萧禹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后,道:“把他口中的白布去了,孤有话问他。”
“是。”
侍卫上前把萧成口中的白布撤出来,还未离开萧成一步之远,便听其骂道:“萧禹!我好歹还是父皇的儿子,你竟然在我自己宫中绑我!你这个……”
还不待后话骂出,侍卫又立刻将萧成的嘴封上了,哪怕嘴被封上,萧成还是一边扭动,一边呜咽着骂着萧禹。
萧成这般做派简直不像个皇子,相比之下,萧禹听见这般骂声还端坐不动,他将手中茶碗放在桌上,一举一动尽显皇家贵气,“因着你母后,你这些年都不能出宫,孤本以为你自处之时,懂得多读书养精气,谁料还是这般无脑。”
提及母后,萧成逐渐安静下来,他满脸委屈地瘫坐在地上,骂声也逐渐无了。
萧禹嘴角带着嘲讽,他道:“孤今日来找你是何事,你自己心中清楚。孤问一句,你答一句。”
萧禹说完后,摆了下手,侍卫松开捂着萧成的嘴,萧成倒是不骂萧禹了,但眼神中满是恨意。
萧禹问道:“除夕之夜,你去钦天监找阿扶,是受何人指使?”
萧成不言,萧禹无心再次浪费时间,他挥了下手,一旁的长风上前,从袖中抽出一柄长剑,抵在了萧成脖颈处。
“你!”萧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见到真正的舞刀弄枪心中是有惧怕的,他狠狠打了个颤,说道:“你……不都猜到了吗?”
又是勐王。
萧禹道:“他不在京中,孤要知晓是何人与你联系,告知你那些事,那些事,又有多少人知晓。”
剑尖在脖颈处游离,萧成眼睛不断向下飘着,他不敢说谎,“与我联系的一直是一个叫阿彤的小宫女,此事过后,隔日我再派人去找她的时候,这个小宫女已经死了,我不知道那些事有多少人知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们要求的说给沈大人,其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蠢货。”萧禹骂道。
此言也不知怎么的就激怒了萧成,他呀咬牙道:“你是太子,身份尊贵,自然不会体会到我这种母后多年不受宠,自己多年不能出门亦不受宠的感受!你高高在上,世间之物唾手可得,而我想做成一事,百般辗转亦不能成,你说的轻巧!”
从萧成这番话中,萧禹听出了些事,他挑挑眉道:“是以他们要你做的事,给你的承诺与皇位有关?无脑的东西。”
萧成愤怒地瞪大双眼,他恨不能上前与萧禹打一架。
萧禹没空看他这副样子,他沉声问道:“你将那日与阿扶所说,原原本本地说与孤,孤可暂时饶你不死,否则……”
萧禹停顿了下,伸手拿起茶杯盖子转了一圈,掷在萧成面前,杯盖不停旋转,停下之时如死令一般,萧成道:“我说!”
“嗯。”萧禹向后靠在椅子上道:“说吧。”
越是听萧成所言,萧禹面上表情越凝重。
萧成本以为自己说完后会被萧禹命人揍一顿,谁知萧禹一直很冷静,在他说完后,又问道:“今日你为何去父皇面前求娶阿扶?”
萧禹说完后,萧成目光立刻开始躲闪,长风又挪了下剑,剑身在萧成脖颈上画出血来,长风威胁道:“七殿下,劝你实话实说,不然……”
“你别动剑,我说就是了!”萧成看着萧禹,滚了滚嗓子,紧张地说道:“我,我只是喜爱沈大人美貌……”
“沈大人也是你能觊觎的!你个猥琐蛋!”萧禹还未发怒,长风先怒吼了他几句。
萧成没出息到险些抱头求饶,萧禹制止道:“长风,收剑!”
长风道:“是!”
萧禹站起身,走到萧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那龌龊的心思,早够你死千百遍了,孤今日不杀你,是要你替孤,又或是父皇,做一件事。”
萧成仰头看去,嗫嚅道:“何,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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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萧成宫殿之时,外面的天已经晴了,萧禹听着身后宫门关上的声音,说道:“他身侧全都换成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