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占卜拿捏心机太子(46)
路上,沈扶不禁想方才云贵人出现后的种种,她总觉得这贵人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未在深宫中生活太久,也琢磨不出什么。
“云贵人与殿下……”
她并未说完,阿蝶也明白沈扶的意思。
“云贵人是民间女子,是皇后娘娘病逝后,大臣们为陛下寻来的。因着相貌与皇后娘娘极像,云贵人入宫伊始便宠冠六宫,亦有皇后娘娘当年才有的椒房之宠。她一路从答应做到贵妃且有了身孕,陛下原本想等小皇子三岁之时,给云贵人皇贵妃之位。但天有不测风云,小皇子突然夭折,云贵人接受不了,多次忤逆陛下,一路降位至贵人,险些入了冷宫。”
沈扶微微皱眉。
“后来不知发生何事,陛下宽恕了云贵人。保留她贵人的称号,俸禄恩赐不少,准她自由出入宫中,只是下诏与她再不相见而已。”
沈扶叹了口气,问道:“那今日她来找陛下……”
“哎——”阿蝶也轻叹一声,“不论何事,不论方才殿下在不在内殿,陛下大约都是不会见她的吧。”
后宫妃子只有争宠这一条路,沈扶听到云贵人的遭遇,甚至说不出可怜二字。
果真天有不测风云风云,将要到东宫之时,忽然下起了大雨。
沈扶跑进东宫廊下,她甩了甩衣袖上的水珠后,看着雨幕说道:“派人去给殿下拿把伞吧。”
阿蝶一愣,随后笑道:“是,大人!”
沈扶看着她脸上雀跃的表情,转身往西殿走去。
“让人给我抬桶水来,我沐浴过后,便要歇下了。”
“是!”
萧禹回到东宫之时,已经午后了,听闻沈扶还在睡着,他便并未打扰,进了寝殿。
太子寝殿内没有女子伺候,长风服侍着萧禹沐浴更衣后,问道:“殿下,这些破旧衣物,属下就照常帮您处理了。”
“嗯。”萧禹理了理腰带,随口应了,“等等!”
待长风将要抱起那些衣物时,萧禹一个跨步走过去,从上衣中摸出来一块布快速塞入袖中,长风一脸懵,“殿下?”
萧禹面色镇定,但耳尖隐约有红,他道:“看什么看,去给我打一盆清水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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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一觉睡到夜间,醒来之时又烧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吃了粥米和药后,便又睡了过去。
出宫这些天,沈扶都未睡过好觉,到晨间再次醒来之时,她看着寝殿床帐,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大人醒了?”阿蝶在旁唤道。
沈扶嗓子微微发哑,她道:“嗯,几时了?”
阿蝶边将床帐挂起,边回道:“回大人,辰时了。”
“嗯。”
阿蝶伺候着沈扶穿上衣裳,沈扶走出内殿后,看见萧禹坐在外殿。
“殿下。”
“嗯,阿扶过来用膳。”
二人用过膳食后,萧禹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推到沈扶面前,沈扶看到后微微睁大双眼。
她咬牙道:“蛇口令牌。”
“这是昨日父皇给我的,那群刺杀我们的人,已被抓住,他们交代背后主子是老五。”
又是这样。
又是前人直口暴露后,再板上钉钉,不待他们查,便直接捅到皇帝跟前。
沈扶问道:“殿下,是何人给陛下令牌?”
萧禹摇摇头道:“父皇手下奇人无数,不同组织刺探不同之事,他并未说与我。”
“那,五皇子呢?”
“他本就在禁足,父皇之意,便是寻一寻物证,堂审过后再做定夺。”
沈扶捏着那块令牌,问萧禹道:“殿下,你信背后之人是五皇子吗?”
许彪那日说,他们已将身心献给他们的上主,宁愿一死也不愿说上主是谁,怎会在短短几日内就改变主意。
萧禹与沈扶对视,沈扶眸中眼波流转,清澈不见一物。
萧禹摇摇头道:“我不信,但父皇只看证据。”
“我要去查!”沈扶猛然站起身。
“阿扶!”萧禹连忙抓住沈扶的手腕道:“晚了。”
沈扶低头看他,萧禹则朝外唤道:“长风。”
长风听见方才二人的对话,进来后行礼道:“沈大人,宋州牧和万州牧都已死在州牧府中的地牢里了,他二人皆为人所杀惨死。”
沈扶拳头抖动给,沉默半晌,她咬牙问道:“何人所杀,又是五皇子么?”
萧禹不言。
沈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刚深呼一口气,福临便从外面进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沈大人。”
“起。”萧禹问:“公公有何事?”
福临道:“陛下口谕,念昨日之事与沈大人有关,准太子殿下和沈大人见五皇子,亲自审问。”
沈扶道:“多谢陛下恩典。”
福临走后,沈扶便立刻与萧禹出东宫,前去五皇子的宫殿。
五皇子宫的宫门大开,宫内侍卫不过几人,二人一路无遮挡,直直进入书房,五皇子坐在书桌之前,似早知二人会来一样,“你们来了。”
沈扶从未见过五皇子,他本以为五皇子乃是自大高傲之人,却未想到他是这般书生模样的人。
沈扶开门见山拿出令牌,道:“你可认得这令牌?”
五皇子看向沈扶道:“我听说过你,弥阳神女。我自然认得,按理说这令牌还是我的。”
果然。
“有人威胁你认下洪水之事,是谁?”萧禹问道。
五皇子哈哈哈大笑几声,起身拿着桌上一张写满字的纸,走到沈扶面前递给她,而后对萧禹说道:“树大招风,叶重必落,你迟早会死乌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