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占卜拿捏心机太子(7)
“朕无功社稷,太子上位,便于社稷有功了吗?”天子不怒自威,众人闻言瑟瑟发抖。
世人皆知皇帝信天命,沈扶心道萧禹不会被皇帝猜疑,而后迁怒惩处或赐死吧?若是萧禹死了,东宫众人被发派出宫,她还要如何寻找灭族之人。
一大臣跪在殿前道:“陛下息怒。陛下登基后大庄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外邦不犯,世人共睹!臣以为今日这等情形,怕是有人利用这天意和监正的口来污蔑陛下,妄图篡位!”
言语之中矛头指向十分明显,皇帝看向萧禹。
萧禹道:“承蒙父皇信赖,儿臣督办祭天事宜。儿臣虽与监正共事,却从未有过私交。监正今日所说,儿臣实在惶恐,还请父皇彻查!”
“太子殿下说得极是,确实该彻查。不过殿下如今坐拥东宫之力,手下奇人无数,若想做些什么,那岂不是……”大臣说道。
皇帝道:“且说下去。”
“依臣看,不如陛下将太子殿下关押在牢狱之中,等查清楚了,再将殿下放回,这般更能保殿下名声。”
“陛下不可!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岂可随意下狱!”
“为殿下做一软牢,殿下并不会委屈。”
下狱?
沈扶秀眉微拧,她走上前去,跪在萧禹后方道:“启禀陛下,奴婢方才看见监正大人在龟甲上做了手脚。”
“什么!”
“这小宫女是何处之人?”
皇帝认出沈扶,他看了沈扶片刻,启唇道:“什么手脚?”
沈扶道:“监正大人所拿的龟甲,应当本就是裂开又粘合的。龟甲坚硬,非人力可折断,还请陛下查那龟甲。”
“堂堂监正,岂容你一个小婢女议论!”
沈扶直起身,看着那大臣道:“大人何故如此激动,监正所做难不成是大人指使的?”
“一派胡言!”
沈扶不再搭理他,回身跪拜皇帝。
皇帝道:“去取来。”
监正跪得远,闻言慌道:“臣所说皆是上天之意,陛下就算不看龟甲,且看三皇子突然暴毙……”
皇帝侧目道:“堵上他的嘴!”
“是!”
皇宫侍卫上前堵住监正的嘴,拿过龟甲细查之后道:“陛下,确是砸碎又粘上的。”
大臣话头一转,又开始朝监正道:“胆敢欺君,说,谁指使你的!”
侍卫们将监正抓来皇帝面前,监正以头重重磕地,“陛下,臣所说真的是天意,臣并不知道龟甲为何那样!”
沈扶道:“无关天意,你根本不会占卜。”
“胡说,本官司监正之职数十年,所传神明之命数十条,从未有错!你又不会占卜,如何知晓!”
沈扶摇头道:“占卜之术乃是观斗转星移,结合世间变化,以此来预测他朝之事,神明并不会下令插手人间。且以皇家问天,需得陛下同意,陛下只让你问国运,未让你问有关太子之事。”
“天意说的太子……”
沈扶道:“你并未经过太子同意,并不能占卜太子之事。”
大臣道:“你说得如此笃定,难不成精通占卜之术,你可能算出我大庄国运?”
沈扶淡淡说道:“一日不可二问,且吉时已过,不能占卜。”
“你!”
殿前一时无声,沈扶垂头之时,与萧禹对视一眼,萧禹眼中情绪复杂,沈扶一时看不明白。
皇帝眼神扫过监正和萧禹,说道:“夺监正之职,下狱严刑拷问出背后之人。太子软禁东宫,非诏不得出。”
“陛下,陛下饶命!”
“儿臣遵旨。”
皇帝走后,众人也散去,一场好好地宴会以荒唐收场。
沈扶扶起萧禹,二人一同外殿外走去。
宫道上冷冷清清,萧禹道:“方才多谢阿扶。”
沈扶道:“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且我也没做什么。”
萧禹停住脚,唤道:“阿扶……”
二人对视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声音:“太子殿下留步。”
沈扶转头看去,身后之人走到二人面前,萧禹道:“皇叔。”
那人拍了拍萧禹的肩膀道:“无事,你父皇气两日就好了,他那么疼你。”
萧禹道:“我知,多谢皇叔。”
“不必。”那人一笑,转而对沈扶说道:“这位姑娘看着很是眼熟。本王似是在哪里见过?”
第4章 禁足刺杀
灭族之前,沈扶从未出过神寨,现下初来宫中,怎会认识宫中之人。
沈扶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那人挑挑眉,嘴角带着抹嘲笑看向萧禹,萧禹只看着沈扶笑,并未注意到。
“阿扶,这是勐王殿下,我的六皇叔。”
沈扶点了点头,行礼道:“见过勐王殿下。”
“好机灵的婢女。”勐王道:“怎么从前没在你身边见过?”
萧禹不欲多说,“前些日子出宫游玩一遭,路上救回来的。”
勐王又看了看沈扶,问道:“那本王应当也是宫外见过你,你的占卜之术师从何人?”
沈扶道:“奴婢只是一小城孤儿,并没有见过殿下,对占卜之术了解不深,只是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罢了。方才在殿前卖弄了,还望殿下恕罪。”
沈扶气质清冷,现下长身立于宫道之上,哪怕只穿着寻常婢女的衣裳,在背后红墙的衬托下,身后圆月洒下的光辉给她罩上了薄纱衣,映得她好似那月宫下来的仙子。
这般模样,纵是没见过几人的乡下人也能看出她非寻常之人,更何况自小就目似鹰的皇家人。
“罢,那便是本王眼拙,认错人了罢。”勐王轻笑,不再追问。转而对萧禹说道:“说来也是许久不见长风了,他是你最得力的亲信,如今你被你父皇禁足,东宫之人可还够用?要是不够,尽管跟皇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