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神医妃:腹黑王爷快接嫁(31)
花似锦不用看马看武器看物资,因此她也跑了开去。
她一直跑进一个向阳的山坡上去,之所以跑那山上去,因为她发现山上有许多漂亮的花儿,什么木槿花、夹竹桃、六月雪、石榴花、扶桑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将这一面山坡点缀得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
花似锦满山乱转了一圈,终于忍不住摘了一朵大红色的扶桑花,看看身后没人跟来,她便偷偷地把那大红色的扶桑花簪在自己的帽子上。
山上地势低洼处,由于前段日子下过雨,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积水池,花似锦走近前去,临池当镜,看着水面上映出自己的倩影,虽然装扮有点儿不伦不类,但花似锦看着水中的影子,自己帽子上簪着的扶桑花,还是几分陶醉地笑了。随手拔了几根长杆子不知名的草,她一边撩着水一边哼起小曲儿来:“瓦蓝的天上彩云飘,女儿家的心事无人晓……”
赵煊跟麦鹏飞在一棵大树下歇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歌声,他于是忍不住起身,撇下麦鹏飞,遁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也来到了山坡上,他站在一颗柏树后头,发现原来那唱歌的人,竟是他的贴身随从。
赵煊一时愣住了,他那小奴才帽子上簪了一朵扶桑花,粲然笑颜比花儿还娇俏,还有小奴才那反串女声的歌喉,听着是那么温婉空灵。
赵煊的心弦,像是被谁轻轻拨动了一下,“当”的一声之后,他再次看向花似锦那小奴才,便已经是别有一番心思,不过,那番心思隐隐晦晦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认。
他脑海里尽是他和花若男两个被困在地下时,花若男胆大妄为地抱着自己,并且还要自己也去抱他的情形,如今想来,当时的处境极为惊险,生死攸关,闹不好就长眠于地下了,可他为何想起来竟觉得美好甜蜜呢?
赵煊心想,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了!
正偷窥得入了神,麦鹏飞那洪亮的声音忽地在身后响起:“五王爷,在看什么呢?”
麦鹏飞的声音足够大,花似锦听见了,惊得她手中那几根草都扔水里去了,慌张站起来,朝着赵煊的方向躬了躬身,然后低垂着头,像个做坏事被撞见的孩子。
赵煊被无端打扰了神游,还惊动了那小奴才,不由得有些尴尬。不过他面上是不会流露出来的,他抬头望了望天,对麦鹏飞说:“本王刚刚看到了一只怪鸟飞了过来,于是追过来看看,谁知道追到这儿,那怪鸟竟不见了。”
麦鹏飞抬眼看了看花似锦,不由得失笑,戏谑地说道:“怪鸟不见了,前面倒有个怪人呢。”
花若男闻言愣了愣,很快,她仿佛醒悟过来一般,连忙一把扯掉她簪在帽子上的大红扶桑花。她低头绞了下衣襟,心中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不知不觉竟露出了女儿态!万一被他们识破了怎么办?这两个可都是人精来的。
正文 第40章 玉佩惹起的祸端
麦鹏飞谑笑道:“我说,那花簪着挺好看的呀,干吗要扯掉?”
“若男一时好奇贪玩,让麦大人见笑了。”花似锦讪笑着解释道,生怕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
“贪玩点别的不好,却玩这娘们儿的玩意,没的让旁人胡乱猜测你,以为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大人,奴才不曾有断袖之癖。奴才只是,只是喜欢扮做女人而已。”花若男故意一副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样子。
隐晦地承认自己身为男人却喜欢男人,所以才会偈尔流露出女儿态,往自己的帽子上簪花,才会得到诨号“娘娘腔”。
她的话刚一出口,犹如一记惊雷,把麦鹏飞给雷得外焦里嫩,这奴才越是支支吾吾的,越有可能是个断袖。
赵煊却无事人似的,面不改色,一点儿不惊讶,只管慢慢地走下山坡去。翻身上马,动作有如流水行云潇洒,他带领着他的队伍,一声令下,继续赶路。
―――
两日后,赵煊率领军队从巍峨山回到京城。
翌日一大早,他便马不停蹄地到宫中叙职去了。
赵煊进宫,花似锦没跟着去。因为她识文断字,赵煊让她留在德王府里帮他整理书籍。
花似锦整理了半天书籍,感觉累了,便往袖兜里掏一下,想掏个醒脑的香包来提提神。不料却掏出一个冰凉玉润的东西来,原来是个玉佩。
花似锦记得,这玉佩是仇不悔给她的。她将玉佩放在阳光下一照,水头十分好,晶莹油绿,玲珑透剔,端的是块好玉!
她忍不住给这块玉佩估起价来,水头这么好的玉佩,去京郊换一块地,想必是绰绰有余的。
把那块玉佩翻来覆去地摩挲着,她心下欢喜,仇不悔给她的这诊治费,也太高了吧。
“嘻嘻,若男你在看什么呢?”正在打扫书房的婢女秋月,见她喜滋滋地观摩着那块玉,悄悄地走过来,一把将那块玉抢了去。“给我也看一下,哟,原来是个玉佩啊。”
玉佩是古代定情信物之一。秋月见花似锦方才拿着玉佩观摩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便认定这是某个谁送给许似锦的定情信件。
秋月不由得心中一酸,她自认是整个德王府,除了单玉凤之外,姿色最好的女人。
五王爷对府中的婢女,每每目不斜视,坐怀不乱,简直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因此想用姿色勾引五王爷,一言以蔽之:没门。
秋月于是把目光对准五王爷身边的男人。
最近她喜欢上花若男,她觉得花若男虽只是个奴才,身材也远不够五王爷那般伟岸,可是仔细一瞧,花似锦的相貌一点也不逊于五王爷。
因此秋月一见那块玉佩就来气,认定是府里哪个怀春的婢女送给花若男当定情信件的。她一定要撕了那女的脸皮!
“把玉佩还给我!”花若男心疼地扑过去抢,那么贵重的玉佩,绝对不能有所闪失,否则她想买块地的计划就泡汤了。
“不给,”秋月瞪着她,“你必须说清楚,这是哪个小妮子给你的?”
“关你丫什么事?快还给我!”花似锦上前去抢。秋月一侧身,她扑了个空。
“哼,不说出是谁送你的,就不还你!”秋月说完,拿着玉佩跑出去了。
一块地啊,就这么被秋月抢走了,花似锦自然不甘心,抬脚就追了出去。
秋月一边跑,一边举着那块她认为是定情信物的玉佩,嚷道:“大家快来看呐,有人给花若男送的定情信物,快来看看。”
来往忙碌的下人们纷纷探头来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花似锦皱了皱眉头,心中极无语,信物你个头啊!这是姑奶奶的出诊费好不好。
蓦地,一个清脆的声音怒喝道:“站住!”
这声怒喝,气势十足,把秋月唬得赶紧停了下来。
花似锦这才看清喝令秋月站住的人,竟是单玉凤。
德王府的主人五王爷尚未婚配,府里的内庭事务,都交给他的远亲表妹单玉凤打理。
在内庭的所有婢女和家仆眼里,单玉凤就像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一般,因此她的话,是有一定威摄力的。秋月立刻蔫了似的,垂着头,低眉顺眼地朝单玉凤福了一福:“表小姐早上好。”
“哼-”单玉凤皱着眉,先剜了秋月一眼,接着刺了花似锦一眼,像主母一样威严地教训起来,“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们以为王爷不在府中,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们以为王爷不在府中,就没有人掌家吗?”
花似锦心中暗嗤,这单玉凤不就想说:虽然王爷不在府中,但还有她像主母一样地掌着家么?
“把东西给我!”单玉凤向秋月伸出手去。
秋月抱歉地瞄了一眼花似锦,顺从地把玉佩递给了单玉凤。
花似锦即刻几步上前去,来到单玉凤跟前,急切说道:“表小姐,这玉佩是我的,请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