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道歉。”秦耕下颌线紧绷,声音冷冽。
“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我收回我说的话。”
“温淼,对不起。” 刘戴维边吞雨水边说。
雨水跟冰雹一起停了,刘戴维被浇得跟落汤鸡似的,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流。
众人也都看懵了,他们都没看过温淼下小雨,听说小雨只会追着温淼,现在是雨夹冰雹追着别人。
秦耕大步走过来说:“带衣服了吧,换衣服,换完走。”
刘戴维看向温淼,众人已经把她遮挡住,他不想再说什么话,他不想再被浇被砸,垂头丧气地跟秦耕往宿舍走。
秦耕带他去库房,走到库房门口,刘戴维问:“雨水不是只追着温淼,怎么追着我?我的头上是不是砸出包来了。”
秦耕往他头上看,看他头顶起伏不平,应该是有包,便说:“我还想问你呢!你也真行,有本事让冰雹砸你,要不你用心理学解释一下?”
刘戴维擦着头发,很憋屈地说:“心理学也是科学,我说我的推断,没说过分的话。”
秦耕切了一声:“我说你是神经病,你爱听啊,我从心理学的角度说冰雹是砸神经病,你觉得这个解释咋样?”
刘戴维无语了几秒钟,马上辩解:“那能一样?”
秦耕回答:“这就是你的逻辑。”
趁他擦头发的时候,秦耕看了下他的头顶,有包,但没破皮,等换完衣服,秦耕马上让司机开车把刘戴维跟助手两人送走,而温淼已经被同事们围了起来,正七嘴八舌地说话。
陶所长心有愧疚:“淼淼,我不知道这个心理学家是这样的,要不我就不让他来。”
说到底还是缺乏相关知识跟经验。
温淼一点都没生气,她想跟心理学家说的话同事们都替她说了,同事们都维护她,这让她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她惊喜地说:“小雨不追着我,追着别人了。”
这样看来刘戴维的出现是好事,促使她技能提升。
同事们都很惊奇,罗胡兰问:“刘戴维就是活该,淼淼你咋做到的。”
陶所长面带喜色:“应该是淼淼的特异功能又升级了,在有需要或者有紧急情况,她的能力就会升级。”
“你这特异功能可真实用,还会随着需求升级,真是太厉害了。”
看着刘戴维被送走,秦耕返回,跟温淼说:“不该叫他来。”
是他没做好把关。
温淼的心情一点都没受影响:“没事儿,我挺好的。涨见识了,认识到人有各种各样的,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秦耕看她心情还不错,那就好。
他想的是以后不让这种人接近温淼。
而温淼想的是接触点奇奇怪怪的人也算见世面。
——
刘戴维的老爹发现儿子兴高采烈地去外地找受访对象,做心理学研究,可是回来时却垂头丧气好几天沉默寡言。
“研究不顺利?” 刘爹问。
“岂止是不顺利,被人打了。” 刘戴维无精打采地回答。
刘爹震惊,居然有人敢打他宝贝儿子,不让打人的脱层皮他不姓刘。从儿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刘爹准备自己着手调查。
可他没想到,他儿子一定捅了马蜂窝,省长跟书记俩人轮番找他谈话,让他把儿子管教好,不该见的人别见,不该说的话别说。
刘爹被训得灰头土脸,回去就骂儿子,问他到底见了谁,说了啥。
刘戴维很意外,一个毫无实权的小所长,还能告状?他还指望他老爹给他找回颜面呢,谁知道他老爹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摸着头顶上已经消下去的包,很不服气地说:“我能说啥?我还被人砸了呢,我就是见了一群乡野村夫,个个无礼至极。他们那群人里最大的官只是一个小所长,还能怕他们?”
刘爹听信了儿子的话,儿子脑袋都被人砸了包,肯定是上级没有搞清楚状况,他想找个合适时机解释。
直到某个中.央大领.导,就是经常在报纸上见到的,他还没面见过得大领导给他打电话,让他管教儿子,刘爹说话都不利落了,赶紧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地道歉。
他儿子居然惹了大领导罩着的人!他感觉头上乌纱不保。
回家之后他大发雷霆骂儿子:“你那是搞研究?你这是给我惹了大麻烦,你能耐,把大领.导都惊动了,想害死我是吧,完了,别说提正厅,我这个副厅都得被撸了。”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是他儿子真捅了大篓子。
看着他爹每天诚惶诚恐的模样,刘戴维这才感觉到畏惧,他老爹不会真被撸了吧,那他咋办?
——
很快到了六月麦收,种植基地一副热火朝天的丰收景象。有之前两次丰收经验,种植范围扩大三倍,麦收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
温震作为农机连成员,连队要求每个人都尽快成长能独当一面,温震又特别用心地钻研,现在他各种机械包括联合收割机、播种机、拖拉机、脱粒机都会修理,等到秋天,他应该就可以驾驶各种机械。
在麦收之前,他要检修机器,麦收时要维护机器,特别忙碌。
麦收时天特别热,可没人叫苦叫累,都干劲儿十足,整个种植基地飘荡着浓郁的麦秸秆香味儿。
温淼做得还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记录晒干后脱壳的小麦过磅,还有共往外运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