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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探案,坏妖骗钱(149)

作者: 三红七绿 阅读记录

崔子玉揉揉手腕,“多日未修炼,我去后院练剑。”

两人各自穿鞋披衣出门,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孟厌见崔子玉离开,赶忙掉头,跑去后院找姜杌。跑得太急,她在转角处撞到一人。

好巧不巧,此人正是崔子玉。

“哈哈哈,真巧啊。”

一句寒暄完,一个继续往东一个继续往西。

孟厌蹑手蹑脚摸到姜杌的门外,房门虚掩,她推门进去。

姜杌仅着一层单薄中衣,半躺在床上,无语问道:“至于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是七品官,得时刻注意些。”孟厌自从得知自己升官,私下已将七品官能做与不能做之事,问的明明白白。

她清楚记得,其中有一条便是:不可养跟班。

夜风顺着半开的轩窗吹进来,孟厌抱紧胳膊,钻进锦衾,“你找我做什么?”

适才回房前,姜杌一再说有事找她,让她今夜务必来房中一叙。

“想你了。”

孟厌哼哼唧唧将脸埋入衾枕,“你没听月浮玉说吗?明日卯初便得出门。”

姜杌恼了,隔着衣衫,一口轻咬在她肩上,“往日在地府,我让你上进些,你骂我多管闲事。如今成了七品官,整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便算了,还想抛弃我?”

蜡烛不知何时已被秋风吹灭,孟厌撑起身子,伸手去寻他的怀抱。

直至心跳和鸣,她躲进他的怀里,“没想抛弃你,我夜里忙着写成亲文书。”

“算你识相。”

“你快些,别耽搁我升官发财。我前些日子已暗暗立誓,好好做官,好好为仙……”

女子絮絮叨叨在说,语气似是撒娇又似埋怨。

爱意再无法抑制,姜杌从背后环住她,沿着女子的膂骨,一路渐渐燎原。

难以言表的迷离感,似呼啸的萤火,一阵阵从她看不见的四面八方涌来。

孟厌慌乱地捏着帐幔,断断续续,嘶哑着嗓子催他,“我是你主子,你每回总慢腾腾欺负我。”

茫茫夜色,帐幔垂下,透不进一丝光亮。

妖的好处在此刻尽显,姜杌半撑着身子悬在孟厌上方。入目所及,是女子微微泛红的小脸。

身子越渐发烫,孟厌弓起膂骨,无助蹬着,“你别……”

她想开口阻止,可这几句低低细细的哀怨之音,倒让姜杌的动作更加放肆。

孟厌的手被他扣着。

这坏妖明里暗里欺负她是凡人,偷偷用了妖法,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姜杌总算餍足地攀上她的肩头。

“舒服吗?”

“还行吧。”

“口是心非。”

“你烦死了。”

绯红爬上脸颊,一阵天旋地转,城池倾覆。

这宅子里住的,皆非凡人。

孟厌怕丢脸,实在难耐便用手捂住嘴,好歹掩住几声要命低语。

姜杌匆忙中还要分神看她,自是越看越欢喜。

情到浓时,他一把扯开她捂嘴的手,“怕什么?这儿离得远。”

孟厌开口欲解释,眸中闪过一阵羞怯。

姜杌嫌她支支吾吾恼人,索性停下动作,俯身来亲她。

两人离得太近,鼻息相缠。孟厌伸出手抱住他,贴在他耳边一句又一句,絮絮不休,“姜杌,我很喜欢你。下次再有不得已的苦衷,得先与我说。还有,踹我下地狱这事,虽然不疼,但再不许了。”

“没踹你下去,我抱着你飞下去的。”姜杌摸着她的额发,“做戏不得做全些吗?我一走了之,你却无事。功曹司那几个臭鱼烂虾,定会在背后骂你,说你故意放走我。”

他原打算吸完方聿泽的魂魄,便与孟厌坦白。

岂料,酆都大帝技高一筹,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万幸,孟厌对他有情,愿意来看他,这才破了他的死局。

孟厌泪光闪动,“你真的不愿意与我说你的苦衷吗?”

女子似哭非哭的声音,抓挠着他的心。姜杌心尖一颤,最终没有回应,“好孟厌,我不能说。”

临睡前,姜杌怕孟厌睡不踏实,特意允诺,“你放心睡下,我明日拖住月浮玉。”

孟厌被他折腾半宿,早已累得骨头散架。神思恍惚之下,哪还记得明日需早起一事。

她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

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她茫然醒来,四处寻人,“姜杌。”

姜杌提着食盒闻声进房,面露窃喜,“放心,月浮玉今日还未出过房门。”

食盒中,全是孟厌爱吃之物。

孟厌喝着清粥,指指远处月浮玉的房门,“他一向勤勉,今日怎比我还懒?”

姜杌凑近她,“我一早去你房中拿换洗的衣裙,崔子玉便不在。至方才,一直未现身。你猜,她在何处?”

孟厌一脸了然之色,“哼,月浮玉整日指责我好色。等我回地府,定要好好写一封折子参他一本。”

“孟厌,七品官的折子,是月浮玉在批阅。”

“你就知道欺负我!”

午时末,孟厌吃饱喝足,晃着令牌与琉璃珠等在门口。

崔子玉先来,一来便与孟厌寒暄,“你昨夜去东厨吃得如何?”

孟厌:“还行。你在后院修炼得如何?”

崔子玉:“还行。唯独那剑不情不愿。”

月浮玉今日难得穿了一身黑袍。背着手前来,冷若冰霜,不言不语。

顾一歧左右环顾,无奈叹气,“走吧。”

百年前的案子,如今查起来,颇多不易。

他们来回问了不少当年知情之人的亲眷,得到的答案全是江浮笑笑生贪财,招致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