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神话同人)[希伯来]给神明献上be剧本(182)
赫莱尔的手,仿佛是要因此而将那面具缓缓揭下。
面上的笑容仿佛是被凝固有仿佛是被精心所画上了一般,并没有任何的变动。弥赛亚总觉得自己是应该做出阻止的,毕竟于这天国之内,在此世间,如果还有谁能够做出阻止的话,那么除了全知全能的主之外,便只有......
但弥赛亚并未有任何的动作,甚至于内心里,在隐隐然期待着那一刻,在期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但就在下一瞬间,就在赫莱尔面上的面具将要彻底被揭下之时。有什么穿云破月而来,于千分之一弹指一瞬间,在所有的造物与生灵尚未曾反应过来之时,直指......直指那御座之上的神明。
不管是乌列尔还是加百列、米迦勒等都试图做出阻止,都想要做出阻止。只是在此之前,在那箭矢叫他们所察觉之时,那箭矢便在无声无息间生出,便在开始向着那御座之上的神明而来。
恰如同那蛰伏于暗处的,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一击必杀的毒蛇一般,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的痕迹。
更遑论不管是乌列尔还是加百列、米迦勒等,目光与心神都似乎被那高台与御座之旁的,那出现在此的赫莱尔所紊乱。
以致于失去了平常的清醒理智与冷静。
因而乌列尔阻止不及,米迦勒与加百列阻止不及,弥赛亚似乎同样阻止不及,以致于那箭矢,至于神前。
全知全能的主,那至高的神明本应该能阻止,本应该可以阻止。
本应当无声无息的,使那箭矢寸寸湮没,再不留下任何痕迹。
不仅仅是那箭矢,便是那所有同那箭矢相关者,便是有过任何接触的,或有意或无意之间卷入到那其中的生灵,同样都将背负那罪孽与诅咒。
只是神明却又似乎是刻意与无意一般,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的阻止,只是任凭着那箭矢至于神前,对着神明的眉心而来。
便在那最是危急的那一刻,便在箭矢似乎要钉入到神明的眉心,将那至高的主钉死在那御座之间。米迦勒手中的长矛后发先至,向着一旁挑落,使那箭矢偏移。
于是险之又险的,那箭矢自神明脸侧擦过,掉落在地面。而后化作那黑色的、分明是带着剧毒的蛇,在那御座之间,在那高台之上,光明正大的游离。
直至顺着赫莱尔的衣角,爬行至这造物的手腕。
时间与空间仿佛由此而凝结,主的威压与威严之下,即便是乌列尔与加百列等,即便是刚刚似乎是救驾有功,却又似乎是以兵刃冒犯到神明的米迦勒,同样跪倒在地。
而不受影响的,只有那御座之上的主,只有那叫赫莱尔的生灵,以及一旁的、似乎是垂下了眼睑却又似乎是在关注着这一切的弥赛亚。
于弥赛亚的目之所见,赫莱尔原本按在脸侧的,似乎是要将那面具揭下的手收回。以手抱臂,光明正大的将那蛇安置在手腕间,而后头也不回的自那高台之上走下,一步步向着那殿外而走去。
至于米迦勒跟前之时,似乎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过这位现任的炽天使长,开口道上一句无趣。而后向着那殿门、向着那殿外而走去,并没有任何的停留。
只是在最后将要踏出这殿堂之时,赫莱尔开口,将脚步停留,头也不回道:
“收起你这些可笑的把戏,耶和华。我没有这个时间与心思,同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于是自觉或不自觉的,有阵阵吸气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在场的诸生灵们,无不因此而将头颅垂得更低,唯恐触怒神明,抑或者受到迁怒。
但于弥赛亚的眼中却分明是看见,于主的眼中,于全知全能的主的眼中,分明是有疑惑的神色一闪即逝,快得几乎只是一阵错觉。
有什么不同了呢。
但,又有什么是不同的呢。
彼时的弥赛亚并不知晓那答案,只是当目光于那《拉结尔之书》的纸页间停留,当弥赛亚的目光与眼神仿佛是在那一瞬间穿透时间与空间的距离,看到那过往的种种时,弥赛亚的心中,忽然便有了答案。
在天国的黄金时代开启,在光暗之争展开,在天国与地狱之间的战斗进行过后的那无数年,再次有来自于黑暗与地狱之中的反扑与刺杀展开。只不过这一次所针对的,是那至高无上的造物主和神明。
不管是箭矢、是刀剑,还是这世间的一切物体与物品,能够将神明伤害的并不存在。
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又如何、又怎么能够对创造他们的造主产生任何的威胁?
只是在那某一瞬间,在那造物分明是再清楚这样的道理不过,却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思维与理智,甚至是将要以身相替将要仅凭借着身躯对那暗中的冷箭做出阻挡的那瞬间。
神明忽然便自然而然的改变了心思,自然而然的将那造物护在身后。任凭箭矢穿透血肉,穿透身躯。
于神明的眸中之所倒映的,是路西菲尔那惊慌失措的,仿佛是带着泪水的颜。
“我没事,路西。”
分明是中箭了的造物主如是言,以指腹在路西菲尔那泛红的眼尾间掠过,璀璨的金眸中,一片虚假的缱绻缠绵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