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神话同人)[希伯来]给神明献上be剧本(61)
带着深入到骨髓的温柔、缱绻和缠绵。
有属于神明的指尖一点点抚上这造物的眉眼,极轻极柔的、似是想要将路西菲尔皱起的眉头一点点的抚平,只是与之相对应的,却是神明落在这造物脊背间的手没有任何的颤抖和停留,一下,两下,三四下......
本应当光辉华美的、象征着身份、地位甚至是实力的翅膀被折断,被自那白皙的背部间脱离,而后落到了湖面,好似是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雨。又好似是有花瓣自枝头被风吹散,散落到地面。
有浪头自那硫磺火湖之间掀起,脚下的深渊在嘶吼、怒号、发出阵阵无言的咆哮。于那一瞬间风起云涌整个地狱之中亦随之而发出震动,无数的恶魔大公们将身后的骨翅扬起,自觉或不自觉地向着第九层背叛地狱硫磺火湖的方向而来,整个地面甚至是那属于地狱的苍穹亦随之而发出变动。
但——
不过是一个冷冷淡淡的、属于神明的、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于是在那一瞬间,所以的一切随之而凝滞、而陷入到沉寂,开始变得安宁。
属于造物主的力量在无声无息间将周遭的一切影响,而自始至终,神明面上的表情都似乎是温柔且纵容的,缠绵悱恻,足以入骨。
神明的眼中倒映着路西菲尔的颜。
只是因为疼痛、因为痛楚,于那眉眼间、那本应当再是美丽不过的面容上,一点点染上脆弱的神色,如同阳光下易碎的琉璃一般,泛着冷冽且醉人的色泽。
然后在那某一瞬间,神明在折断路西菲尔背后最后一支羽翼的同时掰开了这造物带血的嘴角。
这经由神明亲手所捧起的、不管在何时似乎都深受这世间的一切所宠爱的星辰自始至终、不管在何等样的境况之下都似乎是全然没有任何畏惧与不知道求饶的,只是以牙齿咬住了唇,纵使鲜血淋漓血肉一片模糊亦不曾发出任何的声响。
主的手掌、主的指尖在路西菲尔那带血的、一片淋漓的背部间流连。
属于天使的灵体似乎在那一瞬间开始隐隐走向溃散,开始无法将人形的身躯继续维持。
然而自始至终,神明的目光与神情却又似乎是极平静与极理智的,只是在那璀璨的金眸深处,隐隐有说不出的偏执、混乱和疯狂在蔓延。
“疼。”
在那某一瞬间、在那某一刻,路西菲尔终是开口,以那于无声息里被解除禁锢了的手臂攀附上主的身躯,如同依附于大树的藤蔓抑或是离水的鱼儿一般寻求着主的救赎。
但,仅仅只是一眼,神明便看透了隐藏在这造物皮囊之下的别有用心与不怀好意。只不过......
神明落在路西菲尔脊背间的手掌陷入到停滞,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一般,恰好避开了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在那白皙的背部间停留。至高的主无言,并不曾对路西菲尔的话语做出任何评判和宣告。只是在怀中属于这造物的身躯不断贴近之时,保持着那恍若亘古留存的、如同雕像一般的沉默。
主似乎仍是在纵容着这造物、纵容着有关这造物的一切。即便这造物的手似乎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似乎是在向着主寻求着温暖和慰藉,抑或者说做出亵渎。
“您应该和我一般疼的,不是吗?”
似乎极是虔诚却又似乎是不信神明的造物问,以身躯贴近了神明,面容相贴将唇凑近了神明的耳边。于那话音落下的同时,属于路西菲尔的手同样插入到神明的胸膛,而后收拢。
但神明的胸膛当中又有什么呢?抑或者说那立于时间长河之上的、存在于过去现在与未来的造物主、这世间唯一的真神,同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之间,从来便非是处在那同样的纬度之上。
因而路西菲尔所触及到的,不过只是一片虚无。
于是在下一瞬间,路西菲尔的手狠狠自神明的胸膛间穿透而后如同刀锋一般向下将那伤口撕裂,然而在那狰狞且裸裎在外的伤痕间之所显露的,不过是一片虚无,没有任何事务的虚无。
路西菲尔的眼回望向神明,平静的、如同夜一般深沉与黑暗的、足以将所有的光芒尽皆吸收且没有任何情绪的眼。
“忘掉这一切,路西菲尔。”
神明如是言,唇角笑意依旧,却又似乎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带着言灵力量的言语在这空间中响起,于是下一瞬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路西菲尔闭上了眼,开始向着那无边的黑暗与昏沉而坠落。
恰如同孩童在那画纸之上涂抹,而后在那下一刻间,有橡皮于虚空之中擦过,将存在于路西菲尔脑海中的、有关于被折翼的种种擦除。而在这造物似乎是要向着脚下的硫磺火湖、向着硫磺火湖之下的深渊而坠落的瞬间,主接住了祂的星辰。
以脚点在水面脚下踏出,于下一个瞬间,神明将路西菲尔打横抱起出现在了那布满碎石的岸边。只是随着主的意念而起,在这第九层背叛地狱的最深处、在这最是靠近深渊便连绝大多数的魔族亦不愿意于此而生存的地方,有鲜花盛开绿叶生长,翠色的藤蔓自行编织成躺椅的模样,等待着造物主的降临。
主将这造物安放在了那躺椅之上,而后在下一瞬间俯下了身。
有温暖的神力经由神明的口,被渡入到这造物的唇中,而后叫失去意识的路西菲尔本能地吞咽。与无声无息间,自路西菲尔的发梢开始,原本璀璨的金色似是在一点点的回到这将要走向堕落的造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