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希伯来神话同人)[希伯来]人人都爱路西法(180)

作者: 故国有虞 阅读记录

但这魔王又并非是全无经验,更并非是不曾在那幻象与梦境中体味过同这造物主相交的美好。甚至可以说,那样的滋味于堕落之后的造物而言,具有很大的吸引。

诱人的甜香在空气中蔓延,充斥着这魔王的每一处感官,叫这造物本能地想要填充些什么。而某些不上不下的、似有似无的动作之所带来的除了主本不应当生出的明显动作以外自然包括这造物的动情。

堕落之后转化而来的身躯并没有想象中的甘于被理智所控制,遑论是那并不清醒的理智。亦更加能够且擅长于捕捉快乐,捕捉一切足以叫这躯体之所愉悦的东西。

于是那似有似无的摩擦与动作停止,路西法居高临下的看向神明,看向那璀璨且纯粹的,唯有自己的身影之所存在的瞳。

于那长袍之下,某些阻隔无声无息间消失。如同被蛊惑一般,路西法将指尖停留在了神明那一张同自己相同而又不同的颜上。

这是一张完美符合这造物之所有心意与审美的颜,是偏执且任性的主于那有意与无意之间而的生成。

于是在这一瞬间,于此时刻,或许是那并不清醒的混乱与疯狂在叫嚣,或许是那份于血与肉之间跃动的情/潮在蛊惑,又或许仅仅只是被这一张完美符合自己心意的、叫自己压在身下的脸之所影响,在浅浅的寻找到位置之后这魔王径自的、带着几分不管不顾地压下。

但这显然并不好过。

主的恩泽与光辉被动地破入到那未曾被拓展的应许之地中,进到那至深处,带给这魔王以疼痛,叫路西法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发出闷吭。

于是在那一瞬间,恰似是炸毛的小猫一般,这造物停留在神明脸侧的手挠在了那完美的面容之上。

有淡金的神血渗出,连同这周遭的空气似乎愈发的甜腻。

有薄薄的汗意自神明那本应当寒暑不侵的躯体间生成,同样并不好过的主开口,对着这造物道:

“让吾帮你,路西。”

但回应神明的是路西法掌中扬起的利刃以及那一瞬间变得冷冽的眼。

“骗子。”

傲慢的魔王如是言,以掌中利刃死死钉在主的肩头,带着讥诮与恶意开口道:

“这一次你又准备骗我多久呢,雅赫维?”

“你想要得到什么,玩弄什么?”

“还是说莫不是以为这样,我便可以当一切不曾发生亦不存在?”

一句又一句的话语吐出,这造物分明是在笑,却又似乎是在哭。有淡金的神血自神明的肩头,那叫利刃之所钉死的地方涌出,化为纯粹的能量,消散在空气之间。

但有血渗出的又何止于此?

在那被路西法衣物之所遮掩了的这造物同造主相交的位置,同样有因这魔王急剧而坐下,之所受到伤害的血自内部生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20 12:58:47~2023-05-22 09:3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时月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秋 10瓶;民政局、yy 3瓶;BOOM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1章 Chapter 101

“吾从未如此想过, 路西。”

至高的主如是言,目光静静的看着这造物,原本再是璀璨不过的金瞳之中, 不知自何时起早已经是再深沉不过。

混乱与疯狂,清醒和理智,还有什么更加深刻抑或是不一样的东西将要从那瞳中涌出来, 带给这造物以救赎抑或是将其推入到更深的深渊之中。

只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内,于这样的状况之下, 感受着那份疼痛过后之所汹涌而出的本能, 路西法却是皱了眉,对着这神明道:

“我不信你了,耶和华。”

这并不是路西法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语,但,神明忽然意识到, 这造物口中之所言的不仅仅有信仰,还有信任。这造物对于造主的那份信仰和信任早已经叫神明亲手摧毁, 所遗留的唯有一片废墟和荒芜。

只是至高的主固然可以使时光倒流一切都恢复到本来,叫这世间的沧海桑田再度回复到原貌, 但在那奔涌向前的时间长河之中, 总有些东西是不可回转亦无法被挽回的。

更何况——

主的目光是如此清晰的倒映着这造物的颜,而在这张脸上,神明可以再清楚不过的看到那毫不掩饰的冷漠和讥诮。

于是神明忽然有些恍然。

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不管是过去现在和未来还是时间与空间在至高的主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

神明如此, 这经由神明之一手塑造的完美造物......有那么一瞬间, 神明试图说服自己,这终归只是造物而已。

但于路西法那居高临下的, 似乎是落到了实处却又似乎不曾落到实处的目光之下, 至高的主却发现这一切似乎仅仅只是枉然。

或许是那份神性里之所固有的偏执与疯狂, 或许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主便已经不在那御座之上。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那份造物之所应有的本能同神性的霸道和排他、想要将所有的一切纳入到掌控相结合,以致于神明那本应当没有任何悲喜与波澜的内心里升起难言的烦躁。

还有那无能为力。

但全知全能的主,又怎会无能为力?

光明的海洋悄无声息间降临,蔓延至这血月之下,旷野之内的每一个角落,好似是要将所有的一切扭曲与同化。只是在那光将要触及到路西法衣角的某一瞬间,却又如同潮水一样褪去,再不见分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