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孕兔子揣崽碰瓷(94)+番外
刚走进去,只听身后咔哒一声。
沈洱:?
他回头看去,那几个魔族竟然把牢房门锁上了!
“快去禀告尊主!”
这些魔族喽啰们比起沈洱,还是更害怕谢珣一些。毕竟沈洱动手也就只是被吃掉恶念痛快一死而已,若是谢珣动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们会被炼魂魔火活活烧死。
沈洱气得扒住牢房门,想要用邪力拽开,却发现这牢房门似乎是特质的,居然连他也不能撼动分毫,他咬牙切齿道:“可恶,等本座出去把你们全吃了!”
那几个魔族喽啰看也不敢看他,连忙逃去通禀给谢珣知道。
见他们跑远,沈洱愤怒地踢了一脚牢房门,结果踢到栏杆,把脚给扭了,他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蹲在地上揉了揉脚丫。
气死他了,这群没眼力的,居然连谁是真正的主子都看不出来,一会他一定要让军师把他们都抓住吃掉。
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轻嘲。
沈洱猛地回头看去,顾明昼垂着头,好像根本没看过他。
“你刚刚笑本座了对吧?”
顾明昼不理他。
“装傻?”沈洱气冲冲地从地上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扯住他的领子,“顾明昼,现在本座恢复了邪力,你最好别再用这个态度对待本座。”
被扯住衣襟,顾明昼眯了眯眼,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眼底幽沉如寒潭,分明是被钳制的那个,双手都被结结实实锁在墙上,却硬生生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拔剑出来。
看到他的眼神,沈洱动作微僵,为了面子,仍然硬着头皮没有撒手,虚张声势地喊了声,“说话!”
“你想听我说什么?”顾明昼声音很冷。
沈洱不喜欢他这样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他听了不舒服,莫名浑身难受。
半晌,他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以为本座一定不会对你动手?”
顾明昼静静盯着他,挪开眼,“你随意。”
“本座不许你这样跟本座说话。”沈洱真的生气了,他伸出手,把顾明昼的脸扳回来,“你最好重新说!”
顾明昼缄口不言,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沈洱收回手,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极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他讨厌顾明昼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顾明昼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一样。
可是他只是做了一个大邪应该做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让顾明昼原谅,顾明昼凭什么生他的气?
顾明昼是他的谁?管他这么宽?
他就要吃恶念,顾明昼管不着!
虽然这样想着,心尖却翻涌上一阵酸涩难受,眼眶很快热烫起来,沈洱转过身,干脆不再看他,蹲在地上揉自己刚刚磕痛的脚腕。
果然还是最讨厌顾明昼了,每次只要碰到他就倒霉。
也不知怎的,从小他只有脚腕受的伤会好的很慢,就好像出生时自带的缺陷一样。
沈洱窝在角落,自己揉着脚,力道也没个轻重,不一会儿,他不但没感觉脚上的伤有所好转,反而更疼起来。
伸手覆盖上去,感觉还比刚开始更肿了一些。
又是这样。
之前他掉下悬崖把脚摔伤,也是这样自己偷偷按摩伤处,结果把伤处揉得更严重,当时军师把他一顿狠骂,命左护法给他敷上药,又按了好几天才好。
沈洱心里委屈更甚,又隐隐有点生自己的气,蠢吗,刚刚干嘛要踢牢房门!
他越想越气,手心凝聚一道邪力,灌输进脚腕。
半晌,脚腕非但没好,反而彻底变成了紫色。
沈洱:……
不知是因为心尖的委屈,还是脚腕的疼痛,沈洱紧绷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掉进尘土,沈洱背对着顾明昼,忍着声音,悄无声息地飞快揉了下眼睛。
他才不哭,他没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脚上有点疼而已,他以前还被剑捅过呢,现在该哭的是混蛋顾明昼。
他已经赢了顾明昼,他以后再也不用害怕这个混蛋了。
他把最讨厌的人打败了,他现在应该是胜利者的姿态,他绝对不哭,不能在顾明昼面前丢面子。
半晌,沈洱肩膀抽搐,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真的好疼啊。
将一切收进眼底的顾明昼:……
本想装看不见给兔子一个教训,没想到他越哭越惨,越哭声音越大,看起来当真可怜死了。
“沈洱。”
“别跟本座说话。”
“……”
兔子忍住眼泪,赌气一样,自己继续埋头按着脚踝。
他就不信了,堂堂大邪,还治不好一个扭伤!
眸光瞥见沈洱那肿得发紫的脚踝,顾明昼额头跳了跳,低声道:“沈洱,住手。”
“都说了你不许跟本座说话!”沈洱猛地抬头看向他,“顾明昼,你以为你是谁,本座的事你什么都要插手,本座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
话音落下,顾明昼陡然沉默下来。
半晌,他抿了抿唇,只低声道:“把锁打开。”
“凭什么?”沈洱正在气头上,眼眶都红透了,“你现在是阶下囚,以什么身份命令本座?”
顾明昼深吸了一口气,软下声音,“我有罪,我该死。你再这样按下去,脚别想要了,把锁打开,我帮你。”
沈洱想也不想便拒绝,声音冷绝:“本座不需要。”
“沈洱,”顾明昼无奈地叹息了声,垂眸看向他,眼底涌动着令沈洱看不懂的情绪,他认真开口,“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是我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