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娇莺/错莺入怀(124)+番外
“你都认定婚约了,同我说这些作甚?”
现在开始着急解释了,之前那么久,早干嘛去了?
隐瞒身份不提也罢,只说今日,晚膳时满心满眼都是兄长,让她过来都不情愿。
深更半夜,与兄长共处一室,连消息都不给他,仿佛将他隔绝在外。
她那么在意兄长,想必没闲工夫理会他,为何生怕他觉得不清白?
“我我我......”
林知雀听了这话,登时更着急了,气血不受控制地上涌,脑袋如同蒸笼上的包子,又热又晕,险些两眼一黑。
真是奇怪,这话分明是事实,也是为她开脱,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她不仅高兴不起来,心底还莫名泛上酸涩,愈发努力地想把事情说清楚。
她懊恼地闷哼一声,蹦跶到裴言渊面前,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始终裹着长衫不松手,委屈道:
“侯爷他就喜欢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闻言,裴言渊上下打量着她,看不出长衫之下究竟是怎样一件衣服。
但兄长的喜好,他大抵是知道的,向来与众不同,无法穿出去示人。
思及此,他忽而有些好奇,却故作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双臂环在身前,云淡风轻道:
“你可曾想过,别的男人也喜欢这样的?”
平日里,他靠近半分,这姑娘都避之不及,唯恐与他沾染关系,违背了与兄长的婚约。
由此可见,她自幼教养极好,恪守礼节,不敢逾矩。
这种不可言喻的东西,想必她不会轻易接受。
现在倒好,仅仅因为兄长喜欢,她二话不说就换在身上,还在一间屋子里私会。
他并非迂腐之人,不会觉得女子碰过这些东西,就是有什么罪过。
但关键是,他都没见过,凭什么让兄长占得先机?
这么些年,他与兄长明争暗斗,势同水火。
本以为这姑娘爱慕于他,终于无须与兄长争抢,实则不然。
既然她能为了兄长的喜好做出改变,为何不能为了他而接受呢?
他从未说过,兄长某些喜好,不是他的喜好。
只怕他就算说了喜欢,她也未必会如此乖顺,为他换上这件衣衫吧?
裴言渊越是细想,越是无法平衡,眉眼间阴云密布,眼底闪过厌弃与鄙夷。
兄长庸碌无能,四处沾花惹草,只把林知雀当做掌心玩物,用花言巧语哄骗,随时可以弃如敝履。
她为何至今都看不出来?
难道因为口说无凭的婚约,她就一直偏心兄长,飞蛾一般扑上去吗?
不过,若是真要算起来,兄长向来轻视女子,等着她们贴上来,甚少主动靠近,更别提如此用心。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兄长留恋温柔乡,亦让她如此羞怯呢?
如果当真是好东西,说不准可以暗中留心,待到日后成婚,继续用在莺莺身上。
不,不对,他不屑于借鉴兄长的肮脏手段。
他定要做得更好,用得更好,莺莺也会更喜欢他的东西。
裴言渊颇有兴致地颔首,从不克制这种好学的念头,悄无声息地行至她身侧,屏息凝神站定。
趁着林知雀出神,他迅疾利落地伸出手,修长手指从她半遮半掩的长衫上滑过,行云流水般挑起,轻而易举勾落。
“哗啦”一声,顺滑的长衫如同帷幕般揭开,轻纱单衣若隐若现,清甜体香骤然弥散。
林知雀身上一凉,下意识遮挡在身前,猛地发现长衫不见了,连忙摸黑寻找。
她纤细的手指挥舞良久,始终摸不到熟悉的衣料,不得不双手并用,时常顾不上遮掩春光。
结果一抬头,一片杏色近在眼前,竟然被裴言渊攥在手里。
林知雀险些惊叫出声,但顾及到外面都是人,硬是咬牙忍了下来,恨不得把这家伙丢去喂狗。
“你......还给我!”
林知雀用双臂虚无地遮掩,气急败坏地踩了他一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向长衫,羞恼得双眸含泪。
这都是什么思想龌龊之人?!
原本以为侯爷让她穿这种衣衫,已经足够卑鄙无耻了。
未曾想,裴言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面就把她衣服抽走,简直是混蛋、登徒子、臭流氓、没教养的野狗!
林知雀恨得磨牙,拳头攥得硬邦邦的,看着他那张俊容半点不心软,很想当面砸两拳。
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知道真打起来,肯定干不过这家伙。
不说别的,他单手拎起她的脖颈,她便毫无反抗之力了。
林知雀无处发泄,掐着人中深吸一口气,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瞄准长衫扑上去。
彼时,裴言渊才借着月光,看清她身上到底穿了什么。
她背对着光线,看得不甚清楚,但隐约可见布料极少,身姿一览无遗,散发清香的肌肤白皙胜雪。
清辉朦胧冷清,将她笼罩其中,身侧仿佛泛着银光,柔软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裴言渊只看了一眼,眸光瞬间划过光亮,但仍是克制地错开视线,轻咳一声道:
“君子曰,非礼勿视。”
说着,他主动把长衫还给她,轻轻一丢盖住她的身躯,全然一副没看到的模样。
身后传来急躁的穿衣声,裴言渊不禁侧首,墨色眼珠不受控制,忍不住瞥一眼,再瞥一眼。
他谋取兄妻,背负仇怨,本就不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