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娇莺/错莺入怀(162)+番外
她注视着起伏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凑上去,悄无声息地靠近,嗅着他身上的竹香,声音细微道:
“有人告诉我,有个办法能知道。
我......我想试试。”
林知雀心跳猛烈撞击心房,纤柔手指缓缓抚过他的薄唇,气血骤然上涌,红晕在双颊上放肆铺展。
体内热气喷涌而出,险些把火炉掀翻,炙烤着妄图劝阻的理智,蛮横地压下所有清醒。
她仿佛不受控制,迷糊地勾住他的颈,眨巴着水汽蒙蒙的眸子,皎月星辰的流光刹那流转,嫣红唇瓣一寸寸贴了上去。
倏忽间,花瓣四合,清甜花香骤然弥散,娇缠着嵌入每一丝纹路,花汁在摩挲中渗出,纳入甜润盛放的花蕊。
林知雀阖上双眸,魂魄仿佛抽离躯体,轻盈地漂浮在渺渺云端。
凉水灌溉而入,冲刷着灼烧心肺的燥热,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纵情享受畅快的时刻,迫使她沉溺下去。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唇齿萦绕余香,牙关被人撬开,一切都交错融合,好似他们本该是一体。
林知雀不知所措地发愣,任由裴言渊游刃有余地推进。
直到唇间一痛,丝丝腥甜在舌尖化开,刺得她眼眶发酸,呜咽着缩回去。
刚刚离开不久,打压下去的火势立刻卷土重来,伴着尝到甜头的贪恋,在她体内愈演愈烈。
林知雀不知为何会这样,又到底做了什么,迷茫地望着裴言渊,下意识的本能隐隐作祟。
其实,一切......似乎并无想象中的抗拒。
蓦然间,耳畔响起那人的话语,她杏眸朦胧地错开目光,自言自语道:
“裴言渊,我、我好像喜欢你.....”
话一出口,林知雀诧异地愣在原地,一字一句辨析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掩唇。
深埋心底的理智卷土重来,她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沾上点点泪珠,惊惶地躲开,心底涌上羞愧与背叛。
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为何要说这种毫无头绪的话呢?
她与侯爷指腹为婚,是侯爷的未婚妻,是未来的侯府夫人。
爹娘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便是她嫁入侯府,此生荣华富贵,安乐无忧。
她的所有付出和忍耐,都是为了履行婚约,找到终生的归宿。
而裴言渊是侯爷的亲弟,她应该视作家人,以礼相待。
对侯爷,她的未婚夫,裴言渊的兄长,尚且说不出一句“喜欢”,为什么偏偏对他脱口而出?
她......她怎能喜欢裴言渊呢?
林知雀越想越乱,脑子一片混沌,热意阵阵袭来,无地自容地埋下头,试图挣脱他的双臂。
然而,裴言渊死死扣住她的颈,喉结上下滚动,唇角勾起餍足的笑意,幽若深潭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他抬起手,指腹顺着脸庞滑动,轻柔抚过桃粉双颊,挺俏鼻尖,还有两片樱唇,拭去濡湿眼角的泪珠。
“莺莺,这是你说的。”
裴言渊制止住她的所有挣扎,宽大掌心按住她的脑袋,俯身贴上纤柔花瓣。
他势如破竹地攻破防线,拽着她拖入泥沼,不给她迟疑的机会,一同沉溺其中。
林知雀无法抗衡,掌心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忽而腰间微微一凉。
不知何时,他手指卷上衣带活结,轻而易举地往外抽动。
第57章 相对9(精修)
微风拂过空旷院落, 墨竹在风中摇晃碰撞,竹叶在天际翻卷,盛满一叶清辉, 如同铺展的水墨丹青。
屋外透出点点烛火,随着屋内的动静忽明忽暗, 闪烁起伏,照亮了檐下的铁笼。
大聪明抖擞洁白的羽毛,好奇地谛听二人的声音,瞬间震惊地竖起头冠,眯眯眼瞪得圆溜溜的。
它扑棱几下壮硕的翅膀,学着屋内之人“呜嗯”几声, 娇弱似水,清媚婉转,激动地挺起肥美胸脯。
这声音甚是奇特, 引来了窝在角落睡觉的煤球, 湛蓝的猫眼亮如闪电, 投射出不可置信的绿光。
一鸟一猫,一上一下, 面面相觑,凑一对探究着屋内的情况。
然而, 林知雀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就算是发现了,也无暇顾及与驱赶。
她的唇瓣被他死死封住,竹香强行融进齿间清甜, 肆意地侵占每一寸温软。
他不容抗拒地掠夺, 来势汹汹,好似要将花瓣采撷殆尽。
林知雀被迫与他唇枪舌战, 气血波涛般汹涌而来,阵阵拍打在迷糊的脑海之中,蓦然间有些恍惚。
她睁开弥散水汽的杏眸,在迷雾之中寻到一丝残存的理智,羞惭耻辱地红了眼圈,晶莹泪珠在眸中打转,烛光中星辰般夺目。
二人的身影映在颓败墙壁上,缠绵交织,难舍难分,如同话本中新婚夫妻,亦像是一晌贪欢的男女,不顾后果地点燃彼此。
林知雀不忍直视,心底的理智烈火般焚烧原野,深知不该如此,不能如此,热泪从眼眶滑落,滴在紧贴的脸颊与唇瓣上。
她究竟在做什么?到底有没有看清这人是谁?
他......这个登徒子,为何还不停下?!
他是裴言渊,是侯爷的亲弟弟,是她未来的家人。
当初去竹风院照拂他,除去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大多是想讨侯爷欢心,为侯爷分忧。
如今心愿得偿,侯爷许下婚约,他们应该清清白白,互相敬重。
怎、怎么能做这种违背人伦的事儿?
清澈温热的泪珠濡湿唇瓣,顺着纹理滴落在下颌上,却让他们贴得更紧,每一丝热意都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