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娇莺/错莺入怀(246)+番外
不过丝带在她手中,她才是主导之人,纵使他再有能耐,也抵不过颈圈骤缩的力量,关键时刻被逼无奈,不得不偃旗息鼓。
裴言渊只能行缓兵之计,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给彼此留下喘息的间隙,上扬的眼尾变得耷拉,盈满无辜与委屈,眼眶微微泛红,倚在她颈窝蹭了蹭,道:
“莺莺,你想勒死为夫吗?”
林知雀愣了一下,迟钝地回过神,抬眸就对上他满脸控诉的模样,像是忠心耿耿的小狗被人抛弃,与刚才的狠绝判若两人。
似乎她确实有些过分,让他连弦上的箭都无暇顾及,眼巴巴向她求饶。
裴言渊捕捉到她眼底的动摇,趁机扯了扯颈间皮圈,露出刺目的红痕,乖顺地趴在她心口,如同枕着天际白云,舔舐着薄唇上的伤口。
那也是她咬出来的。
林知雀望着他逆来顺受、伤痕累累的模样,心间难免涌上一丝愧疚,不经意松开手中丝带,连带着松开了颈圈,掌心捧着他精致的面容,心疼地揉捏一下。
她的夫君向来冷傲,这种事上从未低头,想必是极其不好受,才会到如此地步吧?
哎,本就是玩闹而已,既然他知错了,何必太过当真呢?
看他态度这么好,应该是惩罚够了,别再为难他了。
思及此,林知雀彻底放开了丝带,藕臂缱绻地环住他的颈,笑吟吟地贴了上去。
谁知,她还未开口安慰,身上突然一沉,这家伙竟卷土重来,眸中尽是得逞的狡黠,力道比方才还重许多。
“你个骗子!”
林知雀忍不住骂出了声,愈发无法忍受,咬紧后槽牙才抑制住不该发出的声音,指甲掐得比方才更深了。
她试图再次抓住丝带,以此将他控制在掌中,可他像是早有预料,轻巧将丝带拿起,绑住了她的手腕,攻守之势瞬间改变。
“这回长记性了吗?”
裴言渊俯身轻语,细吻她的耳垂和脸颊,随后是温软樱唇,一字一句道:
“抓住了,这辈子就别松开。”
【📢作者有话说】
女鹅:到底是谁惩罚谁呀?(生气叉腰)(想吃狗肉)
裴小狗:老婆奖励我呜呜呜,别管了就是有病呜呜呜(斯哈)
大概明后天会到养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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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新婚20(终)
◎这就是最好的日子。◎
二人磋磨一夜, 将近四更天才安睡,起伏不定的动静传到窗外,吵醒了檐下笼中的鹦鹉, 听得它立起通身白羽, 哀怨地望着屋内,学着娇糯的嗓音哼哼唧唧。
顷刻间,帷幔中消停了一瞬,“唰”的一下飞出一支簪子, 势如破竹地刺穿窗纸, 准确无误地打在鸟笼边缘,连带着精巧的笼子摇晃不定。
至于动手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除了裴言渊,无人会对学舌的小家伙如此不满, 只恨它打搅了一夜春景。
大聪明惊得吱哇乱叫,使劲扑棱着翅膀,勉强稳住胖嘟嘟的身形, 识趣地不再出声, 歪着脖子继续睡去。
翌日清晨, 明亮光线透过帷幔,落在相依相偎的璧人身上,如同温暖羽毛从身上抚过,浑身都慵懒绵软, 昨夜的酸痛隐隐发作,愈发让人不愿起来。
奈何今日并非休沐,越州之事尚未完全解决, 早朝不得轻易告假, 嘉树急得在屋门口打转, 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生怕他家公子睡过了头。
仔细想来,他家公子一直很是自律,约好的时辰绝不会迟一刻,自从娶了夫人之后,每日能拖一时是一时,恨不得将夫人抱走才好。
嘉树无奈地扶着额头,却不敢多说什么,鼓起勇气叩门进去,瞥见公子已然起身才稍稍安心,在他烦闷的目光中退下。
恰好此时掀起一阵风,吹得大门“咣当”一声阖上,巨大的声音震得茶盏微颤,自然惊醒了榻上娇人儿,床帘后传来闲散的哈欠声。
林知雀无力地伸展腿脚,仿佛池上浮萍般轻飘飘的,无意间抬起双臂,衣料从柔嫩肌肤上滑落,只见白皙藕臂上缀着紫红痕迹,一路蔓延到衣襟深处。
她蹙起眉头查探,赶忙用小被裹了个严实,只露出小巧的脑袋,探出帷幔嗔怪地瞥他一眼,却发觉这家伙有些奇怪。
明明已经开春,天气日渐暖和,连她这般怕冷之人都换上了单衣,这人反而穿着冬日的朝服,厚重的毛领遮住大半脖颈。
要知道这家伙气血旺盛,寒冬都嫌这件衣衫闷得慌,怎么这时候竟然穿在身上?
林知雀迷惑地眨巴着双眸,头脑一时间有些凌乱,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该不会是昨夜磋磨多了,这家伙也会身子虚吧?
她轻咳一声掩饰心绪,托着雪腮打量他的夫君,瞧见他眼下一小片乌青时更为担忧,一本正经道:
“夫君正值壮年,不如还是请郎中......”
“住口!”
没等他说完,裴言渊立刻打断,好似一听到“郎中”二字就心生阴影,会想起前段时日的闹剧,俊容笼罩着沉闷黑雾,幽怨地盯着容光焕发、肤白胜雪的夫人。
他自然不会受不住,世上没有哪条野狗会嫌肉太多,可昨夜她睡觉不踏实,一个劲往他怀里拱,挺着胸膛蹭来蹭去,似乎将他当做抱枕,还得寸进尺地把腿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