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阴狠大佬先婚后爱(50)
何幸垂眼,手指勾着抱枕上的长穗:“那你还挺运筹帷幄的。”
昨晚,他觉得自己一会儿像是搁浅的鱼,一会儿又像在森林中迷失方向失去全部记忆的兔子,头晕目眩之际,撞上树桩。
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盛斯遇察觉出何幸的情绪不对,引导着问:“晚饭都是中餐,你吃的不多,不合口味?”
何幸的手在胃部揉了揉,摇头。
“那明天带你去尝尝当地美食。”
何幸摇头:“不想。”
佣人端着两杯菠萝汁上来,盛斯遇拿起一杯放到他手中:“我看了今晚的菜单,肉比菜多,解解腻。”
何幸喝了一口,小小声:“解什么腻……”
搭在抱枕上的手被他抓住,慢条斯理道:“昨晚你睡得太快,我又没有困意。”
何幸抿了抿唇:“所以你就……”
“什么?”
“……趁人之危。”他小小声说。
盛斯遇也学着他靠在沙发上,双腿却没有像他那样盘起,只是交叠着坐。
搂着他的腰将他带到身边,轻捏两下:“我先帮了你。”
何幸心脏一顿,眼睫颤抖似狂风呼啸而过卷起的柳叶。
“……啊?”
盛斯遇面不改色地问:“这回还生气吗?”
……
这人怎么这样?
他又没说他生气了。
怎么就给说出来,显得好像他很小气似的。
“我没生气。”
他低笑着问:“那怎么气到不喝牛奶?”
“……我,我喝不下!”何幸突然绷不住,屈起膝盖把脸埋进抱枕里:“我再也喝不下牛奶了!”
“家里有很多饮品,”盛斯遇宽慰他,“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你见不到牛奶了。”
眼前一片黑暗,思绪却在乱飞。
他不知道昨夜的自己美还是丑,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升起还是跌落。
只能出言试探:“我不想吃家里的饭。”
盛斯遇马上说:“那我带你出去。”
“也不想出去。”
“第一次来西班牙,不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盛斯遇问,“附近有个很漂亮的广场,要不要去?”
何幸抿了抿唇:“广场里卖烤土豆吗?”
盛斯遇脸上极少露出迷茫,他眨了眨眼:“我们可以去看看。”
“如果没有,那不是白跑一趟。”
他弯了弯唇,不急不缓地说:“阿肆在外面,我让他去看,如果有我们再过去。”
何幸摇头:“我想让他带回来,我不要出去。”
“也行,都听你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何幸终于展开笑颜。
他喜欢贴在盛斯遇身边,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这味道和楼下那几棵香洋椿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透露着神秘的木香。
何幸闭着眼睛,鬓角小幅度在他肩头摩挲:“今早你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你睡得很熟,太累了。”他把手掌扣在他的额头上,“我还担心你会生病,幸好没有。”
何幸脸上温度腾地上涨,不敢去瞧他的眼,轻轻勾着他的小拇指晃荡:“明明是你太早,每天起那么早,工作是不是很忙?”
“时间安排得的确很紧凑。”
“那还有空陪我逛街了吗?”
盛斯遇垂眸,托着他的下巴:“你不是不想出去吗?”
“想!”
他失笑,捏着他下颌晃了晃:“别扭!”
如果别扭能换来和他独处的时光,那么何幸愿意一直别扭地活着。
运行内存再大的机器都无法辨别他心中的幸福感,渴望了多年的疼爱,盛斯遇能给予他,多一秒钟也能让他感激上苍。
万分不舍让他离开,可惜他已经起身:“我要去开会,待会儿烤土豆就到。”
故意把不舍的眼神流露给他,成功让他俯身在唇边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似春风沐浴,激起心中阵阵涟漪。
不到一个小时,张肆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盒烤土豆,何幸惊讶于随口说出来的小吃,西班牙还真的有!
张肆很快解了他的疑惑:“是大哥吩咐人烤的。”
锡纸拆开吃了一口,发觉有浓郁的甜味,这才发觉土豆另有玄机。
蒸熟后捣碎成泥,拌上蜂蜜重新团成球,再放到火炉上烤,得到了一份满口留香的蜂蜜烤土豆。
“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们一起吧。”
张肆很开心地坐下:“忙了一天,这是我第一顿饭!”
“这么忙?”
“嗯,大哥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我了,今天开了两个会,还跟那群外国人辩论。”
停顿一下,又说:“对了何幸,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的落在公司了。”
“信号不好。”
真奇怪,盛斯遇已经帮他处理了,还是没有信号。
“还真是,”张肆看着右上角的红色叉叉说,“那我发个信息,收不到就算了。”
何幸把手机递过去:“是用西班牙语吗?”
“对。”
“你学了多久?”
“从初中开始学习,那个时候超级痛苦,”张肆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其实我说得也不是很流利,西班牙人听着就好像我们听外国人说中文一样。”
几个土豆下了肚,张肆拍拍肚子说没吃饱,问何幸:“你喜欢吃土豆,为什么不吃土豆煎蛋饼呢?”
“好吃吗?”
“我觉得不错,还有海鲜饭和章鱼足!”张肆眨了眨眼,“可惜这几天太忙了,上一次吃还是两年前呢。”
何幸承认以前很不喜欢他,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审查和交流后,才发现张肆是个大多数时间张弛有度,小部分时间天真无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