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演反派[快穿](197)
“爹爹说的是。”柳月织刚在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而懊恼,听他这么说连忙应和道。
“爹爹,昨日听到府上有动静,可是有人来过?”她趁机问了一嘴。
柳祝自然点了点头,“昨日云邛来过,我收他做了学生。云邛,就是云青锦的兄长。”
柳月织并不意外,这事她当然知道。她静静等着爹爹说另外两人。
柳祝看着她,也静静的。
“怎么,你打听云邛,莫不是想提前了解未来郎君的家里人?”柳祝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这你不用担心,云邛人很好。”
“不是,我随口一问。既然今天没事,爹爹,我就先走了。”已经不想跟他说话的柳月织快速遁走。
柳月织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越想越觉得昨日来的那两人很可疑,问爹爹,他居然一直不愿透露,更可疑了。朝西走——这个方向她很熟悉。对了,她眼睛一亮,他们很可能去了鬼市!
她找出那张一直被她藏起来的情诗,想了想又带上了心爱的农书大全。
花费了一点时间,她进入了鬼市。此时鬼市人不是很多。鬼市白日也开着,但街道两边的屋子上方大多相连着,四周还挂着一块块乌布,走在里面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柳月织蒙着面纱,轻车熟路地拐进了一家街角的木匠铺。
她进去之后,店外一处隐蔽的墙边拐角出现了一个用黑布遮着脸的男子。
他正张望着,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谁?”他转过身去,见是盛寻,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哥。”盛遇来拍拍胸口,做贼心虚的脸被隐藏在黑布之下。
“你来鬼市做什么?看样子又在跟踪人。”盛寻环着手臂,仿佛能够看穿盛遇来遮挡住的脸一般。
“哎呀,别说这么难听嘛。”盛遇来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呢,怎么查案查到这里来了?”
盛寻只是盯着他。显然,这里并不是说这种机密的好地方。
不说就不说。盛遇来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我倒是可以给你分享个秘密。”
盛寻眉梢轻颤,来了兴趣,“哦?”
这回两人早上出门前,盛遇来终于摘下了假胡子,路过大门时还得了柳府小厮的一个诧异的眼神。
他昨日就是顶着这副尊容进了柳府,从京城到这里他一直戴着假胡子戴得都习惯了,因而一直没摘下来。身边的人不敢说就算了,盛寻居然也不知道提醒他!怪不得盛寻比在京城时还要嫌弃他,云青锦死活不愿和他结交,那个姓云的一见他就表情古怪还非要和他攀谈,敢情是在看他笑话。至于后来的柳祝,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敢说什么。
他想,来这雀安县果然不是什么好的决定,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丢脸。
而盛寻也换下了华服,穿着一身朴素的鸦青色劲装长袍,和他一样蒙着脸。来鬼市的人大多都遮面前行。
盛遇来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你肯定没想到,上次车跑得太快没记住位置,这回我可是一找就找到了那个脸上有伤的女子所住的宅子。”
“你猜怎么着?”盛遇来眨眨眼。
“嗯?”盛寻随意给了点反应。
他正激动着,无所谓盛寻的反应,继续道,“我打听到那女子本是一户人家的侍妾,前两日她丈夫刚去县衙里报了案,说是她被采花贼掳走了!”
“那男子不仅被采花贼揍了一顿,还被云县令用了刑。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盛寻嘴角勾了勾,“你是想说姓云的就是那个采花贼,掳走了女子。而且他爹很可能知道此事还包庇了他?”
盛遇来快速点头。
“证据呢?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盛寻理智地反问道。
“人证还能去说服那个女子,物证……”盛遇来顿住了。
“我倒觉得采花贼采的不止一个女子,你不妨从其他受害女子那里找找线索。”盛寻给他指了条明路。
盛遇来两拳相碰,“对啊。”可是要去哪里找其他受害者呢?
他正想着,柳月织已经从木匠铺里出来,看起来喜上眉梢,竟有点高兴。
“她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盛遇来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盛寻也不禁蹙了蹙眉,这人就是柳府千金柳月织?打扮奇怪还偷偷来了鬼市,显然秘密不小。
“跟上去。”
“啊!”盛遇来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盛寻已经不见了。他嘟囔了一句,“不是瞧不起我跟踪人吗?”说着也追了上去。
柳月织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凉飕飕的感觉又出现了。自从晚上总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她现在对于感知人的气息已经到了变态警觉的地步。
她装作没有察觉地向前走去,衣袖不经意地收紧。
在一个拐角处,她侧头瞥见了一道黑影,虽然只有一瞬。
难不成是那人?可是他跟踪自己作甚?柳月织想不明白,继续七拐八弯地在巷子里绕。
“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盛遇来一边着急地追着,一边腹诽。这里的巷子实在太难走了,他差点一头撞到墙上。也不知柳月织到底要去哪里。
他正想着,柳月织突然转头,迅速从袖子里挥出一片胡椒粉。
盛遇来一时不察,虽遮着脸,但还是有辛辣的粉末进了他的眼睛。他被呛得弓下了腰。
柳月织本想借机逃走,可突然脑子一抽,站在了原地,趁着男人无处防备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黑布下是一张她不认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