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演反派[快穿](203)
他的眼中自然地流露出读书人的清澈愚蠢,“快坐,吃完还得赶紧回去温书。”
盛寻几近麻木地坐了下来,看盛邛这幅姿态,若不是他没失忆,都要以为自己真和他有这么熟悉了。
一旁一直盯着他们的男子十分明显地翻了个白眼,回到同伙那里,“呸,老子看走眼了,就是两憨货。”
显然,盛寻打量驴车的行为此刻也被他们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那伙人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读书读傻了吧,傻帽,连驴车都没见过,哈哈!”
因为内力听得清清楚楚的盛寻:“……”有点后悔刚才不跟他们拼命了是怎么回事?
他回头看向一旁的盛邛,眼底闪过些许复杂。盛遇来很早就飞鸽传书给他,完完整整地描述了去找云青锦时发生的事。
“怎么了,成兄?”盛邛只字不提方才演戏的事,仿佛两人真的是结伴来芸州考试的一样。
盛寻摇摇头,所有的话都被他咽了回去。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哪怕早知道此人深不可测,也依旧难以置信。他比盛邛更早一步从雀安县出发,期间还抄了小路,盛邛身上带着很多书,竟然比他先到这里。
盛邛吃好饭,独自上了楼。那伙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客栈。盛寻继续追出去跟踪他们,他几乎能确定这些人的据点就在芸州。
窗子被轻轻拉起一角,盛邛瞥了眼窗外,继续低头看书。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
一日后,盛邛在客栈寄存了带来的大部分行李,一身轻松地进了考场。
过了三日,考生们陆陆续续从考场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疲惫沧桑。唯独不见盛邛。
偌大的芸州,此次参加院试的考生就有数千人,一时间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少了盛邛这一人。
两日之后,院试顺利结束的消息早已传回雀安县,可本该在此时回到雀安县的盛邛却始终不见踪影。
盛邛到底去哪了?没有来信,也没有踪迹。
本就因为牢里小厮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的黎姬快要急疯了。
而此时的柳月织正站在院子里看着长势喜人的菜园子高兴着,却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禁愣了一下,手里的瓢掉落在地。八天前她看到盛邛在纸上留下的最后一字并非是字,而是一朵小小的云之后,又想到了近日的芸州院试,便猜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采花贼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她和他也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他却不见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想。
她连手都未洗净,就拎着衣角飞快跑向柳祝所在的院子。
“爹爹,云邛他……”柳月织的脚步慢了下来。
只见柳祝一脸严肃地看着一封书信,眉头紧锁着。
柳祝抬起头,说出的话如同从高处落进深潭的石头炸开了巨大的水花,“云邛以科举舞弊之名被关进了大牢。”
“怎么会呢。”柳月织无力地垂下手。
“是啊,怎么会呢!”柳祝愤愤不平道,“就算我不相信他的为人,难道还不相信他的文章吗?”
况且,若他真的舞弊,为何三日的考试全参加了,最后结束时却悄无声息地被抓进了大牢,连证据都没有公布,这完全不合理。
“有说是谁抓的他吗?”柳月织焦虑地搓着手指问。
柳祝也顾不上柳月织为何如此上心了,他蠕动着嘴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名讳来:“是……凌王殿下。”
“凌王殿下,那不是摄政王吗?”柳月织吓了一跳。
柳祝也很震惊,但并非只是因为抓人的是凌王殿下。而是他前不久才刚在家中见过盛寻,凌王殿下与云邛也因此有了一面之缘。若说把云邛关进大牢的是盛寻,怎么也说不过去。
柳月织听了父亲的解释,蹙着眉,“您的意思是那两人里稍微年长一些的是凌王殿下?他为何要来我们这小小的雀安县?虽然不太可能是他,对他来说,那只是个不值一提的院试。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又怎么会插手呢?”
诸多疑虑在父女俩心中萦绕。
柳祝捋过胡子,叹道,“可最难说的一点是,凌王殿下此时确实不在雀安县。”
第105章 采花大盗014
不光柳家父女两人愁, 云项安听闻此事也忧虑得不行。
一来黎姬总明里暗里让他从中周旋惹得他心烦,二来此事一出他的乌纱帽来年能不能保住也成了很大的问题。
他无奈写信询问芸州知府,他的这位顶头上司, 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回信。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答案。
无论云邛是否舞弊,结果都一样,毕竟他得罪的可是重权在握的凌王殿下。那可是远在京城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见到的人物啊!
而这位在云县令眼中高不可攀的凌王殿下此时的处境可不是很妙。
他一路追踪那伙人,他们的驴车一直在芸州主城中行进。跟了好久,他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如果这群人的据点真在芸州境内,绕了这么久也该到了。
要么是他猜错了,据点并不在芸州。要么这驴车根本就是个幌子。
他踏着轻功趁着他们松懈去放水的时候, 偷偷靠近驴车,迅速隐藏起身体,往驴车里探去。
结果驴车中只有一堆用黑布遮盖着的空盆。果然,他被人当驴耍了。
可他分明亲眼见到那些奇花被运到车上。车!对了,那些花先是被运到马车上,后又被转移到驴车上。可当真被转移了吗?或许那也是个幌子。
失去线索的盛寻深感无力,追踪了这么久,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