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影卫(女尊)(119)
“没什么,”她缓和了神色,淡淡笑一声,“不想和有些小傻子较真。”
说话间,也不想等他反应过来,只三两下,将碗底仅剩的一点粥全部喂给他,自己一口不尝。看着他懵懵懂懂,被塞得两颊鼓鼓的样子,和空空的瓷碗,只觉得莫名的很满足。
“我如今可不是什么齐王了,”她放下手中的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只笑,“要是打不赢萧老狐狸拉来的人马,我就是流亡的要犯,跟着我,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比寻常百姓家还不如呢。”
“主上,不会……”
“没什么不会的。”
她打断了他的话,忽地倾身过去。
民宅里的架子床老旧,日头稍斜,里侧就被挡去大半天光,兼有镂花的影子被投落下来,越发显得影影绰绰的,暧昧得很。
江寒衣让她堵在床的角落里,无处可躲,目光四下里飘忽了几下,声音小小的:“主上,你干什么?别乱来。”
但听话音,很明显已经习惯了她的乱来。
姜长宁低低笑了笑,却并没有如他预想中,和他胡闹,只是认真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沉沉的,放得温柔。
“如今是我配不上你。谢谢寒衣,还愿意陪着我。”
第55章 甜甜
江寒衣盯着她。
有那么片刻,他眼里是红红的,泛着轻微的湿意,但很快就换上了正色,甚至显得对她有一点不满意。
“主上不要胡说。”
“我没有。”
“如今的乱局只不过是暂时的,主上一定能……唔……”
话音被中途截断,化作一片模糊甜腻的呓语。
在床上捂了半日的身子,又多少吃过东西,终于有些暖起来,抱在手里,让人很贪恋,只舍不得松手,想要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双唇柔软,很好亲,还带着淡淡的米粥的香。
这人硬生生被她堵在床角里,在唇上辗转厮磨了半日,一直到他微微气喘,惦念着他昨夜刚呛了不少河水,还没养好,不敢欺负得太过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就见他唇上嫣红,一片润润的水光,乌黑的眼睛圆睁着瞪她,像是恼了:“主上又在闹了。”
“有吗?”
“我在说正事。”
“可我不正经。”
姜长宁在他陡然语塞中,笑得眉眼弯弯,趁他不备,凑上去飞快在他颊边又亲一下,眼看着他被逗得有些急了,鼻尖都泛起红来,才笑着拉拉他手,摆出一个讨饶的架势。
“寒衣,我有点饿了。”
方才还被她招惹的人,一听这话,也顾不上和她置气了,只顿时懊恼起来:“谁让你刚才把米粥全留给我,自己一口不喝。”
“哪有人舍得饿着自家夫郎的?”
“我算得了什么,如何能……”
他大约是想说,如何能与主上相比,但明知这话出口,必然又要让她缠着改正半天,于是自己又很识时务地咽了回去,只原地着急。
“主上这样饿着,必然是不行的。眼下的情形,也不知去哪里还能弄到吃的……”
“嘘。”
“主上?”
“我有办法。”
在他茫然的,掺杂着几分期待,又对她全心信赖的目光中,姜长宁轻轻招了招手,把声音压得很低:“你过来,我告诉你。再过来些。”
这人不疑有他,只依言附耳过来。
少年的额发细碎,靠得太近了,扫在她脸上,微微的痒。那么单纯,那么不设防。然后……
被某个坏心眼的东西扳过下巴,冷不防又在唇上啄了一口。
“主上,你!”他一下缩回去,睁大了眼睛,像是难以置信她竟又在捉弄自己。
姜长宁没绷住,笑得灿烂:“嗯,现在饱了。”
说着,还轻轻抿了抿唇,像是在回味他唇间的滋味:“很甜。”
“……”
江寒衣像是对这等流氓,实在没有什么好说,气鼓鼓地瞪她一眼,抱着膝,把头埋进臂弯里,不理人了。
她还一味逗他:“怎么啦,不就让我尝一口,这么小气?”
还要黏黏糊糊地去拉他。
伸手戳一戳。再戳一戳。
直到半晌之后,发现他是真的不理她,这才有些慌了,心虚地放软了口气,赔着笑:“寒衣,你别不说话啊。”
“是我错了,不行吗?”
“不亲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亲了。”
这人一下没忍住,哧地一声笑出来,埋着头,兀自笑了好一会儿,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半天,笑完了,才抬起头来看她,双眼亮晶晶的,透着戏谑。
“主上也有怕我生气的时候吗?”
“你骗我?”
“对付流氓,就要有对流氓的办法。”
这人很轻声嘀咕了一句,却刚刚好能够让她听见。
说完了,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逾越,脸上微红,偏开目光去不看她了,仿佛什么也没有说过。只是怎么也按不下去的嘴角,还带着偷笑。
姜长宁看在眼里,心里忽地一暖。
总觉得,一离开王府,仿佛从前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松了下来。她一个现代人,不必再处处硬端着齐王的架子,而江寒衣竟也学会了与她玩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