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偏执总裁拿命求he(185)
江野看着那一地被自己霍霍出来的狼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额角冒出虚汗,“呃,完了,用力过猛了。”
“江野!!”
江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老子今天生日.你也不让人省心!”
“哥哥,我们快跑,公老虎来了!”
江野一把拉住简桉的手腕,立马朝前面跑,也不管被拉住的人愿不愿意。
……
“我回来了。”
梁祈年朝里面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他随后换上拖鞋,径直走向客厅,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刚刚好是晚上八点整。
平时这个点的时候,那个赖在他家里蹭吃蹭喝、美其名曰养伤的陆怀深现在应该在客厅里嗑瓜子看电视才对,今天居然没看见人影,实在不对劲。
而且地板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水渍,看起来应该是刚拖过,周围也挺干净的。
难道是那家伙打扫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梁祈年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忍不住哼笑了几声。
每次让陆怀深干活,对方就说自己的手是拿手术刀的,不是拿扫把的,气得他直接将人撵到沙发上,不让进房间。
而且那家伙身上被车撞到的伤口明明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就是不走,连医院那边都打电话来催他返岗工作了,那人就以各种身体不适推脱掉。
这人有大别墅不住,敢情就赖在他这三十平出租屋不走了呗……
梁祈年越想越气,手里的矿泉水瓶也被用力捏扁,顺势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他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里的门被打开了。
梁祈年气汹汹地走入房里,刚准备破口骂几句时,却一眼看到了地上的清洁工具,和床上还没来得及折叠的衣服。
他顿时有些惊讶,那点生气顷刻间转变成了喜悦,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嘲道:
“你不是说你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吗?陆大医生居然会打扫起我这小房间?”
但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的男人却一改平日里的油嘴滑舌,反倒安静不动。
梁祈年不明所以地走到他旁边:“喂,陆怀深,你在干嘛?我跟你说话呢!”
听到声音,陆怀深这才反应过来,无意识地用中指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框,上面布满了明显的裂痕,但灰尘已经被擦拭掉了。
“我刚刚打扫床底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我想问你上面的男人是?”
陆怀深表情凝重了几分,随即将相框递到他面前,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空气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紧张。
梁祈年被他这神情变化惊诧到,微愣了几秒后,才接过相框,打量起来。
上面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手却搭在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
儿时不幸的童年回忆涌上心头,梁祈年眼眶略微有些泛红,沉声道:“那是我爸,这张照片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拍的,本以为已经丢了,原来就在房间里。”
但陆怀深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脱口而出道:
“你爸是不是叫梁康?”
对方直接说出父亲的名字,梁祈年显然被震惊到了,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父亲,又看向男人,心里莫名感觉到今天的陆怀深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爸?”
他已经整整没见过那个废材父亲八年了,对方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八年前很突然的就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陆怀深又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开始感到惴惴不安起来。
听到内心那个仇恨多年的姓名被确认后,陆怀深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变得冰凉透彻,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他双目渐渐红润,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不仅认识,我连做梦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见他忽然间满脸戾气,梁祈年被吓到了,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颤声道:“为……为什么?我爸做什么事了吗?”
陆怀深眼神复杂,眼中带着浓重的厌恶和恨意,声音也陡然提高了:“难道你作为他的儿子,不知道他八年前撞死人,然后肇事逃逸了这么久吗?!”
那个一向漫不经心的人突然发了这么大脾气,梁祈年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整个人也如遭雷劈,久久说不出话。
难道父亲这八年里就是躲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他一直以为那个嗜酒成性的父亲终于改过自新,去外地打工赚钱了,结果命运居然跟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看着青年不知所措的样子,陆怀深立刻就心软了,暗暗责备自己的语气太重了:错的明明不是他,我吼他做什么……
他神情缓和下来,清了清嗓子说:
“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没管理好情绪,我不是在怪你。”
梁祈年摇摇头,闭了闭眼睛将酸涩感压下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
“没事,我不知道我爸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行,他是不是撞死了你父母?我听你说过,你父母是因为出车祸死的。”
“嗯。”
陆怀深不敢去回想八年前惨不忍睹的父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迫切道:
“他现在人在哪?”
“我试试打他电话,这些年他只给我打过几次,我拨回去就打不通。”
梁祈年拿出手机,手指微颤着按下了那个两年前打过一次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