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单很柔弱的[电竞](285)
“没事儿,别想那么多了,你们现在最终要的就是抓紧时间训练,打好每一场比赛,听到了吗?”
于渔:“好的教练~”
单深:“明白!”
林照意:“知道啦......”
任一南铆足了劲儿大喊一声:“绝不辱使命教练练!”
教练就教练吧还教练练......
祁飞‘呕’了一声,笑着朝着人脑瓜子上拍了一下,“好好练你的!”
任一南呲牙一乐,祁飞转身时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忙不迭地给每一个人都交代了一遍,“注意手!注意手腕!”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地一定一定不要大意、及时跟我说啊!”
几个人摇头晃脑地应着,祁飞又特意绕到季司早身边多询问了一声,生怕那天出现过的手抖的情况再度发生。
一直到季司早再三保证绝对没有,这才放下心来,溜溜达达地去盯训练去了。
对手名单已出,接下来的时间便可以更好地去做出一些策略集训的调整,主打一个将对手研究透彻,再进行针对性战术布防。
训练室内的气氛热火朝天的,再不像当时路北辰刚刚手伤无法参赛时那样像死水一潭般凝重。
反倒是一直情绪稳定的季司早,却于今天带上了点儿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表面上并不明显。
而且也没有太过于忧心。
但是偶尔的几次垂眸落在那位一直留心着人的路北辰眼中。
却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训练结束,路北辰缠了人一路,一直粘着人直到回到房间,这才放心不下地开口,想询问人缘由。
却没想到,季司早第一句话出口,就直接把路北辰给干沉默了。
“你手到底怎么了?”
路北辰沉默良久,不愿把过往给人叙述的太过于沉重。
只是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几句,却听得季司早眉心蹙起,久久没有回答。
大约是对此事熟悉、也算得上是有些了解,季司早又多补充提问了几句。
却句句直戳重点。
几乎可以将人的那些经历全部复盘出来。
“当时、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50%”
“打过封闭吗?”
“......打过。”
“停赛了多久?”
“......半年、多。”
季司早不再追问,沉重的往事重提,总有种接人伤疤的错觉。
倒是路北辰的脸上似乎没什么阴霾,反倒因为得到人的关心而暗自开心,笑着凑了上去。
“都过去了,”路北辰环着人,语气放得很轻,似是安抚、又似是在撒娇,“已经恢复好了,早就没事了。”
季司早失笑,戳了戳人手上的石膏,挑眉反问道:“这叫没事了?”
“......”路北辰默了两秒,“这次没什么大碍,医生说了,最慢一个月,等拆了石膏就长好了。”
季司早的视线里带着些质问和不信任。
路北辰见状,又笑着和人保证道:“我从未骗过你。”
好吧。
想起来签约之前教练组联系中单那个误会,路北辰在他这里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季司早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盯着那个光秃秃的石膏看了许久,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起身走到桌边,翻翻找找间,从角落里翻出来一根用来在周边上签名的马克笔。
季司早试了两下,有墨、还能用,金灿灿的、带着细闪。
路北辰坐在床边等他,笑着仰头看人:“Moon神这是、准备要给我一个亲签吗?”
季司早嘴角噙笑,将人石膏手臂抱在自己怀中,轻声开口:“给你签好看点儿、免得你总看它不顺眼,总想把它敲掉。”
“我要和石膏争风吃醋了,”路北辰笑,“这是什么限量版皮肤可以得此殊荣啊?”
?季司早扬眉,“那等你拆完石膏,我再在你原皮上签一个?”
低笑声又起,视线被那颗灰粉脑袋尽数占满。
等季司早完成杰作,路北辰这才垂眼看去,忍不住地笑意更深了些。
只见自己光秃秃、白花花还坑坑洼洼的石膏手臂上,被人一笔一划的、写上了一个工工整整的‘早’字。
金灿灿的,不仔细看,还以为写了个‘日十’。
这是什么当代文坛大拿再现世啊。
路北辰笑问:“怎么没签ID?”
季司早只笑着摇头,没有作答。
因为Moon的名号终将会响彻世界。
但是历经至此、只有你一个人,会唤出那句‘我们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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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市的阳光比沪市毒辣,正午时分,空气之中蒸腾着北方城市所特有的干涸热气,烤得人快要成人干。
炎炎烈日下,粉丝的热情却丝毫未消减,应援的喊叫声盖过阵阵蝉鸣,给这座拥有悠久历史、却总是沉寂无名的城市注入了更多新鲜的活力。
年轻总是好的。
是热闹的、滚烫的、永远朝气蓬勃的。
任一南没怎么经历过这架势,却也不怯场。
他高兴地朝着大家挥手、感谢着大家——对自己队友们的支持。
乌泱泱的人群中灯牌闪烁。
却没有一张写着他的名字。
任一南倒是不介意,能多站在赛场上、哪怕只能再多打一场,他也已经很珍惜、也很感激这个机会了。
路北辰跟在队伍的最后,将季司早护在身前,以防被拥挤的人群伤到。
一直到后台的休息室,任一南的激动情绪仿佛还没有平静下来,摩拳擦掌地恨不得现在就上场开始比赛。
罗斐没忍住,笑着打趣着任一南,“人家刚刚举着Moon神的灯牌挥舞,你上去谢谢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