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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298)

作者: 斜阳边鹤 阅读记录

好家伙,谁来治一治这个emo大王?

每天丧气值爆表,孩子成长需要的是正!能!量!

唯有一旁黄五,十分安静地瞌睡连连。

问他为什么一读书就犯困?

因为书,是梦开始的地方。

嘘,并不是。

为了不遗余力支持顾二搞事情,金蟾·蜍日夜操劳。

白天念书,晚上通宵大搞企业兼并和收购。

他不仅吃下胡家粮食买卖,还把住国债的风口,以他母家与顾家名义,果断吃下黄胡两家吐出的皇商名额。

是以最近学业、事业双重鸭梨山大。

连吃饭如厕的工夫,都要拿来听各地管事的业绩报告。

他瘦了很多。

与宋如松坐在一处,背影竟也相差无几。

大约黄家倒台,他不须继续伪装。

此前面上丑陋的疙疙瘩瘩已经尽数褪去,露出原本样貌。

整张脸轮廓清晰,鼻梁挺直,一双眼溢满水汽,即便迷迷瞪瞪,也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痞贱和慵懒。

他的嘴角天然带笑,唇色鲜艳又饱满。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唇中小巧而圆润的唇珠,尤其嘴巴微张时,那道隆起的弓形弧度,莫名钩缠旁人目光。

活生生一张不安于室、烂招桃花的渣男脸。

原疏时常捏着鼻子嫌弃:“黄兄还是胖点好,胖才有富贵相!”

每每这时,黄五总是摇头自谦,十分的表(gay)里表(gay)气。

“吾已腰缠万贯,富贵不值一提,如今所求,不过荣华在握、姻缘加身耳耳!”

荣华在握,姻缘加身,还不过耳耳?

原疏:你可真敢说啊……

金榜题名还尚有希望,姻缘?

想想顾二那狡似兔、狠如狼的性子,他默默将板凳挪远了几步。

来年坟头草三尺,兄弟一定去烧纸。

当然,黄五目前膨胀得狠,自然感受不到兄弟情真意切的哀悼。

他捣捣原疏,还揶揄人家,“小子,你也艳福不浅啊。一头是大宁第一富婆,一头是风头无两的前锋女将,不若两手抓两手硬,努努力也享一回齐人之福?”

呸!

原疏转头就把原话传给了顾劳斯。

顾劳斯磨磨牙,转头把信又原封不动传给了顾二。

京里顾二醉卧美人膝,当着一众世家子的面,顽笑着从战鹰腿下取下信。

他懒散念完,捏碎了纸冷笑一声。

“黄家这厮皮痒,竟敢挑唆旁人撬我妹子,坏圣上赐婚,实在该死,诸位不若替我想想法子,整一整黄家?”

一同戏耍的,多是各家不受重视的子侄。

若黄家鼎盛时,他们自是不敢动作,如今黄家只剩从前两分家底,他们棒打落水狗当然无惧无畏。

于是乌合之众一拥而上,愣是将黄粲父子仅剩的丁点儿资本,嚯嚯了个干净。

东山再起的希望破灭,黄家掌舵人、黄五的好大哥一时急火攻心,再也没能站起来。

庶子夺嫡的宅斗好手,叱咤一时的商界枭首,就此繁华落幕,尘归尘土归土。

黄家彻底落败,黄粲终是与胡排九一样,沦为阴沟里的老鼠。

不知他在寒窑手捧破碗啃着冷馒头,是否有一刻后悔曾经的虚糜无度?

一如那把随手抛赏出去的徽宗真迹,有时不曾珍惜,失去终不再得。

顾二这么做,一来是还黄五赈粮援手之情。

百足之虫,断而不蹶。苏青青一贯教导几个子女,要么不动手,动手必定斩蛇七寸,叫对方再无还击之力。

对于黄五打一棒子还给人喘口气的作派,他十分瞧不上眼。

二来,也未尝不是与黄五划清界限,断他念想。

画舫那夜,眼见着艳词淫曲越发露骨,他本是假借醉酒之名装个糊涂。

没成想曲尽人散,这厮竟摸着黑回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流连烟花之地,看似风流,实际并无实操,生涩得很。

暧昧的夜里,那人炙热的口唇、压抑的喘息,令他既惊又怒,可不能否认,随之而来的快·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瑜之,瑜之……”

那人口舌得片刻闲,凑到他耳边喃喃低叹。

“双蚕成茧共缠绵,欲与君结后生缘。”

酒意是最浓烈的催化。

他攥紧手掌,终是按下将人踹下床去的冲动,将“醉”这一个字,装了个彻底。

但他尚有武德,第二日酒醒,自知一腔柔情皆已付诸一人,根本无力回应,便立马收拾行装,头一次做了那缩头乌龟,溜之大吉。

黄五痴缠,他受之有愧,所以处处算得清楚,就怕情债难还。

至于第三,边境战事胶着,顾情已凭实力站稳脚跟,获封五品武德将军。

也是时候放一点谢顾两家婚变的风声,搅一搅兵部这滩浑水了。

……

可怜了黄五,一腔殷勤,不仅没追上人,还无妄多背上一口大锅。

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坑害黄家的罪魁祸首。

死去母亲的牌位,连带自个儿名字的谱牒,一起被黄家扫地出门。

自此金陵黄家是黄家,他黄五是黄五。

就……幸福来得挺秃然的,有那么些许的不适应。

是以他也学原疏,去信与小舅子诉说心中愁苦。

小舅子冷笑:“这肥羊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宰简直对不住我手里现成的刀。纳钱来!”

水一退,各地热火朝天搞基建。

秉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原则,顾劳斯坚持要另筹资金补齐灾区公共服务的短板。

而南直、湖广、江西三地社学、小学,尽数修整,外加配套的社师工资、教辅资料,所有资耗,又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