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18)+番外
▪君临苑寝殿。
府上三位当值的府医全都过来了,他们互相商量着,推了医首出来回话。
医首面有难色,斟酌用词道:“回王爷,王妃这是体虚劳累过度所致,不打紧。”
“又是发热又是晕倒,怎么不打紧?!”
墨承影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本王就离开半日,王妃怎么就劳累过度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绿萼首当其冲。
“本王出门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本王信你,给你放权,让你伺候王妃,是叫你替王妃分忧,不是让你……”
医首听得心脏突突跳,想要提醒摄政王,劳累不是那么个劳累法,又没这个胆子,只能扯扯破山的衣裳,小声道:
“误会了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墨承影还在训话,“……胆敢再让王妃受累,本王定叫你们碎尸万段!”
绿萼自知有失,领着一众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破山抬头指向医首道:“王爷,大夫好像有话要说。”
医首老头瞪大双眼:怎么就是我要说了?你们说不行吗?我不想说!我还想要脑袋!
“说!!!”
摄政王威压骇人。
医首抖了抖,期期艾艾道:
“王妃是因为……因为素来衣食不足,体质不强,受不得连续、连续……”
第15章 上药
墨承影又急又烦,“连续什么?吞吞吐吐!”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墨承影非得给他一脚解气。
医首磕头:“连续操劳。”
“废话连篇!”
“房事当节制。”
医首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墨承影:“……”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躺在床上刚刚醒来的沈雁归,听到医首的话,缓缓扯起被子,盖了半张脸。
医首几乎要将脸贴在地面,“老朽猜测,王妃许是有撕裂伤,是否需要配药……”
沈雁归少时的梦想是三拳打死一头牛,没想到长大了会因为这种事晕倒。
丢人丢大发了。
她拖了被子,将整张脸盖住。
摄政王瞥了眼卿卿的反应,唇角一弯,“去吧。”
他不是女子、也没有别的女子,前世卿卿对自己做这些的时候,比这凶残多了,今生失而复得、大喜过望,他便也难注意到这些事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众人出去,开药的开药、备膳的备膳。
汤药熬好,墨承影亲自接过去,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吹着,然后放在沈雁归嘴边,“我试了,不烫,喝吧。”
药这么喝,是要苦死自己吗?
沈雁归嘴角扯了扯,“……”
她默默伸手,将墨承影手里的药碗拿过去,呼一口气吹着,然后仰头,将汤药干了。
然后将碗又塞回墨承影手里。
墨承影看着勺子里的汤药,和空空如也的碗,确实没想到她喝药可以这么快。
沈雁归想了想,张嘴将勺子里的汤药也给喝了。
“喝、完了。”
她伸手推着他的手,将勺子放到碗里。
墨承影:“……”
沈雁归有些拿不准:总不会喝药太快,也能惹他不高兴吧?
她努力扯起嘴角,绽放一个笑脸。
绿萼进门,“王爷,柳氏受刑以后,想要请大夫。”
墨承影:“柳氏?”
绿萼回道:“回禀王爷,是永州知府家的。”
糟糕!
差点忘了,自己今日为了立威,擅自做主罚了他的美妾。
沈雁归掀了被子下床,“王爷恕罪,妾身不是故意……”
“身子不舒服下床做什么?”墨承影将碗塞到绿萼手里,双手将沈雁归扶回床,“不是同你说过,不要自称妾身吗?”
沈雁归支支吾吾:“我……她……”
墨承影记得柳青青,前世里那一张嘴便十分不饶人,常常唆使旁人欺负卿卿,还惯会巴结太后。
这种心术不正的东西,留在府上也是祸患。
他语气轻若飞羽,“拔了舌头,送回永州。”
沈雁归平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
墨承影紧张道:“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雁归连连摇头。
墨承影便反应过来,在她面前直接说处罚,倒是太血腥了。
“卿卿莫怕,与你无关。”
他不愿叫沈雁归以为柳青青受罚与她有关,落下心理负担。
“她老子柳桧将来会靠巴结,从永州入京为官,到时候会处处与我作对。”
将来?到时候?
怎么听着那么像是欲加之罪?
墨承影叫来破山,“永州知府柳桧贪墨败度,换了。”
本朝对贪墨惩罚极其严苛,涉案千两便可处以极刑,他轻飘飘一句换了,意味着柳家很可能满门不保。
柳家官运到头了。
午膳过后,绿萼将医首那边新制的药膏拿来,又被墨承影接过去。
“我帮你上药。”
这这这、这哪里是能假别人手的?
“我、自己来。”
沈雁归面色如晚霞铺空,火烧火燎。
“这些日子,你哪里我没有碰过?这会子倒同我害羞了?”
墨承影净了手,擦干,两指并拢取了药膏,嘴上嘟囔道:“你从前胆子很大,而今却这般胆小。”
胆子再大,那也不能接受别人给自己上药啊。
沈雁归现下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无比羞耻,她双手捂住,整个脑袋仿佛被放进灶堂里烧着。
“你别看。”
“不看怎么给伤口抹药?”
她坚定摇头。
墨承影叹了口气,“大婚至今没有分开,几个时辰的功夫没见,倒是连看都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