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195)+番外
破山轻描淡写道:“犯了事儿,王爷让将人关去水牢。”
“卑职记得这是……”侍卫长压低声音道,“王妃的贴身婢女?”
“陪嫁婢女,总归是沈家的人。”
侍卫长不敢耽误破山的事,旁撤一步,只是看着破山的背影,一时有些迷茫:咱们王府有水牢吗?
他回头看了眼寝殿方向,带着侍卫出了院子,继续巡逻。
明月高悬,窗下黑影淡了一些。
起风了。
夜风惊动树林,寒鸦凄厉的嗓音响起,“哇——哇——”飞出林子、飞出王府。
飞向四方馆。
纸张落进炭盆,瞬间燃起火苗。
密密麻麻的异族文字,带着几分潦草,转瞬成灰。
火光映照下,呼延玉的脸也不见暖意,他肩上渡鸦的黑羽,闪着蓝紫色的光泽。
“蒲弋,我是不是错了?”
虚缇蒲弋端来一盘子生肉,“公子只是告诉大小姐真相,何错之有?”
“我以为他多少是爱她的,舍不得她受伤,没想到他爱的只有自己。”
呼延玉用筷子夹起一片生肉,目光盯着那带着血丝的纹理,“强迫?我竟不知他上辈子是这样待卿卿的。”
上辈子如此,这辈子重演,卿卿当年养得狼崽,也晓得摇尾,他却这般忘恩负义。
简直不是人。
“今夜满庭芳中,所有人都以为里面是大小姐,他却毫不顾忌,一心只想着做交易,诓下西戎五万金,便可知此人品性……不过也是好事。”
虚缇蒲弋掂量道:“如此一来,大小姐对摄政王便不会再有半分幻想,来日离开,也会毫无眷恋。”
南褚的血脉,注定卿卿与墨承影不会是一路人。
而今他的好,也成了虚妄。
呼延玉心底里是高兴的,“可是我一想到卿卿还要继续在他身边受苦,心总是会跟着疼。”
虚缇蒲弋宽慰道:“咱们原还要想法子留下,现在咱们须得在此等待阿伊莎公主完婚,这难道不是上天助力?大夏皇室春猎在即,到时候……”
“到时候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呼延玉微笑着,将生肉喂到渡鸦嘴边。
他是真想将墨承影凌迟。
渡鸦将生肉咽下,哑声叫了两嗓子,十分满足。
呼延玉将它放到桌边,“那边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公子安心等待春猎就是。”
“春猎在春末,终究还有些时日,这些日子莫叫姓墨的闲着,也想法子让那些命妇,多往王府走动走动。”
有人在,他总还是顾忌着影响,卿卿便也能好过些。
至少不必时时对着他那张叫人生厌的脸。
案上的书哗哗作响,起风了。
渡鸦吃完生肉,便从窗口飞走。
▪摄政王府。
一轮风雨,药效退散,沈雁归满身光泽,伏在墨承影身上。
她的食指摸着他眼角那一点红,带着微微的喘息声,问道:
“我有那么过分吗?”
墨承影仿佛待宰小羊羔,乖乖摇头,语气弱弱可怜,全无方才神气。
他坚定否认道:
“没有,是我不知好歹,与你无关。”
第160章 王爷嘴硬,王妃扒裘裤
上元节本就是在为呼延玉做局。
纵然他真情实感,不惜服毒自证,叫沈雁归屡屡动摇,可她是执棋之人,若出了这点小意外,便叫棋局失控,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切按计划进行,只是无论是万金一城,还是将西戎使团留在大夏,都进行得太顺利。
从呼延玉将药瓶拿给沈雁归,便可知晓其人,思虑周全,这样的人,能对今晚之事不生疑心?
狂风暴雨下,湖面不起波澜,是不正常的。
所以必有后招。
他是趁着人多眼杂,高价收买了哪个小丫鬟,还是府上早有他的人?
谁也不知道。
从微雨湖回来,一路风叶无异动。
沈雁归原以为到了君临苑就安全了,还想着趁机同墨承影发一发脾气,审一审前世之事,好两相比较,辨出真相。
便是在这个时候,窗外一丝异样。
沈雁归瞧了一眼,未曾有人影闪过。
夜行衣可以与夜色融为一体,可身躯挡住的缝隙,让今夜的风,比昨夜少了几缕。
便是这些微乎其微的异常,让两人不敢有半分懈怠。
来人夜探,无非是想要看到夫妻反目,那便让摄政王暴露“本性”,让王妃愈发可怜无助。
因为隔了门窗,怕外头的人无法体会两人的心境,两人便将“心中所想”大声表达出来。
也不去床榻,就在窗边。
因着此人来时的脚步声轻到可以忽略,非寻常高手所能拥有,所以即便隔着门窗,两个人连眼神也不敢露出破绽。
推落的书册、扯断的衣裳,她带着哭腔的求饶,他无情决绝的话。
一字不落落到对方眼中、耳中。
然而心智再坚,药效之下,沈雁归被扯了衣裳,看着自家夫君,便愈发难受、愈发难以坚持。
墨承影率先扛不住,扯了她的衣裳,想要结束演戏,专心当她的解药。
不过沈雁归不同意。
她怕鸳鸯交颈、龙凤合欢时,自己失了理智,功亏一篑。
幸得青霜护主,今夜第二次神来之举,她脑子一热持花瓶砸下,惊动外头巡逻之人,破山也有理由出门。
事情才名正言顺结束。
只是眼下苦了青霜,白白挨了那一下,在这一摊子事情全部告一段落之前,她也不能露面。
传信人离开,解药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