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446)+番外
柳儿想要趁机让他放了自家兄长,可想起昨夜,胃里便翻江倒海犯恶心,只怕张口便要吐。
丫鬟拿来官袍,他骂了句“贱骨头”,松手起身,双臂平展。
柳儿整理好衣领,又跪在他身前替他系衣带,终于压制住喉间的恶心,壮着胆子道:
“大人,您、答应过妾身,今日将我兄长放出来……”
“放你兄长?没有你兄长,你岂不是日日要同本官闹绝食上吊的戏码?”
郁顾明给了柳儿一记窝心脚,拿着官帽出了门。
丫鬟看了眼外头,连忙将人扶起,“姨娘,地上凉,您快起来吧。”
“我不是什么姨娘。”柳儿抽回自己的手,嘴唇微颤。
“做姨娘总好过做丫鬟、做苦力,柳儿姑娘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柳儿默默垂泪,她宁愿做丫鬟、做苦力,也不愿被狗官凌辱。
丫鬟好心劝道:“咱们做女人的,尤其是苦出身的,最后嫁给谁不是嫁?跟谁睡不是睡?说句不好听的,嫁个庄稼汉,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如待在大人身边,你相貌生得好,大人喜欢,若是趁机给大人生个儿子,还怕他不关照你兄长、你的家人吗?”
女人生来便是给人随便睡的吗?便是要给人生儿子的吗?
穷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可她明明已经许了人家了。
郁顾明晓得柳儿为了她兄长,不会再寻死觅活,所以并未特别吩咐看管,柳儿从主院出来,痴痴坐在花园里,一动不动。
两个婆子隔了个花架子,一边做事一边闲话,说从前来陵州的摄政王是假的,今儿来的才是真的。
“听说真正的摄政王铁面公正,王妃爱民如子,那狗官便是害怕,所以连夜对口供,生怕在王爷跟前露馅。”
“怕?他有什么好怕的,家家户户命脉被他捏着,没人敢开口,钦差过来待半个月都发现不了端倪,摄政王来待两日能发现什么?”
“嗐,我们这还算好的,且在这火坑里熬吧,哪天死了才算是解脱呢。”
没人敢说吗?柳儿攥着衣角的手忽然用力,心里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郁顾明整整迟到了两盏茶,才带着府衙的人,坐着马车匆匆到了城门口。
马车刚停,他便拿着官帽,提着衣袍朝人群前头冲,边跑边喊。
“王爷、王爷恕罪……”
郁顾明气喘吁吁道:“微臣并非有意来迟,实在是城中。”
“大人、大人。”城门候连声提醒,“摄政王仪驾还没有过来。”
“没过来?”
自己来早了?
郁顾明瞧了眼道路尽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今儿的日头很好,到午时更有暑天的感觉,郁顾明带着陵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在日头下面等了一上午。
悄悄派人去驿站问了话,那边说是还没有收到最新消息。
官员们便是渴着、饿着、内急也得憋着,一点点风吹草动,立刻站直。
待过申时,驿站那边才派人来传话:
摄政王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郁顾明这一整日差点没晕过去,现下被人扶着坐在路边,两股颤颤,正饮着蜜汤。
“说是王妃想在重阳节登山,便转道岳州,要从岳州那边回京,现下可能已经快到了。”
“你个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不早早来报?”
郁顾明当即命人将驿站传信的小卒打了一顿,回城马车上更是骂骂咧咧。
“狗王爷!害得老子将衙门都烧了!竟然走了?老子还真是高估他了。”
“人在高位久了,世间万物唾手可得,哪还能保持从前模样?”师爷道。
“说得也是。”
自己在陵州知州的位子上,尚且无法抵御诱惑,更何况是他?
郁捕头为着摄政王过来,这两日没少挨打受骂,心里一堆委屈,将兄长送回院子之后,转头便来了牢中。
“来人!将昨日那两个奸夫淫妇,给老子提上来!”
狱卒过来打开牢门,指着沈雁归和墨承影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出来!”
牢中众人多半大字不识,却也晓得王妃和王爷身份贵重,无人点破二人身份,纷纷站到沈雁归和墨承影身前。
年轻人脾气急些,“做什么做什么?不过是两个外乡客商,途经此处,你们又想草菅人命吗?”
老人家放下姿态,跪地求道:“这两位是拜了天地的两口子,是好人家的夫妻,不是什么奸夫淫妇,还请牢头放过她们吧?”
郁捕头听到动静走了过来,隔着牢门,皮笑肉不笑道:
“你个小娘们可以啊,不仅哄着狱卒给你关在男人堆里,这一晚上功夫,便叫整个牢中的男人,对你俯首帖耳。”
“我倒是愈发好奇你的本事了。”
郁捕头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沈雁归,有意向下挪看,分明是不怀好意,“站在人后,是怕被本捕头瞧见你的骚迹吗?”
“郁狗头,你他娘的狗嘴里吐什么脏东西?”
卫四九脱了草鞋,精准丢到郁捕头脸上,他嗷一声叫唤。
“来人!将那个刁民给老子当场打死!”
牢中的狱卒生怕遭受牵连,全都赶了过来,立刻将卫四九扯了出来,将其推到地上,两人口中骂着,抬脚就要踢踩。
沈雁归和墨承影拨开人群,一左一右将人踹开。
“造反是吧?”郁捕头手松开,大脸盘子上一道草鞋印,“来人!此处有人谋逆,将衙门带刀捕快全都叫来。”
“郁捕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何必闹那样大的阵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