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583)+番外
——“她怎么来了?”
桑妞目不旁视,黑色披风高高扬起,她大步流星进入内殿。
有人走到蔡崇身边,小心翼翼抱拳问道:
“相爷,王妃这是何意啊?”
何意?
她这是想谋逆!
蔡崇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沈雁归应该早就发现王爷被下药,只是狼子野心、顺势而为,特意挑在今天让王爷出事罢了。
她不想让沈清月和王爷的孩子回宫。
她要独揽大权!
蔡崇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李不言不在,王爷身体到底如何,全都是王妃说了算。
重甲军出现,今日殿中谁敢不同意,怕是难走出这个殿门了。
可叹自己玩了一辈子权术,躲过了摄政王的眼,最后竟在沈雁归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栽了个跟头。
他眉头深皱吐出两个字,“不知。”
沈雁归从内殿出来,破山紧随其后。
蔡崇注意到破山手里的东西,眼睛眯了一下。
“诸位大臣莫慌,王爷突然昏迷,本王妃一介妇人别无他法,唯恐有歹人下毒,所以留下各位大人,一切都等江提点过来之后,查明情况再说。”
御史大夫邹诤言瞧着诸位议论纷纷,无人敢上前,遂大胆出列:
“王妃莫不是在怀疑我等?”
邹诤言秉性刚直,向来对事不对人,沈雁归自然要礼待,“邹大人言重,诸位大人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谋害王爷。”
“既如此,王妃何故让武卫包围养居殿?”
沈雁归没有回答,提着裙缓步摆上台阶,坐到养居殿正殿桌案后的雕龙描金椅上。
那虽然不是金殿的龙椅,意义却是一样的。
韩杨即刻上前一步制止:“王妃,那不是您该坐的地方!”
韩杨,尚书台中书舍人。
这是在替蔡崇开口。
“自古夫妻同心,王爷卧病在床,他的事,理当本王妃替他操持。”
摄政王的事,可不是寻常事,她这话等同在说,她要代行摄政王之权。
沈雁归手摸着扶手龙头上的犄角,身子往后一靠,“韩大人这么说,可是也想上来坐坐?”
坐龙椅便是谋逆。
这句话,别说中书舍人,满殿朝臣,无一人敢接。
门口影动,江佩蓉来了,她瞟了眼座上的女儿,脚步不停跟着岁安去了内殿。
“诸位大人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找到下毒谋害王爷的人。”
沈雁归嘴上说着宽慰的话,眼睛挨个扫着大臣,最后落在蔡崇身上,“想必蔡相与我是一样的心思。”
“相爷您说呢?”
蔡崇被点名,不能不说话,“王妃所言甚是,若……”
认同就好,假设的话没必要说,沈雁归也不想听。
“蔡大人一向与我夫妻同心同德。”
沈雁归将他的话打断,而后道:“王爷年后总觉得身子不适,特意留了一道旨意,说若有万一,朝中一切事物,皆由本王妃暂代,蔡大人应该也知道吧?”
——“竟有这样的事情?”
——“从未听说过啊。”
——“蔡相大人,王爷先前可同您说过?”
蔡崇看着座上的沈雁归,余光瞥着破山手里的东西。
他若说知道,便是直接成全了沈雁归。
他若说不知,圣旨一出,说明王爷与自己并非一心。
沈雁归这一招“将军”,直接打在了蔡崇要害,他连口都没法开。(此处“将军”为象棋术语。)
“摄政王身子不适,朝堂自有尚书令主理政务,假传旨意乃是死罪,王妃一介妇人,姑且念你初犯,不知者不罪,还是先回椒房殿去吧。”
蔡崇是个文臣,不可能不想法子拿到军权。
京城之中,掌控禁军,便是掌控皇城,门口调来的重甲军乃是禁军下皇城重甲军。
这大胆开口的,便是禁军统领施展。
很明显他与蔡崇早有勾结。
第444章 王妃摄政
可他是不是被蔡崇捧得太高,忘了自己在禁军的真实处境?
施展只是个听令行事的空壳统领,实权在摄政王府侍卫长樊虎手里。
他与蔡崇的合作,一个寄希望成事后独掌禁军,一个则将盼着靠对方助自己成功。
蔡崇啊蔡崇,你跟了王爷这么多年,竟是从外界传言认识王爷,当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王爷啊。
他的东西,无论是钱、还是人,只要是握在他手里的,除非他不要,否则你拿不走、也看不清。
人在感知到危险到来而又无法掌控的时候,极易乱了阵脚。
阵脚一乱,问题立现。
沈雁归倒要瞧瞧,这种情况下,能挖出多少蔡崇的人。
她抬眸瞧着,默默将每个人的反应记下。
“国家大事不能不谨慎,王爷早料到诸位大人忠心,特意留下一封手书——破山。”
破山将手里的圣旨拿给诸位大臣传阅:确实是王爷的字迹,又盖了帝王大印以及王爷的私印。
还是由王爷的亲随破山拿出来的。
除非破山被收买,否则不可能有假。
程怡谨不管有没有假,她的仕途全系王妃一人之身,她必须做王妃的号角。
“南境不安、北狄虎视眈眈,朝堂大局为重,臣愿听从王爷和王妃的命令。”
程若谷听着声音熟悉,回头看到说话的是自己女儿,眉头微蹙,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丫头是在逼自己站王妃。
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吏部侍郎程敬贤跪下。
如此,程若谷虽然没有下跪,但是儿女已经替他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