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主攻单元文(144)
这是在搞什么?
很快他就又看到钟情没拿筷子的另一只手往他哥大腿上蹭去。
小少爷:??
没意识到他在看吗?
他猛地抬头,然后发现他哥和钟情两个人的表情都没变,隐隐还有冷淡肃穆的感觉,但是江霄的眼神却落在桌子底下,钟情嘴角的笑还没往下落。
联想到前段时间家里的异样,猜到再简单不过。
江一恪:“……”
江一恪的心情在天塌了和天亮了之间来回转换。
最后他擦擦冷汗,冷静地咽下了这最后一块肉。
原来是这种打架。
饭桌上江一恪没敢多说话,饭桌下趁着他哥上楼拿东西的空隙才和钟情开口,说话间像咽了一口水:
“那个,钟情哥。”
他实在没办法问出口,现在巴不得当自己在饭桌边没看到。
平时他不轻易叫哥的,现在江一恪审时度势换了称呼。
虽然他在心里也在擦汗,叫钟情一声哥,不是真的让他和他哥搞上啊。
钟情正要上楼,听见江一恪叫人的时候还回头看,灿烂的光线打过楼梯,黑色衣服里锁骨的痕迹半遮半掩得更明显了。
他猜到了江一恪在想什么,微微弯了下眼睛,黑色短发下原本近乎冷淡的长相温和起来:“猜对了。”
他向别人笑的时候眉眼没有什么多情意味,看上去挺正常。
一楼楼梯太阳光线好,能够看清楚江一恪愣愣地点了点头。
钟情在心里笑出声,面上还无比正经地回了个点头。
他还真只对江霄那样笑。
褪去嚣张跋扈的表皮,江一恪在他哥面前起码有十足的教养,现在在钟情面前也不敢放肆,挠了挠鼻尖就往后退一步,干笑一声。
以后真得叫哥了。
这日子。
但是也没有那么糟糕。
后花园新移植过来的花草还没有完全长密,也许得过一阵子才能更郁郁葱葱,现在只在新鲜的土壤上扎着蛮深的根。
钟情从二楼阳台往下看的时候,还能看到一夜风雨过后叶尖滴着水滴的花。
江霄又换了条领带。
钟情倚着阳台,问:“刚才那条挺好看的,为什么换?”
江霄看他一眼,手里动作没停,他漫不经心地说:“想起来不适合今天。”
他嗓子还有点哑,钟情皱了下眉,这下两个人都恢复精力,连呛嘴的力气都有了。
钟情走了过去,一摊手:“我放弃比赛。”
江霄侧头去看他:“什么?”
钟情不经意般把一杯水递给他,开口笑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心已经给我了。”
开玩笑的语气。
江霄看了他一会,接过了那杯水,表情似笑非笑:“你真以为我昨晚没听到?”
颇有番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对他们俩来说这才是最舒服的氛围。
“虽然我从来不否认我说的话,”钟情顿了一下说,“但你也得相信。”
仿佛输赢对此时的两个人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相信对方的心为自己停留。
江霄喝了一口水,原本冷淡又干燥的唇变得湿润起来,他又把这杯水放到一边,然后去和钟情接吻。
这家伙的行动总比话多。
他们擦了一个冰凉的、带水湿润的、争锋相对又温情十足的吻。
在这个吻的最后,江霄在他耳边轻声说:
“搬来我家吧。”
钟情捏了一把对方的后颈,没说话。
江霄看着他,从来笃定的人在这时当然也不会怀疑自己,他只是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事情。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明白,对他这种人来说,家人、朋友这些是会一个一个失去的,只有不把心交出去,才能不被伤害,所以他才偏爱一潭死水的生活,而要与最浓烈的爱恨绝缘。
钟情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例外。
第74章 亲密
过了一会, 钟情问:“为什么?”
江霄的眸光还落在他的唇上,听到他的话时才抬起眼:“你不是要考研究生吗?那边太吵。”
钟情笑道:“你都没嫌过酒吧吵的。”
江霄扯开嘴角:“你在那里备考?”
钟情一噎。
江霄也没笑他,继续开口:“你还要继续上班?”
“照相馆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 没有那么忙的。”
钟情道。
阳光暖融融地照进来, 钟情往后靠, 手肘支在后面很高的柜子上,黑色针织衫里露出冷白的脖颈, 肩膀处还缀着条银色链子, 他扯了下, 问江霄:“你觉得这会是我喜欢的衣服?”
江霄神色淡淡道:“我以为。”
又不花里胡哨。
钟情说:“你需要对我的审美有重新的认识。”
一水儿的黑白灰倒挺得江霄的偏爱的,只是钟情难免也会有看多了难道不会厌倦嘛这样的想法。
外面江一恪隔着电话和人大吵大闹的声音穿过来, 钟情突然问:“江一恪明年毕业?”
江霄把那条链子扯过来, 又慢又细腻地在手里摩挲:“嗯。”
“我打算送他出国。”江霄说。
钟情挑眉:“出国?”
出国也好, 远离剧情线又一步。
江霄说:“原本我对他没有特别的要求,但偶尔还是觉得他需要成长。”
“你给我的灵感。”他补充道。
钟情抬眼, 卧室里的光很明净,面前的江霄垂下眉眼细细摩挲银链子的时候表情稍微柔和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