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盛宠(36)
她平静回道:“算。”
褚宴紧绷的唇角放松了些,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
“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年我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让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出国?”
往事一点点重现在眼前,宋与幼的眸色淡了几分。
或许,她的确该和他谈一谈。
毕竟阴差阳错下,他们还是成为了夫妻。
“在你抱着姜芷柚去医务室的那天,我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了在你16岁生日那年,我亲手为你制作的项链。”
褚宴手上动作微顿,愕然地瞧着宋与幼。
“什么项链?”
宋与幼抬眸,在看到褚宴眼底的茫然后,微微愣住。
“你不知道?”
“我从未收到过什么项链。”褚宴沉声道。
这件事他印象很深刻,16岁那年,自己盼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生日当天,却没有收到宋与幼送他的礼物。
为此,他还消沉了一段时间。
“不可能!”宋与幼语调拔高了些,“我是亲手放进你书包的,你怎么会没收到?”
况且,那天她和他一起吃饭时,还隐晦地暗示他,让他在过生日这天也不要忘记复习。
褚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想约我去图书馆。”
他就说那天为何等到关门都没等到人。
“那第二天呢?你上课的时候总会从书包里拿书吧?”
那件礼物的盒子很大,上面还系着紫色的蝴蝶结,如果褚宴打开书包,不可能看不到。
“你忘了?第二天学校组织了春游。”褚宴的眼神沉了几分。
事已至此,无需多说也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有人亲眼目睹宋与幼将礼物放进了他的书包里,还趁人不注意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这个人是谁,毋容置疑。
宋与幼再傻也知道当年他们两个都被姜芷柚骗了,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就算解开这个误会,当年他为了姜芷柚几次和她翻脸,如今与自己结了婚,又和姜芷柚拉扯不清,也足以证明他心里的那个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姜芷柚。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接着,传来裴暗冰冷的声音。
“老板,有位姜小姐说有事找你。”
宋与幼身子一僵,旋即低笑了声,从褚宴手里接过毛巾,“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放心,等合约结束,我会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字,不会耽误你和姜小姐。”
褚宴黑眸一沉,拽住想要离开的宋与幼,“什么叫耽误?”
宋与幼唇角轻扯了下,“人家都已经找到这来了,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
门口的裴暗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没敢贸然把人请进去,只在门口转达姜芷柚的话。
“老板,姜小姐说她明天要出趟国,想在临走前见您一面……”
“让她滚!”褚宴眼底带着翻江倒海的墨色,声音冰冷森然。
旋即,拽着宋与幼的手臂,将她用力拉进怀里。
宋与幼下意识想挣脱,却在感受到滚热的液体滴在脖颈上时,身子猛地一僵!
“没有别人,只有你。”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是他低沉的声音。
又一滴泪,落在她身上,顺着线条优美的锁骨,缓缓流至心脏处。
“别走好么。”
他的声音低哑又脆弱,像是迷失方向的孩童,眼底的脆弱清晰可见。
宋与幼正欲说什么,忽然感觉喷洒在耳畔上的呼吸异常滚热,她腾出手轻轻覆在褚宴的额头上,随即一怔。
“褚宴,你发烧了。”
第33章
“嗯,我知道。”
他就这么抱着她,轻轻在她颈窝处蹭着。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宋与幼试着将人推开,但手刚抵上男人胸膛,就被对方抓在手里。
“在等你发现。”
宋与幼怔住。
“……什么?”
“只有生病了,才配得到你的照顾;只有生病了,才有理由让你留在我身边……”
生病的褚宴就像换了个人,明明是他在求她,但他比她高了一头,她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
两人就这么肌肤相贴着,热度顺着轻薄的病号服渡来,男人的身体似乎更烫了些,却说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
从未见过褚宴有如此失控的一面,宋与幼无奈叹了口气。
只好像哄小孩般,软着声音道:“我答应你,不走。但你能不能也先答应我,让我去找护士来,你不能一直这样发烧。”
要是因为发烧转移到其他病症就麻烦了。
“好啊。”
这次,男人很乖。
揽着宋与幼腰肢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宋与幼舒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才往前走几步,忽听身后‘砰’一声。
宋与幼回头,脸色骤变。
“褚宴!褚宴!”
……
—
折腾了大半天,褚宴的体温总算稳定了下来。
宋与幼坐在床边,望着褚宴安静的睡颜,脑海里忍不住回想方才裴暗说过的话。
“老板在夫人昏迷后的这几天里,时刻都守在床边,每天只睡不到两小时。”
“因为担心您身上的毒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老板动用关系把京港所有知名专家都请到了医院里。”
“老板是真的很担心您,这几天开会时,整个人完全处于低气压状态,开会过程或谈话中,只要出现任何关于‘死、伤、结束、昏迷’等字眼都会发火。”
“老板和姜小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若不是当年姜小姐的母亲救过老板的母亲一命,姜父又在临终前将所有姜氏股份都转入了老板名下,让老板更快接手公司,老板也不会被迫答应会照顾好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