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首富(44)
苏禾终于忍不住笑了, 她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花衬衫, 两根麻花辫弯起来显得人俏皮活泼。明媚的五官笑的如花朵盛开,指着他直摇头。
“做饭又不是做实验,你估摸着差不多就行了啊。”
“差不多是差多少?”
“哈哈、行了,行了,后天我过来给你蒸。”
“太麻烦你了。”
“没事。蒸馒头不费事。”
说完她起身要走, 出门了又返回来。“你腿怎么看着好像不得劲似得。”
“有些肿。”
“你别这么活动,多坐多躺,让它好好休息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刚打上石膏就这么来回动, 它肯定受不了。”
说完苏禾立马意识到什么,默然叹口气。他一个人孤身在此, 吃喝拉撒什么都得自己, 他倒是想休养,他也得有那条件。
“尽量多休息。我先走了,那面你别管了, 就让它那么盖着。明晚我过来给你蒸。”
“谢谢。”
公社关心了一下,他们是为了他有用, 施工图和具体施工方案都得靠他。其他人之前就恨不能跟他划清界限,如今更是走路都绕开他这儿。
王红英来了到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结果从他口中证实他以后会残废, 最后只给他留了一罐饼干, 再也不见人影。
只苏禾不路过他这儿,却是小队的红薯、土豆都是她给送来的。看他没东西引火, 今儿又特意给他送来这些干的玉米芯。
她说后天晚上来给他蒸馒头,这姑娘怎么什么都会。干活那么利索,做饭应该也是一把好手。
忽然间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饿了。”
本来是想今晚蒸馒头的,结果蒸馒头居然还得发面。面得留着发,这回吃什么?
苏禾走出老远,到自家门口了想起来,他腿肿了,面放在那儿等着发。那他晚上吃什么?
好,这是个问题。她拍自己脑门一下,自己这闲事是不是管太多了?无亲无故,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可以说那场事故发生之前,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
“他不是我的责任啊。”
“说什么呢你?”
低低的自言自语,她哥从外头进来开口问。她回头默默摇头,进屋打水洗漱。
晚上老母亲做的稀饭,干活的人一人一个小菜团子。又累又饿,这饭在口中就特别的香。粗糙的粮食嚼在口中,让心里有了幸福的满足感。
他在家不知道吃的什么?
这念头出现的太丝滑,想拦都拦不住。一个劲儿的跟自己说他不是自己的责任,那么个大活人,肯定不能饿着自己。少咸吃萝卜淡操心,让人误会。
吃完饭洗了脚,换了鞋和衣服后将弄脏的顺带洗净。收拾完发现缸里水不多了,她每天都洗用水最多。挑上水桶去挑水,大队最大的水池边上,听到一个新消息。
“摔了。我进去给他送水,他摔倒在地上。哎呀,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挺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
这人是给孟宏志送水的,他说的摔了,应该是说孟宏志摔了。原本就有些担忧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她将水送回家后还是出来去了他那儿。
破旧的窑洞一灯如豆,她在门口敲了一下门。男女有别,万一他有什么不方便的。
“请进。”
听到回声她推门进去,他半躺在炕上,屋里依旧那么杂乱。看到是她,他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
“我吃过饭了。”
她目光扫过做饭的地方,跟她走时没多大区别:“吃的什么?”
男人忽然笑了,然后又龇牙咧嘴。腿太疼了,刚才摔在地上,也不知骨头有没有错位。打着石膏呢,估计没错位。就是一直活动肿的厉害,这疼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没吃。”
苏禾默默翻个白眼,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不是生他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呢,明知道他跟自己无关,干嘛老替他担心。听到他撒谎不高兴,听到他实话实说还是烦躁。
锅碗没洗,她利索的从水缸里舀了水到锅里。将碗筷都泡进去。四下寻找刷锅的刷子,他在炕上过意不去的开口。
“我其实不饿、”
“闭嘴。”
回头瞪他一眼,心里的烦躁让她胸口堵着一股无名火。找到刷子后利索的刷锅洗碗。随后锅里添水,烧火熬点儿稀饭。
台子底下有几个麻包,她随便打开一个,正好是白面。这家伙,白面不少啊。既然有这么多白面,她就一次多给他做一些。明天可以热了吃。
另一个口袋里是玉米面,她将白面和玉米面掺和起来,温水和面烙饼。找了找他这没葱,花椒也没有。
这日子怎么过的?要说穷吧,白面那么多。要说丰富吧,连根葱都没有。哪怕有根野葱也好啊。
默默叹口气,她转身出去循着记忆找到了那片长着小头蒜的地方。大晚上的也看不清,干脆连着杂草一起薅。胡子眉毛一把抓,很快弄了一大捆。她抱着返回,进屋后将东西放在笸箩里递给了他。
“捡一捡。”
“哦。”
他在炕上坐着分捡野蒜,她在地上揉面擀面。将和软的面擀成一个大面片,倒上少量食用油,将分拣好的小蒜洗净切碎撒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