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选敌国太子(42)+番外
但这人一开口,那股讨人嫌的气质便又回来了,调侃她一句,接着道:
“今晚可能不太平,待会儿早点吃饭,睡觉别脱衣裳。”
虞莜张了张口,不知怎么接这话,只为交待这个,派个人过来即可,何须他亲自跑一趟。
只能点点头,道了个“哦。”
就听他以命令下属的口吻说道:“叫姜皓放人。”
虞莜不禁挑眉,明知故问:“放谁?”
“徐骋。”沉冽的语声挟着杀机,秦昶冷冷一笑,“我要拿他祭旗。”
“我的人,凭什么要你来杀?”
“你的……”秦昶好悬没给她气死,“他是你哪门子的人?到这会儿了你还护着他?”
他手肘撑在膝头,朝她凑近些,浅金的眸子此时因锋锐显得灼灼逼人。
“嬿嬿,旁的事你要任性,我都可纵容,但徐骋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她娇嫩的小脸就在眼前,脆弱的像阳春三月里初初萌发的石榴花,轻轻一掐就能折在掌心。
可他此时的心紧紧攥着,感觉比两军对垒还要紧张。
路子真那番话他思量过,这是他第一次想在她面前竖立威信,试图征服这只肆意飞舞的小燕子。
然而对方根本不打算就范,杏眸眨了眨,一手托腮状似悠哉,“那你倒是说说,徐骋干了什么?”
明明是他不愿开诚布公,从头到尾也没告诉她徐骋见的人是谁,更在大战将至前,还在糊弄她,只说些让她早点吃饭睡觉的废话。
秦昶本意是不想吓着她,这才没细说,见她顽固如厮,升起些气难平。
“前些天跟他见面的是廖英杰,你们南康给诸奚人许下丰厚报酬,欲要劫持迎亲队,到时候劫了你这公主去给草原蛮子做阙氏,你去不去?”
讨厌!虞莜白他一眼,“除非杜相疯了,才会做这亏本买卖。”
他这番恐吓,她一个字都不会信,“推捼,狡辩,明明是你今次得罪得杜相狠了,他要找你报复,我是被殃及池鱼的。”
秦昶舌头打了个结,小磨人精聪明他知道,精明到这种地步,就有点突然。
他摸摸鼻子,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他杜相想怎么报复,我只管接着就是,但资助诸奚与我北齐为敌,会是什么后果,我劝他最好掂量明白。”
“你这话跟我说不着。”虞莜气定神闲,反问他:“难道你打算把送我回金陵?”
她明白秦昶的恼火,如今她离开金陵,杜相这番推波助澜,成功令两国交恶,是她想看到的。
至于秦昶对她的不信任,也犯不着较真,“至于徐骋,我自有处置。”
轮不到你管。
秦昶首轮失利,也不气馁,起身走向厢门,忽又顿住回过身来,狭小空间中,甲胄摩擦出铿锵的锐响,高大身躯带来沉沉的压迫感,眼神中却有不易察觉的温柔。
“晚间开战时无须惊慌,外面有人重重把守,我把白南留给你,有事随时通知我。”
这几日,他不是不知晓姜皓在严密监视徐骋,看来她有自己的打算,对她会如何做,生起一丝好奇。
小磨人精就会对他横,待外人向来脾气好得很,连杜征害她险些坠马,也不过是打一顿了事,还得劳烦他出手。
徐骋的背主会如何惩罚?说不得,他得让白南看着点,若她心慈手软,只驱逐了事,后面他还得补刀。
第25章 劫持
◎“想我配合,就别动我的人。”◎
虞莜吩咐梅染先去安抚其他三辆车,此次随行侍女共计十五人,循着前世用惯的人手,指了蓝采、蓝湘两个性子稳重的,四辆车聚集在中间,外围是装嫁妆的马车,以及车夫、杂役等人。
乌衣卫的职责,便是保护好他们这群人,不必参与战事。
此时姜皓打马奔来,到了近前勒得马蹄高扬长嘶,虞莜闻声望去,便见他脸色煞白,奔过来低声道:“公主,徐骋他……跑了。”
他沮丧得要命,一路过来不停骂自己蠢货,公主如今信任他,交待这么重要的任务,竟被他给办砸了,愧对这份知遇之恩,恨不得以死谢罪。
虞莜眼帘微掀,抬眸打量姜皓一眼,之所以他这么些年一直是副手,便是在遇事沉稳上,还欠着些火候。
“慌什么?这个时候还不跑……”
你以为是你啊?
“那……”姜皓一滞,脑子拼命转,还是未得要领,“属下让钱东和李棋一直盯着他,这几日未有与其他侍卫私下接触,另有七八个平日和他交好的,也已命人看管住,务必保证无人临阵做乱。”
“这不就行了。”
虞莜给了他个赞赏的笑容,外围巡查是玄天卫的事儿,她的乌衣卫轻易不得出去,徐骋见的人是廖英杰,她也是刚刚才知。
叫姜皓盯着徐骋,为的是防止他在乌衣卫内部拉帮结派做内应,只要防住这个便够了。
至于眼下跑了倒是不慌,肯定还会回来。
夜幕逐渐笼罩大地,今晚月色明朗,清晖洒在寂静的营地,内营以马车为屏障,外围每隔三步亮起一处微弱火光,依次递进,首尾相接。
每一处火光,便是一名玄天卫,左右皆有呼应,牵一发即动全身。
内营则漆黑静默,一点火光也不见,借着月色和外围星星点点的亮光,勉强可以视物。
女眷的车马共四辆,处于最核心位置,百名乌衣卫穿插其中巡卫,确保万无一失。
虞莜身披厚氅,立在车旁四下看去,深觉秦昶战神之名不虚。
这般安排下,但凡前方有漏网之鱼趁乱潜入后营,要越过这首尾呼应的长蛇阵,便无法做到不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