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凰谋(181)
她一下跌坐在了地上,那日他的话都是真吗,他真的不顾天下苍生,踏破宁夏的土地,只为她而来?
她能什么,她该什么,她现在是百口莫辩,所有该是把柄或者不该是把柄的把柄,全部都被那些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她去过楚国,确有此事,她从楚国回来,也一点不假,而这韩靖筠也是喊着冲她而来,这场战争,怎么能与她毫无关系呢,她又怎么能撇的一干二净呢?
“父皇,这沈茹芸铁定就是楚国派来的细作,隐藏得这么深,难道是为了吞下我们宁夏的根基吗,还有项北方,这么大的事情他总不能他毫不知情吧?他们定是狼狈为奸,这沈茹芸是敌国细作,项北方也定逃脱不了干系。”项非适时的添油加醋的道。
项玦本身就已经焦头烂额,怒发冲冠了,结果再听项非这么一,更是对项北方的成见更深,尤其是哪个沈茹芸,他更加的容不下。
“沈茹芸今日我定斩不饶。”项玦咬牙切齿的道。
那些御林军听到这话之后,将沈茹芸的双手倒扣在身后,就要将她带下去行刑。
项北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顾朝堂之上的众人,走过去将御林军给推开,将沈茹芸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父皇若是真的要杀沈茹芸的话,那就先杀了我吧。”
“放肆,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你要是想死的话,朕成全你,来人,将他们两人一起推出午门斩首。”项玦望着项北方,暴跳如雷的道。
“王爷,你别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不要这么傻,你是王爷啊!”沈茹芸一听项玦连自己的亲身儿都要杀,顿时有些着急了,忙对着项北方道,让他不要冲动。
“我过要拼尽全力护你周全的,若是不能保护你,我也绝不苟活于世。”项北方望着沈茹芸坚定的道。
项玦气得吹胡瞪眼睛的,就差没将下巴上的那几根胡给拔下来:“好,好,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朕就成全你,给我带下去,斩首示众。”
项非非常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一天他等了好久了,本以为项北方离这一天并不远,岂知半路杀出了个沈茹芸,将他给救了出来,这次看还有谁能救你们,这次定要一打尽,连沈茹芸也一起赶尽杀绝。
就在御林军将项北方和沈茹芸都准备押出去斩首之际,张贵妃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皇上刀下留人啊!”张贵妃一来到大殿之上,便跪了下去。
项玦看着张贵妃那模样,有些心软了,本来要杀项北方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况且虎毒不食,他又怎么忍心真的将自己亲生的儿推出午门斩首呢?
“哎,爱妃,快起来吧!”项玦语气有些缓和的道。
张贵妃一下就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边哭泣着边望着项玦:“皇上,我不知道北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陛下你要这般的狠心。”
“爱妃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真的要杀了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他整天太自以为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完,望着御林军道:“还不将靖王殿下给放开。”
御林军听了之后,将项北方给松开了,只是还是将沈茹芸给押住了。
“陛下,你爱自己的儿没有错,但是你应该爱屋及乌,那沈茹芸是你的儿媳妇,你怎么能忍心杀了儿的挚爱呢?”张贵妃劝道。
项玦一下就变得严肃起来了:“沈茹芸不能放,今天她是必须要斩的,我要将她的人头送去战场,用来鼓舞士气,藉慰那些因战争而牺牲的将士们。”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张贵妃有些担忧的道。
“有何不可,为何不可,沈茹芸她一个敌国细作,谁再敢替她求情,同罪论处,将沈茹芸给我押下去。”项玦用那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皇上,臣妾求你了。”张贵妃伏在地上叩首,苦苦哀求道。
“不必多言,这件事绝不依你。”星爵斩钉截铁的道。
御林军便押着沈茹芸,将她强行往外拖去,任凭沈茹芸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茹芸,茹芸。”项北方跑过去挡在了御林军的前面,不让他们带走沈茹芸。
“将他给我捆起来。”项玦气呼呼的指着项北方道。
立马便上前来几个御林军,用铁链将项北方给捆了起来,项北方还在挣扎要去抓沈茹芸的手,沈茹芸也有些惊恐的望着项北方,这回他是真的无法救自己了,他也尽力了,可惜她就要这么香消玉殒了吗?
张贵妃异常焦急,不停的叩着头,额头早已经磕破,正在往外流血她也毫不在乎,可是项玦却不为所动,决心已定。
张贵妃慌忙之中转身望去,眼见着沈茹芸就要被带走了,她情急之下大喊一声:“你们给我住手。”
御林军被她的喊声给吓住了,然后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张贵妃。
张贵妃走了过来将沈茹芸给牵到了项玦的面前,她跪了下去,并且拉着沈茹芸也跪了下去。
众人都不解的望着张贵妃,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张贵妃扫视了一眼众人,朝堂之上,人多嘴杂,但是她心意已决,如若不然,沈茹芸便会有性命之忧。她过,要好好的保护她,尽可能的弥补她,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茹芸被斩首示众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身世
张贵妃心疼的望着沈茹芸,她已经决定要把埋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给出来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会一直继续保守着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出来,因为这件事不仅关乎着皇室的颜面,更加的关乎着自己的性命,她这是铁了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要出这件事情,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救下自己的女儿。
她已经失职了二十多年了,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退缩,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沈茹芸的性命,那也是值得的。
“皇上,你不能杀了沈茹芸。”张贵妃低声着,脸上的两行泪已经悄然无声的滴落下来。
项玦呼出了一口气,让自己暴怒的情绪稍微的缓解一下,他不解的问道:“朕为何不能杀了沈茹芸,她一个敌国细作,引得两国边境战乱不断,害我宁夏几天时间便失去几座城池,难不成还想让我将江山拱手相让不成,这样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不杀了她不足以泄民恨,不杀了她不足以平民怨。”
“可是你若是杀了她,你会后悔一辈的。”张贵妃道。
“哼。”项玦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她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我何以会后悔。”
“常言道,虎毒不食,皇上真的想做一个比老虎还凶残的父亲吗?”
“此话怎讲,我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她叫我一声父皇,那是因为项北方的缘故,若是她离了项北方,她怎有胆量敢再叫我一声父皇?”项玦理直气壮的道。
“她能。”张贵妃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坚定的出这两个字。
众人实在是不解,张贵妃今天言行实属无常,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能有此胆量叫你一声父皇,这一声父皇足足迟了二十多年啊!”张贵妃完,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你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项玦疑惑的望着张贵妃问道。
张贵妃神情有些痛苦,哭得脸都有些变形了,整个人都在哪里颤抖着,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的道:“沈茹芸是你我的亲生女儿,如假包换的亲生女儿。”
项玦更加疑惑了,他望了一眼沈茹芸,他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亲生女儿,他怎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他给糊涂了。
张贵妃望着项玦娓娓道来:“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雷雨交加,我怀胎十月,即将临盆,那个雨夜,我腹痛难忍,产婆前来替我接生,结果我生下来的只是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