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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驸马知错了(118)

作者: 狗蛋的爹 阅读记录

“!”宁远立刻回头,谴责地瞪视章文昭,然后手一抬,一掌拍在章文昭胸口。

“啊……你们、你们也欺负我?!”章婵不敢置信。堂兄堂嫂这是做什么,非但不同情她,竟也没听她说话,还自顾自在她这未出阁的姑娘面前打情骂俏起来,太过分了!

“……”宁远可无辜了,他明明听得认真,都听笑了,怎么能算欺负章婵。他眼睛微眯露出几分威胁的凶光。

章文昭只得讨饶替他解释,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在说什么大道理一般,“你误会了,是你嫂嫂觉得我这时候该说些话安慰你,然而我没说,他便替你教训起我来。我这一掌,可是替你挨的。”

可怜章婵一如既往地好打发,竟真信了章文昭的鬼话,心情马上好起来。

唯有宁远被那句“你嫂嫂”说得红了耳朵。

章婵说完这茬还有其他话要说,无非是她被周诚查问后,章家彻底不准章府的人随意出门,她更是被阿爹锁在了院子里,唯有章奵来看过她两次,她真的快要被关疯了云云。

“还有还有,幸好上次我强拉着七姐去了巧手节,以前没发现,现在觉得她虽然腼腆了些,但人还不错嘛。我上次教她做点心,她后来还教我刺绣呢。殿下您不知道,七姐的刺绣可好了,我觉得她就是咱们章家刺绣最好的女儿了……”

宁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显然是想起了上次送来公主府的点心里,那方绣满了蝇头小字却字字清晰可辨的布条。

见宁远真有耐心听章婵絮叨这些没什么内容的话,章文昭同宁远耳语一句,便留他们两个继续,自己起身去往章忠堂的书房。

不过章婵与宁远的确是对挺合适的闲谈搭子,一个有无穷无尽的话要说,一个有无限的耐心认真倾听。

一个绝不会打断你,也不会转移话题的闲谈搭子,谁不喜欢呢。章婵简直爱死她这嫂嫂了,恨不能堂兄堂嫂就一直住在章府,这样她便是永远不出门,好像也没什么。

这边章文昭到了书房,章忠堂正在房内品茗。章忠堂抬眼,章文昭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靠墙的一张桌能坐两人,两边是椅子,章忠堂占了一个,另一个空着,却在空座的桌边也摆着茶盏,显然恭候多时。

“看来你做了不少事,婵儿和奵儿性格迥然,这么多年我从未见她们走到一块去。”

“什么都瞒不过阿翁,孙儿今日来,确有话要说。”

“你不同意奵儿与谢检讨的亲事?”谢洋君如今在朝为官,章忠堂以他翰林院检讨之职称唿他。

“不止如此。”

听闻此言,章忠堂却并无惊讶之色,只冲对面空座望去一眼。

章文昭知阿翁这是愿意考虑他的意思,不由露个喜色,入座。

第94章 身不由己

什么都瞒不过章忠堂,自上次谢洋君在不恰当的时间找到章府重提婚事,章忠堂便开始留意朝中局势变化。他人虽不在朝堂,可若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怕章家早不知在时局的洪流中覆灭多少次了。

以章忠堂的敏锐,即便是听人说几句刑部与礼部的大致动向,也能看出比别人更多的东西,随即,就有了许多猜测。

别说章文昭想以此事博取章忠堂的支持,便是章忠堂,也一直在等章文昭找自己。所以今日爷孙二人的会面,是水到渠成,是不谋而合。

在章文昭得了章忠堂应允入座时,他便已经想通了这些,对着自己阿翁,也无需什么开场的客套,他便直奔主题,“上次来,阿翁与孙儿说了殿下如何烧坏的嗓子,我查到了一位相关之人,此人名叫封络,而且,他被人绑来了京城。”

“绑?”章忠堂立刻想到封络在宁远变哑巴一事中的作用,但这个绑架,的确在他意料之外。

“阿翁可知是谁要绑他?不是丽妃娘娘,不是殿下更不是我,是三皇子宁平江。”章文昭如愿看到章忠堂惊讶挑眉,有种总算赢了一次的舒畅之感,“阿翁也有大意的一天,我们爷孙俩都被萧将军和丽妃娘娘骗了。”

“此事竟然这般曲折……”章忠堂喃喃,“老夫当真没想过与皇后还有干系,原来丽妃有意替皇后娘娘遮掩,吞下了苦果。”

这一点倒是章文昭没设想过的,因为皇后一直便对宁远不喜,当初两人新婚第二日进宫拜见帝后,皇后的刁难连遮掩都懒得遮掩,更别说公主府捉襟见肘的份例。正因如此,章文昭才不觉得丽妃有理由帮助皇后,更何况帮对方坑害自己儿子。

“怎么,你也尚不知情?”章忠堂只一眼便看出章文昭的底细。

“我如何能同阿翁相比?”三两句被打回原形,章文昭才升起的那点自得无影无踪。

“是阿翁对你要求太过严苛了,不过你若是执意要走这条路,需要思量的远不止于此,老虎尚能打盹,你不能,否则便是万丈深渊。”章忠堂越说越严肃。

作为祖父,他对章文昭本不愿苛求,但人须得为选择负责,便是不牵扯章家,他也不愿见孙儿的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

“孙儿谨遵阿翁教诲,还请阿翁赐教。”

“嗯,此事其实简单,你想想,若是丽妃并无获取毒药之渠道,又急于成事,这时候有人把药送到她面前,她用是不用?”

“……用。”

“那这药是为害她而来呢?是她死对头送来的呢?”

“……仍是用,若是别无他法,只能放手一搏,将计就计!”

“正是如此,人身处绝境便要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你要想的不只是丽妃与皇后的关系,还要想丽妃的处境,丽妃是个怎样的人。她自幼跟在萧将军身边,是见识过沙场的人,胆量远比一般女子要大。战场有兵行险着一说,她耳濡目染,是愿意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