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驸马知错了(147)
不多时,周诚带着人匆匆赶来,下了马车来不及打伞就跑进了客栈,表明身份,要给老妇人做主。
老妇人起初还不信,在周诚再三表明身份,又有在场的人作证的情况下,她才慢慢回到走廊上,顺从地被周诚的人带走。
而谢洋君与老汉,并赵、孟两位府吏,作为当事人自是一同去了长京府。
坐在回长京府的马车上,周诚擦擦脸上的雨水,暗自纳闷。往常长京府多是处理百姓纠纷,这两月来怎的跟朝廷过不去了。先是刑部、礼部,后来是公主府、静妃,现在又冒出个谢洋君和疑似他岳家,真是怪事连连。
这边谢洋君也不是没有准备,虽然在客栈被老妇人将了一军,但他从翰林院出来前就托人将消息带去了荣国公府,荣国公看到他写的信,自会明白发生了什么。
要说谢洋君一开始就不来,回拒了赵中会如何?自是可以。
但他自己心虚,不亲眼见到对方不能确认来者的身份。
他既担心真的有人明确要冒充蓝家,是掌握了他的把柄威胁他,不见一面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又担心真的是蓝家人找上门来,府吏靠不住让蓝家人留在京城惹事生非。
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本以为确认了对方身份后就能立刻将人赶走,却不料心里的恐惧终是战胜了他在脑中预想的种种威风,以至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控制。
“唉……”谢洋君不住叹气。
不管谢洋君如何挫败,眼下事已成定局,唯有想法子补救。好在此事牵扯的并非他一人,他想不出办法,三皇子还想不出办法吗。
想到三皇子,谢洋君心里安定不少。情绪一平复,他不免暗暗骂起二皇子宁长启来。
谢洋君原是不知道宁长启为了永绝后患做了什么,还是在客栈时听蓝荷儿她娘一通哭诉,说什么一夜之间全家灭门,放火烧宅子,全家上下几十口,只有她与老伴存活。听了这些话,他才知道蓝家已经没了。
他怎能不骂,这二皇子的人也太不牢靠,灭门灭了半天,偏偏最该死的两个却活了下来。而且他们不仅活了,还一路跑到京城来,二皇子竟然也毫不知情,你说说这些人,都是做什么吃的。
“废物。”谢洋君喃喃出声,就不知究竟骂的是谁。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给他走,一条便是认下他与蓝家的关系,但对于蓝荷儿的去向,咬定对方并未来见过他,蓝家人只能再找证据。反正蓝荷儿路上遭了匪徒是真,伪造一些蓝荷儿也死于匪徒之手的假象便可。
但这一条须得解决蓝荷儿进城时在长京府留下的进城记录,否则周诚一查登记册,就会发现问题。况且他曾带蓝荷儿去茶馆,还被章文昭撞见,对方未必肯帮他。
另一条,便是仍旧咬死不认他与蓝家人认识,对方想要证明与他有关系,还得回蓝乡县,找出他当年与蓝荷儿成亲时,在县衙里做的婚嫁登记。
他与蓝荷儿成亲时蓝乡县还是上一任知县当差,窦彦昌新官上任,未必那么快能整理出历年的记录。然他与窦彦昌没什么交情,对方又是个一根筋的,说不定得知此事,会连夜不休查找他的记录。
这两条路都有风险与阻碍,谢洋君想得到,他上面的人同样想得到。要走哪一条,或者说哪一条路的阻碍更容易解决,是章文昭好招揽,还是窦彦昌好收买,端要看三皇子与二皇子怎么选了。
谢洋君理清思路,周诚也从赵中和孟巴那里,听说了事情的始末。
蓝家人与谢洋君分别安置在长京府的两间空房中,周诚则在自己的公事房听案情。这会儿案情听罢,他先来到了谢洋君处。
“谢检讨,事情本官已了解,若你与那二位老者都不改说法,本官便要依法查办了。”周诚堂堂三品大员,对谢洋君一个从七品,自不必客气。
“周大人见谅,下官翰林院还有些差事尚未完成,那两位老者淋了雨精神又不大稳定,不如先叫他们休息休息,等明后日,再行审问?”谢洋君找个蹩脚借口拖延时间。
“……既然周大人有公务缠身,自是公务要紧,不过还请给本官一个时限。”虽知是借口,但对方拿公差说事,周诚也没法子。
“后日,后日定配合大人查案。”
“好吧,那就后日,本官会派人去请谢检讨。”周诚这是暗暗威胁了,若是到时候不来,就“请”你来。
“下官一定配合大人。”谢洋君忙起身行礼,随后离开长京府。
京里的消息传得快,在谢洋君与蓝家人双双进了长京府时,宁长启在自己寝宫好一通打砸,宁平江在永宁殿来回踱步,静妃摸着手里的佛珠挂起冷笑,而章文昭与宁远,难得没有去相留醉,窝在府里挑选相留醉开业的吉日。
“就选在初十怎么样?”
“。”初十距今日只剩五日,五日后,当是蓝荷儿一案闹得最热闹的时候。
“就初十,他们热闹他们的,我们热闹我们的,开业当天,咱们给几位皇嫂一人一份胭脂礼盒送过去,看看他们是何脸色。”章文昭坏笑。
“……”
“这才是好戏啊。”
第110章 办荷花宴
相留醉的提出便匆忙,到看好铺面位置重新装修,再到招工,拢共也没几天,而铺子里将要卖的胭脂,自然也就不是什么精心研制的上等品,都是章文昭承了倪游的情,从他介绍的那些胭脂货源商手里买来的现成货。
因而要在开业当天送人的,好不到哪里去。对方别说擦脸,就是给身边的宫女,宫女也未必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