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驸马知错了(150)
“然后呢?”
“然后父亲就办了这荷花宴,戏班子还是昨日加了几倍的钱从别人那里要来的。后来父亲差人去问了,谢洋君说长京府后日要审理此案。这渣滓,说那老两口的确是他岳家,再多便没有了。”
“多谢表妹。”
“表哥谢我做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池雅玉娇憨一笑。
宁平江未再说话,眼神却与池雅玉勾连着,二人间渐渐便有些不一样的氛围。
叶清灵这时起身,却不是打断他们,而是看向了江桥,轻声道:“二皇嫂,我们去看花吧。”
“你确定?”江桥戏谑。
“难道我还能做主吗?”叶清灵泫然若泣,闭了闭眼再看向江桥,仍旧是那副温婉大方的模样。
“好吧,妹妹请。”江桥跟着叶清灵从另一侧台阶离开,并未打扰亭中的男女。
第111章 有了决定
然而在她们走后,宁平江与池雅玉却并未有其他动作,池雅玉倒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而来的府中下人叫走,声称是夫人有事找她。这夫人,便是池雅玉的母亲,荣国公府的女主人。
池雅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下人走了,而宁平江则被随后而来的另一下人请去其他地方。
下人引着宁平江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周围连荣国公府内的人也几乎不见一个,他进了院落又随下人到院中最偏的屋前。
“殿下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下人恭恭敬敬立在门前,是要替宁平江守门的架势。
“嗯。”宁平江随口应过便推门进去,不出意外,在屋里见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谢洋君。
“殿下!下官见过殿下。”谢洋君见到救星只觉身体都软了半截,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竟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看着谢洋君眼底的青黑,面上显而易见的憔悴,也不知是多少个彻夜未眠熬出来的。只怕昨日蓝家父母一闹,他更是焦虑到无法自拔。
“坐下慢慢说吧。”宁平江体恤他的虚弱,请他一同入座。
宁平江心中再多不满,也未在这时发作。他要诱哄谢洋君把底透漏干净,就不能先吓着对方,让其有防备心理。
“多谢殿下。”眼见宁平江态度平和,谢洋君果然生出了殿下胸有成竹此事定能解决的错觉,小心翼翼坐在离宁平江有些距离的圆桌另一边。
“事情殿下应当都知晓了,下官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得求殿下再搭救一次。”谢洋君用个“再”字,便是把甩掉蓝荷儿一事,也算做是宁平江帮他的忙。尽管他最初没想过要蓝荷儿的命。
“你是本殿的人,本殿自当救你。只是恐怕有些细节你之前记不清了,现在还是好好想想,一五一十告诉本殿,否则要是过程中因你的疏漏出了差错,便是本殿怕也有心无力。你要知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是,下官明白。”谢洋君也非有意隐瞒,只是当初一些小事无足轻重便没必要说。
谢洋君原以为宁平江会不高兴,但听宁平江这样明事理讲道理,没有一上来便责怪自己,他心里对宁平江更添信服。
随即,他将就自己当初与蓝荷儿成亲到考取功名,再到后来因窘迫在京城偏僻地方租住,结果就近去茶楼时遇上章文昭等情形,事无巨细交代了一遍。
别的不说,谢洋君和蓝荷儿在一起被章文昭撞见,宁平江就完全不知情。
“你也是可怜,家中只剩了老父,若是你有三长两短,令尊定痛不欲生。”宁平江听罢所有,先这样感慨一句。
“是,早年家母病逝,下官便与家父相依为命。这些时日下官就常想,他老人家一人在家中是否安好,也没个亲人知寒问暖。”谢洋君垂头丧气,说起他父亲,难免动容。
“你家中没有旁的亲戚了吗?你不在他们难道不会照拂一二?”
“回殿下,下官祖父一辈曾遭了水灾,逃难时父亲与兄弟几个都失散了,从此了无音讯。下官幼时祖父母离世,家中便再无亲戚。下官本想再过些时日就将家父接来京中,孝敬他老人家颐养天年,谁知……唉……”
“你是个孝子。”宁平江宽慰谢洋君。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有了计较,没有亲戚好啊。
“叫殿下见笑了。”谢洋君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想听听宁平江的意见,也好知道自己该如何配合行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下官与章家庶女婚事不成,不知章驸马他,可还愿相助。”
“本殿会去探探他的口风,那窦彦昌你了解多少?”
“他与下官是同乡,只是他一向孤傲,自持清高,与下官等都不怎么来往。”
“好,本殿知道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
“你明日去长京府,先咬死不认,多拖延些时间我好替你运作。”宁平江道。
“是。一切全听殿下吩咐。”谢洋君心里的石头落下大半。
“嗯,往后你也无需往荣国公府送礼了,此时不宜张扬,若是给人留下你在托关系处理什么的猜疑,连累了荣国公府,便会因小失大。”宁平江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下官知道了,那之后如何联系殿下?”
“无需联系,你只需按吩咐做事,本殿自会派人找你。”
“是。”
“早些回去吧。”留下这一句,宁平江推门离开。
那下人还守在门口,见宁平江出来,又引着他离开此地,到了先前与池雅玉相会的亭子附近,才躬身退下。
另一边江桥与叶清灵回到办荷花宴的水榭,坐了一会儿便想要找借口再度离开,然几次三番都被叶清灵拦下,不是要一同前往,就是以对方不熟悉荣国公府为由,要派下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