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驸马知错了(255)
一时小厅里只剩下章文昭、柴永烈与柴永烈带来的王勐,共三人。
章文昭便提议不如喝酒,柴永烈起先犹豫,架不住章文昭热情劝说。
宫里的酒,娘娘的酒,自然是比一般他们能喝到的酒品质更好。柴永烈起了些心思,而王勐看出柴永烈意动,自己也是嘴馋,便跟着劝了一句。
柴永烈这才不再推托,遂三人畅饮。
实际上,畅饮的只有王勐一人,他最先不胜酒力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柴永烈测过他是真晕了,才与章文昭过起招来。
略过客套,章文昭三言两语说清自己祖父与柴永烈是旧识,祖父要他实在有为难处就来求助,之后就拿出手书递给对方。
手书内容简单,除了那句诗外,章忠堂只说希望柴永烈看在他的面子上相帮一二。
柴永烈一边看一边试探了一番,发现章文昭是当真不知那句诗在影射什么,更对当年之事全不知情,他对章文昭的提防便消去些,对章忠堂多年以后突然挟恩以报的行为的不满也消去。
章文昭如何不明白柴永烈这番举动,定然是秘密不想为人所知,更不想被人要挟。因而他不多问,装作看不出对方的试探,对柴永烈的过去没有一丝好奇和打探的心思。
“实不相瞒,若不是事态严重,我也不愿来找柴统领你,以我跟你的身份,多接触对我们都非好事。”
见章文昭态度如此明确,头脑亦是清醒,柴永烈对他也更高看了几分,暗叹不愧是章忠堂的孙儿。
若是章文昭以为自己靠驸马身份借公主的势,再让他的禁军配合,就能搅弄一番风云甚至妄图改朝换代,那他宁愿自己的秘密暴露,也不会与章文昭为伍。
一个是迟来的旧账算他一人,一个是自取灭亡株连九族,孰轻孰重足够明显。
“既然这样讲,看来事情的确棘手,还请驸马直言。”
“柴统领应当认得禁军中所有的人吧,有一个叫蒋明的,前些日子跟随李统领前去接应第一次遇袭后的大皇兄车队。”
“蒋明……末将知道,不过不在末将手下,他是李统领的人,如果想要接近,还需找个合适的理由。”
“柴统领务必接近此人!”章文昭随即就将宁高觉养蛊,并极大可能已在蒋明身上下蛊一事说明。
作为驸马、章家人,有知道这些隐秘的手段不足为奇,相比之下,还是这隐秘的内容更令柴永烈心惊。
他年轻时做的事是他个人的事,在大是大非上他从来没有动摇过立场,威胁到虞国、威胁到皇帝,那他万死不辞。
“竟有此等事,难怪驸马非我不可。不管那蒋明是否真的中蛊,只要有可能,末将也自当竭尽全力去调查。”
“我就知柴统领不会叫我错信。”
闻言柴永烈摆摆手,这恭维听听就罢。
“此事若为真,我与殿下不便出面,届时还需柴统领亲自向父皇说明,功劳自然也是柴统领的,我要来并无用处,还凭白惹父皇猜疑。”章文昭将功劳让出,还说得令柴永烈挑不出毛病。
即便柴永烈怀疑章文昭是不是故意给他立功机会,他若升官,以后章文昭就能跟他要这个人情,但转念一想,章文昭盯着大皇子也的确会令皇家猜疑用心,由他来领这个功劳,又是合情合理。
“功劳末将并不怎么看重,只要能保护好圣上末将便死不足惜。不过驸马能心怀大义,愿与末将说这些,末将也定不负信任,自会有万全理由,绝不让驸马和殿下于此事上暴露分毫。”
“好。”章文昭端起酒杯与他碰杯。
今晚之事让柴永磊对章文昭彻底改观,尤其没想到章文昭叫他来竟是为正义之事,心中并无藏私,且他以为说罢正事便要推杯换盏一番,却也是没有。章文昭甚是克制,点到为止,只浅浅与他碰了两杯。
这一对比,倒显得他不知分寸了,今夜宿醉明日怕要头疼,岂不是就有可能影响了巡逻?
“此事柴统领务必要尽快去做,这几日宫里不太平,大皇兄那里也有些变故,只是他心怀鬼胎,没敢说出来叫父皇一并派人调查罢了。我担心他一旦察觉不妙,会先除去蒋明体内蛊虫好来个死无对证,那便麻烦了。”
一旦宁高觉决定毁去蒋明体内蛊虫,他们就没办法利用蒋明来向晟景帝证明蛊虫的存在和宁高觉的阴谋。
“末将明白。”
第167章 再次确认
送走柴永烈和王勐,确切说是柴永烈架着仍旧不省人事的王勐离开。
在他们走后,章文昭回到卧房,宁远还在等他,他便将与柴永烈交谈之情景告诉宁远,与宁远再做一番分析。
今晚吃酒时要与柴永烈说什么,是他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尽在掌握无需多言。
现下要说的,主要是章文昭评价柴永烈其人,让宁远知道这是个可用之人,便是往后坐上那位置,也可用。但具体能力如何,还得要看他办事的效率与结果。
一夜无话。
第二天莫昌农那里也没有新的消息递来,章文昭派人去打听,传回来的消息,是莫昌农得了晟景帝的授意,正在青鸾宫里搜查线索。
只是这线索恐怕没那么好找,若是有密信,静妃早烧了还会留着给莫昌农看吗。若是有信物,就看莫昌农能不能认出那是信物,又如何证明这信物的作用,总之也是一项艰难的大工程。
但莫昌农既然要了晟景帝的旨意去查,就有他敢赌的原因。他赌的不是静妃真的藏有什么证据,而是自有人会为了背后种种目的,把证据送到他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