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这小孩可以的呀:“她当时要去死的时候,谁阻拦的?”
唐小禹不屑的“哼”了一声:“岛上那些自己要死的人,都是尸体被找到了,大家才知道他们活不下去,悄无声息自己死掉了,要死的人不会到处去说的,她只是用要死的手段嫁给了肖叔叔,那又怎么样呢,肖叔叔一点都不喜欢她,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买东西送到我家,妈妈不要,我要,我恨况阿姨,也希望肖叔叔真是我亲爸爸。”
林知这会一心三用,要和唐小禹聊天,要去隔壁给吴老五的思想打钢印,还要在唐小禹妈妈睡梦中找记忆。
吴老五晚上喝了酒,林知顺着他最害怕的因果报应,让他认为恶有恶报,他哥吴老四掉海受伤,没赶上今天的大丰收,是心怀鬼胎的报应,她还用藤枝把吴老五家屋后的畜生棚地基供松了,听说今晚有暴雨,如果塌了更加印证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唐小禹妈妈的记忆里,都是悲伤,那时候她和肖长岭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年轻人么,该做的事情提前做了,然后就出了肖长岭救况咏梅的事,况咏梅寻死觅活,路庆芳个二百五,跑来求唐萍枝父母,说不能看着况咏梅真死了,唐萍枝父母气死了,立刻断绝关系,唐萍枝也是个倔性格,拿到分给她的两间屋和船,招了个肺痨病人当上门女婿,说好照顾他到病逝,他给唐小禹一个身份,谈好的交易,唐小禹出生的时候,肺痨病人也病死了。
林知退出了唐小禹妈妈的记忆,把手放在唐小禹的肩膀上:“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管别人的想法。”
唐小禹就是这么想的,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肖叔叔自愿帮忙,干嘛不要:“阿姨,肖叔叔就是上回在码头,帮我说话被人嘲笑的叔叔,他是你们家属院服务社路大妈的儿子。”
林知点头:“我知道,路大妈总干些损己利人的事,做她亲戚真倒霉。”
该做的事情做完了,林知叫上周成风回去,柴已经劈好了,周成风想把柴码完再走,林知看看起风的夜幕:“又不是专门来帮她干活,哪有顺手顺到把活干完的?剩下的事,她自己会做。”
唐小禹咯咯笑:“阿姨,你说话好直接,谢谢你们,柴我自己码,你们快回去吧,迟一迟,要在路上淋雨的。”
唐小禹说的还真准,他们刚到家,雨就下下来了,叶双花被这狂风暴雨吓得不轻,对门的孟晓岚说没事儿,海边就是这样,等台风来了比这更可怕,风雨中睡觉,以林知的睡眠质量毫无压力,她又把触角伸到周成风脑子里,找他敞开门的记忆。
被外物入侵大脑,总归是奇怪的,周成风觉得林知比上次还要霸道。
人总有些不好意思给人看的部分,你不给她看,她越想看,在梦里是不能完全控制的,周成风的抵抗意识激烈了点,把触手抓住了,触手使劲挣扎,林知在隔壁房间也不好受,捣腾的过程中,滚到床下面。
周成风惊醒了,马上出来敲门,问林知怎么样,林知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肩膀膝盖,把门开了,示意他不要吵醒家里一老一小,压低声音:“我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了,下回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周成风:“……还来吗?”
“你的思想真干净,没新鲜的,不来了。”林知说:“我又不是铁人,精力是有限的,你可别上瘾。”
周成风:……“是很舒服,但不到上瘾的程度,你不要乱想。”
林知看着他笑。
……
早上林知起床的时候,外头的雨早停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泥巴路,她不想出去,家里的屯菜吃两天没问题,小南穿着胶鞋,跟叶双花带着布料量衣服去了,周成风说要去军营,并且不是每晚都回来。
林知都可以,就是周成风不在家,吃不到他做的饭了,叶双花做饭照样好吃,她好养活,适应性快,惋惜一会儿,好心态就回来了。
中午叶双花回来做饭,吃了饭,林知连碗都不用洗,她看着忙碌的女邻居们,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洗刷的家务不碰的,也没有像她这样,洗衣服,只洗自己的。
“妈,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都不帮你做家务。”
叶双花以为她听了闲言碎语,忙道:“你比那些当甩手掌柜的大老爷们强多了,你既然在外头忙的多,在家里就少忙一点,不要听外头人瞎说。”
林知心里过意不去,但这么点大居住空间,每个人都保持着好习惯,真的没多少事情做,她不会织毛衣纳鞋底,不出门的时候,除了睡觉发呆,没事做,又实在不愿意出去踩泥巴,就在家里发呆。
今天是工作日,家属院过了饭点后,上班的上班,老人孩子也都出去唠嗑玩儿,安静的很,林知看着那几条还没晒好的咸鱼,想着要不烤一条尝尝看。
“林知,咸鱼有什么好看的。”门外有熟悉的声音。
林知回头,看到路庆芳,她是服务社主任,早出晚归什么破事都管,忙的很,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林知问:“喝茶吗,唐小禹送我的。”
路庆芳把胶鞋脱了,换上林知家里的拖鞋,不把泥巴带进屋,趁着这会没人,抓紧讲:“林知,你别忙了,我有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