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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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节向来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久,寺庙里的僧人出来维持,甚至有香客因排队太久怨声载道。
陶锦憩在一处僻静别院内,柳棠从后门进屋,低声道:“殿下,皆安排好了。”
凭陶锦对梁栎的了解,他若是想生事,便绝不会是小事。
为了防止火烧行宫一类的事再度发生,陶锦早在禅院周围设下埋伏,她带来的人手遍布内外,若有情况,随时可以阻止。
“怀七那边如何?”她问道。
柳棠诚实道:“被挟持了。”
既然是做戏,便要做全套,怀七孤身诱敌,她亦派了十余个暗探保护,随时听他命令行事。
陶锦不担心怀七安危,梁栎并不擅武功,只能靠侍卫保护,若真动起手,梁栎对怀七,也不知是谁挟持谁。
房门紧闭,柳棠换上陶锦的衣裳,又刻意画了相似的妆容,待时辰一到,便被侍卫掩护着上了马车,前去花灯庙会。
柳棠身形与她相似,刻意装扮下,远瞧还是能唬住人的。
梁栎既是奔着她来的,那今日定会对她有所动作。
事实证明,陶锦的思量是对的。
戌时已到,殿内香客陆续减少,庙外长街挂上花灯。今日无宵禁,京郊庙会向来热闹,有许多人特意赶来看花灯,还有摊贩沿街叫卖,氛围浓郁。
陶锦走出院子,天幕星河低悬,远方花灯夺目,街上大多都是少年人,还有带着孩子出来的年轻夫妻,看起来一派祥和热闹。
可愈是如此,愈令人觉得心惊。
戌时一刻,有爆竹声燃起,众人举目观赏,烟花缤纷炸在夜幕中,火树银花,如雨坠落,甚至有小孩子伸手去接。
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正当众人沉浸在烟花在绚烂中时,一声嘶鸣突兀响起,众人回头,脸色骤变。
烟花爆裂声使一处摊贩的驴车受惊,毛驴掀翻车背上的主人,朝着人群横冲直撞。原本热闹的集市瞬间乱作一团,下游的人群尖叫着躲避,上游之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好奇的探头张望。
路面上不止一辆驴车,受惊的驴子咬了身前一头马,那马儿吃痛受惊,扬踢便跑起来。马车摊主拉不动,只得眼睁睁看着货物被掀翻,情况霎时变得更糟,那两只牲畜似被什么吸引一样,径直朝着一辆马车奔去。
那辆马车里的,正是柳棠伪装的长公主。
陶锦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神情分外凝重,猜到梁栎会动手,可没想到,梁栎是奔着她命来的。
失控的牲畜伤了行人,远方哭喊声一片,有幼童呆呆站在街上,吓傻在原地,根本不知躲避。幼童的母亲哭喊着,欲扑过去保护孩子,可惜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黑衣身影出现,他抱起孩子撤到一侧,手中袖箭破空,箭矢瞬间穿透驴子脖颈。它嘶鸣一声,发疯般向前冲去,两侧不知何时拉起绳子,驴子跌在地上,没了生息。
在动乱发生时,陶锦安插在人群中的暗探便出手保护百姓。
而那道黑衣身影,正是怀七。
遥遥相隔,男人看向她。
虽不知怀七为何忽然出现,但另一辆马车已经朝着长公主的马车狂奔,百姓们簇拥着躲避,很快有人跌倒,又被暗探们扶起,防止发生更大的事故。
与此同时,暗箭破空袭来,直直插进马车内,人群发出尖叫,柳棠从马车内翻出,手持弓箭朝暗处射去。马车前,两端拉起细绳,狂躁的马匹跌倒,又被杀死。
因这档乱子,山下乱成一锅粥,好在陶锦提前安插许多暗探,并未酿成更大的祸端,只有几人受伤。人群疏散,隐在暗处的刺客被捉住,还未来得及审便吞药自尽。
夜色里,陶锦朝着梁栎所处的房间走去。为了以防万一,戌时一到,她便令人将梁栎控制起来。
院子早被层层侍卫围起,陶锦到时,怀七刚赶到院前,穿过人群,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殿下。”他低声唤。
陶锦并未着急审讯梁栎,而是询问怀七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七简单陈述一遍,最后时默然几瞬,低声回答,“他问缘由,属下便将当初殿下讲给我的缘由,讲给了他。”
陶锦惊诧,“他竟信了?”
男人摇头,“没有,但他在戌时忽然选择放我离开。”
想起梁栎前后矛盾的举动,怀七神情复杂,不论如何,他意图杀害长公主的心是真。
房门被踹开,屋内的梁栎端坐品茗,雅致安静,忽略他脖颈上架的刀刃,半分没有被挟持的自觉。
“微臣见过殿下。”这种情况下,梁栎竟还能笑的出。
陶锦眯眼,“梁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下手。”
怀七持剑站在一侧,神情冷肃,目光如看一个死人,只等小姐下令。
梁栎早该死了。
梁栎对长公主的话置若罔闻,目光反而看向她身旁的怀七,似终于明了,他收紧掌心茶盏,水面荡起涟漪。
原来,真是他猜的那样。
怀七这般忠诚的姿态,哪里像是被迫委身长公主。
暗卫此生只认一主,且梁栎知晓,怀七的身心早已奉给那个人。
“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微臣动的手。”梁栎看着身前女人,声音竟隐隐发颤,“微臣一直在房内休息,这寺庙的僧人皆可作证,是殿下的人不由分说困住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