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74)
见长公主走到身前,怀七垂下眼睫,只道:“奴从未后悔。”
他只后悔一件事,就是那日在湖中,为何没有同小姐那支金簪一起溺亡。
陶锦笑笑,解开固在墙上的金链与怀七身上的枷锁,指向另一个刑架。
造型奇特,能令人跪趴在上面。
“过去。”她简单道。
银铃声轻响,陶锦赐给怀七涂脸的膏脂少了大半,他浑身出了层薄汗,肌肉绷紧,极力克制着恶心与反抗。
还是挺乖的,至少不用再捆住手脚,只是不吭声而已。
陶锦玩够了,正准备起身离开时,衣角忽而被扯住。
她顿住回身,朦胧日光透过镂花窗棂,影影绰绰映在男人面上,他一副被欺辱过的模样,呼吸很轻,望向她的眼底难得有情绪闪烁。
是不安与期望。
陶锦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可惜,她不打算如他愿。
视线落在被扯住的衣角上,陶锦眯起眼。
怀七未松手,只执拗道:“请殿下收回成命,奴往后......会听话的。”
每次自称‘奴’时,怀七总会刻意放轻声音,似乎声音小了,小姐便不会知晓一样,掩耳盗铃。
“松手。”她只说。
锦缎垂下,男人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正忐忑不安等待着。
“今日起,你日日到本宫身前侍奉。”
看着怀七逐渐失去光亮的眼眸,她忍不住道:“怀七,人要得宠,需得先学会主动争宠。”
唉,她还得教小狗这个道理,难啊。
他若是和其他男宠一样,天天到她身前摇尾献媚,不管是真心假意,她都会头脑一热叫那些人回来,说不定还会给青州郡主的坟墓重新装修升级一下。
但是怀七不会,他身上打着她的烙印,虽说现在是流浪狗,以前好歹也是认过主的,他装不出来。
陶锦推开门,发觉门口人还不少,都在等着她。
许少良走到陶锦身边,余光瞥见屋里的怀七,身上披着衣服,可地上散落的东西,一看就知经历过什么。
眼底微不可查地闪过晦涩,许少良抬手将陶锦散乱的衣摆整理好,低声道:“殿下,陈将军他们已经在等了。”
这是长公主的日常职责,前段时日西北有蛮夷作乱,平定后便有将领回京述职,不是对小皇帝述职,而是对她述职。
西北安定,朝中局势也安定,待安抚完那几个将领又论功赏赐后,几位将领谢过恩,准备打道回府。
许少良替长公主将人送到后门,只见马车后面拴着七八个年轻男奴,皆穿着粗布麻衣,神情瑟瑟,面容姣好。
他看着这一幕,面上丝毫不显意外,其中一位姓陈的将领笑呵呵将麻绳牵过来,语气分外客套。
“许大人,您看这批姿色如何,可有能入眼的。”
许少良走到那几个男人身前,挨个打量着,直到看清最后一人面孔时,眸底划过惊诧,陈将领看清此幕,凑上去压低声音开口。
“像吧,我当时看见也惊了,花了些手段才将人要过来的。”
许少良压下心底情绪,闻言冷冷瞥了那将领一眼,后者也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轻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除了那个男子外,许少良细细看过,心间皆有些不满,最后还是行到那人身前,
见许少良如此,陈将领将剩下的人赶回马车内,离开前又道:“许大人,若是殿下能看上,莫忘了帮我等美言几句。”
“自然。”许少良笑笑。
目送几位将领离开后,许少良唇角弧度消失,他凝着身前之人,什么都没说,只将人带回府上。
边关总有姿色上佳的男子,或是身世凄苦,或是从蛮夷逃难过来,身入奴籍,没有活命的手段,便会被有心人特意收集起来。
通过层层筛选,那些姿色上佳的会被他们带回京城做人情进献,多数情况下,长公主是瞧不上这些男子的,许少良也不会挑选他们。
但总要拉来公主府先逛一圈,选不上也不要紧,长公主一脉还有其他身居要职的女官女将,这些奴隶总是不够分的。
可是就在这次回京述职前,漫天黄沙里,陈将领一眼看见这个被锁在笼子里的男奴,他身上带着镣铐枷锁,怀抱一把胡琴,躺在草笼里不知死活。
这是边关很常见的景象,他本没想理会,可是却在看见对方的容貌时愣住。
世人皆知长公主喜好豢养男宠,却不知长公主年少时也曾爱过一位清风朗月的公子,两人也曾花前月下,是当之无愧的白月光。
那位公子才情惊人,清正廉洁,只是性情执拗,在前朝昏庸的朝臣中显得格格不入,也正因此,他被先帝赐予车裂之刑,长公主没能保下他。
这个男奴的长相与那早亡的白月光有八分相似,若是再刻意装扮过,简直不敢想。
未多想,陈将领将这男奴买下带回京城,果然被许大人选中。
许少良将人带进外院,无人之处,他转身审视着身前之人,少年神情平静,还有些茫然。
“叫什么,年岁几何,是如何来到京中的。”许少良盘问犯人一般,挨个问过一遍。
少年名叫阿杳,年十八,生在西北边境,他娘亲是一位胡人舞姬,生下他后便将他托付给一个戏台班子,阿杳自幼学习乐器,随戏班游走于蛮夷与西北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