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关系(30)
“呜呜……”
不听话的后果,又是一记狠吻。
许姿边挣扎边呜咽,俞忌言几乎是咬着她的唇,将她的脸扭过来的,她握紧的拳头抵着他的肩,困难地喊:“你怎么不咬死我。”
“许律师,我很公平的,”轻哼出声,“一会换你咬我。”
许姿:……
什么污言秽语,她那张白皙的鹅蛋脸忽然涨红。
俞忌言没再磨叽。
本想当个哑巴,但生理性的难耐,许姿根本忍不了,那句“好痛”还是冲出了喉咙,眼尾挤出了泪。
俞忌言箍紧她后脑:“一会儿就舒服了。”
许姿痛死了,又开始喊:“俞忌言,你杀了我算了……”
这张在法庭上巧舌如簧的小嘴,在床上乱嚷,却显得格外可爱。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俞忌言还是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许姿一把揪住了老狐狸的头发:“你好了没啊,你要做到天亮吗?”
他笑得极坏:“许律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21章 旧情人
许姿死都没让俞忌言再碰自已,澡是自已洗的,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出去。因为睡衣在自已的酒店,所以她只能穿着面料粗糙的浴袍。
套房像是简单收拾了一遍,窗帘合上,只开了盏夜灯。她朝床上望去,俞忌言侧着身,朝窗的方向平静地躺着,应该是睡着了。
房中骤然的安静,让她无法想象,不久前,她和自已最厌恶的男人,激烈地融为一体过,甚至还趴在他身上,羞耻地叫出了声。
到了贤者时间,她的理智告诉自已,她并没有因为身体的过度亲密,而能接受这个男人。
排斥,还是排斥。
许姿按了按眉心,忽然,余光落向了椅子上那条浅粉色真丝睡裙,她走近,拿了起来,是她喜欢的睡衣牌子。
她吸了吸鼻,似乎还闻到了熟悉的木质香薰味,是大西洋雪松。
舒缓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大概是三年前,她跑去英国找韦思任。
那一晚,她以为自已的追逐终于开了花,可第二天清晨,她收到一条分别的信息。
韦思任:「许姿,sorry,我要去努力了。」
情绪低落的她,一个人在伦敦疯狂购物,靠无止境的花钱去麻痹心里的痛苦。
走到街角时,她总感觉有人一直跟着自已,她胆小,不敢回头,赶紧钻进了一家店。
是一家香薰集合店。
她假装在挑香薰,手随便摸到了一款,可那个浓黑的身影覆了上来,遮住了一大片光,甚至一只手还伸向了自已手边。
她心惊肉跳,恐慌不已,不过,男人只是拿走了一盒香薰,没停留地走去了柜台结账。
她记得,当时立刻回头去看人,但只有张背影,裹着件笔挺的黑色长大衣,系着条格纹围巾,身躯高大又透着些斯文气。
她又回神,看着刚刚男人抽走的那盒香薰,是cArrlere freres大西洋雪松。
后来,鬼使神差,她也买下了。
再后来,她爱上了这个味道。
带着这些模糊不清的记忆,许姿换好上了睡裙,又一次和身后没有感情的“丈夫”,同床共枕。
身体亲密了,但心灵还遥远。
第二天,许姿凌晨5点就离开了酒店。
她给费骏打电话,让他给自已改一张上午回成州的航班。
做助理得任劳任怨,即使没睡醒也要干活,费骏立刻改签了一张11点的头等舱。
不着急去机场,许姿自已酒店吃早饭。
突然,她接到了韦思任的电话,想了想后,她同意了见面。
他们约在了附近的小公园。
陈旧的老亭,蜿蜒曲折的长廊,底下是泛着绿光的池塘,像一块明净的镜面,蓝天、花影,绿树,倒影柔和。
因为赌场的事,许姿无法好好面对韦思任。此时看着穿着干净白衬衫的他,人似乎还是同过去那样的温柔斯文,但却又觉得很陌生。
韦思任攒了一夜的话,需要和她说出来:“许姿,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终于他还是说了这句伤人的话。
池塘边是夏日划破天空的蝉鸣。
许姿鹅黄色的吊带裙,在炙热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她没出声,只听。
韦思任一直看着她,说话声很平静:“高中我没有答应你的追求,是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你出生富贵,而我,家境一般,连去英国留学的费用也是父母借的钱。”
许姿心底晃了一下。
转眼,韦思任的目光移向了池塘,胸口的气息很沉:“当时,我依旧想着回国做一名检察官,但我承认,后来我变了,”池塘的水刺得他眼痛,“临近毕业时,我母亲生了重病,我需要钱,所以我换了方向,选择了做律师。我以为一切会顺利,可是律师行里的人也会狗眼看人低,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们看不起我,觉得县城来的孩子,不配做大律师。”
“所以,你就去,”许姿都不好意思开口,“陪那些富婆?”
“是。”韦思任没否认。
许姿被噎回,一切都太荒唐。
韦思任一手抓住长廊发烫的栏杆:“许姿,我和你不同。你家里很有钱,你可以很轻松地开律师事务所,做老板,也可以维持你年少时对正义的纯真,给穷人打官司,你做到了。我在网上看到那些人对你的褒奖,我很开心。”
他突然泄了气,再说话都很费力:“可我不一样,我没背景,可没钱就是原罪。当我第一次拿下了大客户,看着到账的巨款,看到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律师,再也无法将我踩在脚底时,我觉得自已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