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困兽,监察长他是猫猫控(45)
当年的捕捉行动由联盟总部进行,越过了安管局和监察司,研究院更是没有参与。
陆鸣州扶了下眼镜,“起初应激反应很大,有攻击人的行为,现在好些了。”
“FNS总部那边要求将他们销毁,但院长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们对人类的不信任和防备也不过是五年前强行将他们剥离生存环境的结果,如今都在可控制范围内,怎么能随意剥夺他们的生命。”
陆鸣州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吃饭吧。”
方洵看向对面他亲弟弟骨碟里堆成小山的虾壳蟹壳,以及他弟媳夫碗里满满的虾仁蟹肉,“再不吃就没了。”
吃完饭后,方洵想了想,还是给陆逍打了个电话:“陆监察长,拟人化兽人有攻击人的倾向性,为了社会安定,如果天亮前你还找不到他,安管局会采取行动。”
安管局自然不会容忍危险分子在斯兰的土地上横行,而监察司也承担着同等责任。
陆逍不能跟他说“他不会伤人”这种类似于“我们家的猫、狗不会咬人”的无效保证。
沉默了两秒后,陆逍说:“好,我知道了。”
刚刚联系完方洵后,陆逍打着拜年的名头联系了联盟总部那边的人,寒暄着套了几句话,目前基本可以确定,宋槐序并没有被斯兰政府所控制。
既然不是联盟总部和安管局那边的人,敢动他的人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够用,不过起码现在宋槐序生命无忧。
乌云遮蔽高悬的弯月,陆逍半身隐没在光影下,沉黑的眸中是化不开的阴郁。
第40章 焦躁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跳跃着“监察长”三字。
陈泊闻在蒙着水雾的白光中瞬间清醒,脖颈处的窒息令他很难发出沉稳的音调,挣扎着吐出两个字:“贺……铭……”
贺铭微怔,手下力量松懈,心跳挤压着血液在急促的喘息中似要炸开胸腔。
这是两人构建关系一年来,陈泊闻第一次对他说出安/全/词。
“咔哒——”
在贺铭的愣神中,铁艺床头上的手铐被硬生生掰断。
陈泊闻迅速抓起自己的手机,在陆逍的来电自动挂断前点下接听,强压下未完全平复的情绪,“老大,出什么事了?”
陆逍沉稳的声音传来:“阿肆失踪了,最后的定位我已经发至你的手机,立刻联系警司办,不要声张,在天亮前把人给我找出来。”
陈泊闻没有问缘由,也没对时间讨价还价,“是,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后,陈泊闻捡起地毯上的衣服利索穿上,高领毛衣将痕迹遮个完全。
他看了眼一脸懵的贺铭,平静道:“抱歉,有任务,新年快乐,贺医生。”
贺铭扯扯唇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挤出一抹笑来,“谢谢,但现在我很难快乐。”
陈泊闻视线下移,挑了下眉,没再说话,抓起车钥匙大步朝门外走去。
贺铭套上裤子追他,赤着上半身在冷风中冻得发抖,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夫儿,嚷道:“喂!陈处长!陈泊闻!你就这样走了?!!”
回答他的是迅速驶离的红色尾灯。
贺铭憋闷地骂了句脏话,虽说两人不是恋爱关系,但好歹算是朋友吧?这人未免也太无情了!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明明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平时遇见却点个头就算打招呼,疏离地像陌生人。
这是纯纯就把他当工具使啊!
干脆结束得了!
贺铭“砰——”得关上门,发现陈泊闻的证件落在家里。
翻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制服正气凛然的陈处长。
想起刚刚陈泊闻浸着雾蒙蒙的水光叫他名字的模样,贺铭“啧”了声。
——
家里亲戚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喝酒聊天,热热闹闹的倒也显出几分温馨。
陆逍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地摇晃,锐利的视线轻飘飘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
抛开流窜在外的地下黑市那些人,与斗兽场相关的知情人士已经尽数抓获,现如今明面上知道宋槐序真实身份的除他之外只有两人,一是陈泊闻,二是方洵,三是李姨。
陈泊闻是他为数不多的心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方洵没必要跟他作对,更是没必要对他撒谎。
李姨就更不可能了,知根知底,十年的相处,足够培养出信任。
而地下黑市那帮人巴不得消失在他视野内安分守己,不会蠢到在风声那么紧的时候挑衅他。
宋槐序的失踪如果不是因为拟人化异兽这层身份,那么原因就出在陆逍自己身上,有人想要通过宋槐序来威胁他达到一些目的。
会是谁呢?又会是什么目的?
陆逍置身于喧嚣中,他是陆家长子,在这个时候贸然离场势必引发波动,如果绑架宋槐序的人就在这群人之间,那他离开就意味着把软肋明着亮给敌人看。
陆逍抿了口红酒,苦涩醇厚的酒香在舌根处蔓延,他看向不远处帮他父亲挡酒的年轻alpha。
其实他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陆筠,公司继承权摆在两人之间,亲兄弟明争暗斗的戏码在豪门贵族间屡见不鲜。
更何况目前知道宋槐序是他身边人的,除了他父亲,就是陆筠。
陆筠似乎觉察到他的视线,扭过头冲他笑了笑,由于酒量不佳,脸色红扑扑的。
陆逍微笑着冲他遥遥举杯,他是不太想怀疑陆筠的,说到底还是不想真的走到兄弟反目那一步,麓华集团有他母亲的心血,他要拿回来,但如果陆筠安分些,他不会亏待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