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偏执将军假戏真做了(55)+番外
姬清:“???”
季家是医药世家,餐桌上一向注重养生,口味清淡,姬清虽然不挑食,但口味却是习惯了清淡,这点一直给他做饭的夏喜很清楚。
姬清把夏喜叫来一问,才知道这些大鱼大肉都是陆景深准备的。
他这是干什么呢?驱寒毒的报酬?姬清笑着摇摇头,觉得陆景深倒也不像看上去那般冷酷,竟然会暗戳戳给自己送菜。
连陆景深自己都没发觉,惦记姬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里面最高兴的就属陆刚,他老怀欣慰,将军终于开窍了,知道送吃食哄王爷开心。
翌日入夜之后,陆十一回来了,取出一本册子交给姬清。
结合前一晚的情况,陆景深很快猜到了事情始末。
“王爷,你给岳王下毒是否太冒险了?为何不提前与臣商量一下?”
姬清翻看册子的手一顿,抬眸道:“将军做事,会提前与我商量吗?”
陆景深叹道:“臣只是不想看到王爷像昨夜那般难受。”
姬清诧然,“我昨夜怎么了?”
陆景深仔细端详姬清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了,抿唇道:“没事。”
姬清见陆景深有些不高兴,解释道:“我只是给姬放下了点惊惧致幻的药,然后模仿季太医的笔记写了字条,暗示对方要病档记录继续当太医,否则死不瞑目。”
那太医果然以为是季正卿阴魂不散,回去连忙摘抄一份顺着季府的门缝塞进去。
“我想要拿到太医院的病档记录,让当值太医来做最为稳妥,不会打草惊蛇的。”
陆景深叹了口气,坐到姬清床沿,道:“一起找。”
两人翻查病档记录,发现德贵妃在诊出喜脉之前,朱院使去钟粹宫请过一次平安脉,这原本很正常,但是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王爷打算怎么做?”陆景深合上册子问道。
“朱院使如今在父皇面前当值,我们尚无确凿证据,不宜轻举妄动。”此事牵扯到后宫宠妃,他如今的身份还不够格让皇上翻案。
“别担心,剩下的事交给臣。”陆景深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这般亲密的动作令两人同时一愣。
“劳烦将军。”姬清轻轻退开。
陆景深收回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这段时日,姬清每天都会练习走路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和季榛榛一起打理草药。
春雨细细密密下了一场又一场,夜晚姬清都会提前备好几个汤婆子,帮陆景深暖身。
每次绵绵阴雨天,陆景深掀开被窝,看见被汤婆子暖得热乎乎的被褥,以及床边的炭盆,冷硬的心不知不觉柔软了一大片。
姬清不说,但他常年在战场上积累下来警觉性却知道,夜间姬清会摸黑起来给炭盆加炭,避免他受凉受潮。
上京城的贵女们盼来盼去,赏花宴办了好几场,今日这家宴请,明日那家回礼。
甘露宴果然迟迟没有动静。
只听说燕王府广邀名医,连康王府的宋神医都给硬生生抢了去。
姬清经过这段时间的复健,已经不用人搀扶,可以自己慢慢行走。
行动便利之后,他便带着寿春直奔药铺。
天冬好久没见他,一见面眼眶都红了,“少爷!您终于来了。”
他拽着姬清的袖子抽抽噎噎,“奴才还以为……少爷不打算要奴才了。”
“尽瞎想。”姬清捏了捏天冬肉嘟嘟的胖脸,笑着打趣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要谁还能不要你?你且替我好好管着铺子,等回头我给你消了奴籍,再娶一房媳妇。”
天冬破涕为笑,眼泪反而更多了,“奴才这是感动的,就算没了奴籍,少爷也永远是奴才的主子。”
姬清无奈一笑。
天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扭头跑进里屋捧着一个包裹出来,递给姬清,“这些是少爷需要的药材。”
姬清打开一看,面露喜色,里面有好几味珍惜草药。
正欲细细分辨,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还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姬清对寿春道。
不多时,寿春回来禀明:“是靖安侯世子跟镇国侯世子当街纵马,靖安侯世子撞伤了一个孩童。”
“那孩子怎么样了?”姬清扬声道:“陆十一,去把伤患抱回来,这种外伤拖不得。”
不出半刻功夫,陆十一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孩子,快步走了进门,身后急匆匆跟着一个满面泪痕的妇人,后面还缀了几个看热闹的百姓。
孩子已经陷入昏迷,姬清迅速取出银针,替孩子止血,天冬趁着这个空当,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掉孩子脸上头上的污血,露出伤口。
姬清又给孩子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膏,取掉银针后,不多时,孩子悠悠转醒。
百姓间爆发出一阵喝彩。
姬清久居深宫,连宫里人都很少见,更别说百姓,上一次迎亲游街骑在马上,又是金冠霞帔与常服差距太大,是以根本没人认出他的身份,只以为突然来了一位相貌不凡的少年神医。
“再世菩萨,多谢大夫救了铁蛋性命,活菩萨啊……”妇人拉着孩子磕头跪下,掏出怀里的几个铜板,一股脑儿要塞给姬清。
“不必了,留着给孩子买点肉类禽蛋,补一补血。”姬清拉起母子二人,提笔写下药方,天冬麻溜抓了几副药包好递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