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女配剧情后我成了团宠[穿书](244)
他恳请纪大师姐能好人做到底,直接把这泉眼种在仙府炼药房的井下,方便取用。
纪若清也笑:“本该是我做得妥帖些才对。”
重阳立刻大礼谢过,然后就为纪若清引路。
其实重阳也知道昆仑形势,明白纪若清前来的打探之意,但他心底也是真没把纪大师
姐当外人的。所以这一番既是他主动请托,也是让纪大师姐亲自进仙府来看看情况的意思。
两人边说些日常琐碎事,边往仙府炼药房的方向走。
纪若清看着如今处事自如的重阳,又想起在功德台下初见时,她还出面帮重阳解过围。那时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炼药童子,虽也有仙宫权柄在手,却无人将他看在眼中。
细算起来,距今其实也没有过多少时日。
如今他却已经是正大光明代玉秋仙府行事,在各宗之间从容行走了。
特别是近来,诸方都在关注仙府内部形势,重阳拿着仙宫拜帖往各宗拜访,通常也不会被拒。只是听闻他上门之后,有对他以礼相待的,也有刻意作势为难于他的。他却都能自持得体。已不复当初功德台下,那毛毛躁躁、进退失据的模样了。
他偶尔还会与内门弟子们一起,讨教论道。纪若清也听相熟的几位师兄说起他,直言此人谈起修道的领悟时,虽平实简截,却往往贴合大道,已经颇有几分归真返璞之意。
此时纪若清和他泛泛说起一些修道心得,也能看出,他如今道心初定,只差一个契机,便也能登堂入室了。
在玉秋仙府如此动荡的形势中,他能做到对外处事不乱,在己修行不辍。这样的人,放在自己碧虚门下,也已经是一个出色的下一代子弟了。
纪若清心中不无感叹地对他道:
“……这样就好。有你将这些事做得妥帖,想来阿圆也应该更轻松几分。”
重阳却脸色一苦,终于绷不住地整个人闷了下去。
纪若清眼底即刻浮上一分忧色,终于问到今日正题:“怎的了?叶元君形势可还好?”
“大概,也还好的吧。”重阳声音有些闷闷。
这话模棱两可的,纪若清本来就是欲来探明仙府形势的,当即便问:“何意?”
重阳左右看看,见此时周围已深入了冰晶迷障的遮掩,他干脆也不端着了。只对着纪大师姐肩一垮,手一撒:
“因为,虽然对外说是闭关静养了,但实际上呢,我们是完、全、逮、不、到叶大佬她人啊。”
重阳满眼写着无可奈何,颓得头顶的碎发都跟着塌下去了一截似的,显得有点生无可恋:
“……所以我们又哪儿能知道她好不好呢?”
纪若清愣了愣,这她是真没想到:“她没在仙府?”
随即她眉心紧蹙:“她如今正该好好静养的,找不见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情况?”
说着纪若清便脚下一顿,想到自己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她几乎就要立刻折身去找林九歌道君,确认阿圆情况了。
重阳连忙上前一小步,对纪大师姐摆手连连道:“没事没事,我看我们大佬稳得很,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纪若清眼中浮起明显的疑惑。
重阳才又瘪瘪嘴地,和纪若清细细分说:
“虽然说是找不到她人吧,但我们放凝光甘露的府库,不论布置了多少重防御阵法,只要时间一到,就会莫名其妙地被窃走一空。”
说着,重阳语气里带着一点克制不住地幽怨:
“不论我们怎么换地方、想办法,反正只要凝光甘露积满了一定的数,那第二日必定会府库失窃。
“准、时、准、点,风、雨、无、阻的。”
对此怨念过深的重阳,说到这里终于是收不住了。他开始本性毕露地对着好不容易有个能听他抱怨的纪大师姐,絮絮叨叨。说起这段时间以来围绕府库防盗问题,他们仙府上下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大佬,历经艰辛地斗智斗勇。
纪若清听了好长一段,才有些恍然地明白过来:原来这段时间,重阳一直寻访各宗,竟然多是为了在“府库防盗措施”上广请各路高人指点一二。以求能通过在府库守株待兔的方式,逮住行踪不明的阿圆。
但就这样,他们还是没能摸到阿圆的边。
看着重阳越说越沮丧的样子,纪若清忧心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
此处已经彻底进入了冰晶迷障的遮蔽,纪若清才敢稍稍放开心神,将自己的计划稍稍推演一番。而眼下阿圆伤势不明,行踪不定,对她的计划也确实是一个隐患。她便带着些迟疑地问重阳:
“……你们都想了些什么法子?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重阳的絮叨整个卡住,然后人都快感动哭了!一边对纪若清连声道“有的有的”,一边拿出仙宫灵图召集人手。
纪若清跟着他往库房过去,一路上她亲眼所见,当日玉秋仙府的堕魔征兆,已经尽数退去了。这让纪若清放心不少。
只是那一场风波却也遗留下了满地断垣残瓦。阿圆自顾不暇,执事们也在霄花岭另起炉灶,风波残痕无人收拾,入眼处都是凋敝萧索,早不复昔日昆仑嫡传**的瑰丽盛景。纪若清结合一路所见,也以为库房会“被盗”,应该也是那里的布防也受到损毁的缘故,还盘算了一遍要怎么修补。